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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第508节

      任崇达以前没听学生讲过家里复杂的关系网,听耿爸的告状感觉有点叫他晕头转向,转头问起学生:“你妈生病了吗?生什么病?怎么没听你说过?”
    “她不是我妈。”耿永哲咬着牙齿说。
    不是你妈,怎么跟你爸在一起,而且你爸说了是你妈。这小伙子真奇怪,和父母均断绝关系了吗?任崇达的眉头打问号一揪一揪的。
    耿同学不好启齿家里的丑事,谢婉莹在辅导员面前用指头在掌心里帮写写:妈不是那个妈。
    什么叫做妈不是那个妈?任崇达要冲她瞪白眼了:你打什么哑谜?
    “你笨的,居然猜不出来吗?你凶她做什么?一听都知道是后妈。”常家伟不悦他瞪谢同学,说道。
    这个花花公子干嘛情绪上扬。他什么时候会凶自己学生。他是个天下第一好的辅导员。任崇达脸上布满不满。
    其他人若有所思:原来如此,是后妈病了。看来这个后妈对两孩子不好,孩子不认。。
    明白了是这回事,任崇达回答耿爸说:“小哲现在有点忙,等他忙完回来,我让他再打个电话和你说。”
    “你是他大学老师,应该教育他的品德,让好好孝顺父母。”耿爸在对面批评起他这个大学辅导员没帮他教育儿子。
    呵呵~任崇达心头冷笑,足以可见当老师和当医生一样不好当的。
    这学生爸自己品德不好来想教育儿子品德好,只能叫老师无语。
    “他妈病了,他是医生,他应该想方设法帮他妈治好病。”耿爸自顾自说自己的话,“我和他妈现在跟来首都了。我知道他在哪个学校学习,这两天我们会来找他的。”
    耳听有人要来捣乱,郭医生走出去先和护士说了,保护病人要紧。
    这些小措施拦不住人来的。解铃需要系铃人,这问题只有耿同学能解决。
    “小哲。”和耿爸说完电话,任崇达拍拍学生肩头小心地捏住口气谈话,“病人终究是病人。”
    当医生要发医生誓言。在世界上,无论是哪个医学生誓言版本,本质上全是强调作为医生不能歧视任何一条生命。生病的人要救。至于这个病人犯什么罪什么错会有法律来惩罚他/她,而不是你这个医生来做见死不救的惩罚。
    医生有这个救人的技术,其他人没有,如果不救人变相等于惩罚。例如消防员看见一个自己恨的人身在火海里,他能不去救吗?同样不能。再好比警察,面对一个伤害自己亲人的犯人要跳楼他也只能去拉。只有法律能判犯人罪行。
    立志从事这些神圣的职业必然需要有从事这个职业的觉悟,否则可以另觅其它职业,没人会怪你。如果医生怀着仁心仁义救了这个人,最终这个人反咬一口,想危害医生怎么办。法律会做出公平判定,如果只相信私刑这个社会会陷入一片混乱的。
    话说回来医生到底是个人有自己的情感,个人的恩怨感情要尊重不能置之不理。如何处置要拿出智慧,别感情用事,只会被人说是个蠢货只会情绪上头耍性子。
    第1883章 怀疑要有根据
    不说在医院,没有一家单位敢雇佣一个没智慧处理问题只会耍性子的人,哪怕这人是个技术大牛。以前一国之主的皇帝都不敢耍性子。
    临床上的大佬老师们一个个显得很有个性,但是,处理起和病人之间的矛盾个个显示出各自的大佬智慧,不会正面和病人及其家属起冲突给人落下把柄。之后,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现在需要耿同学自己的思想先能拐过弯来,整理清楚心情。
    坐在椅子上的耿永哲一声不吭。
    于他而言,两个病人,一个弟弟,一个后妈,两个亲人两种极端情感,两个事件同时砸在一个人身上,一般人的心理是难以承受得住的。
    任崇达缓慢的语调在安抚学生:“没事,慢慢想。想不完美的,我们再来协商。”主要是心态需要摆正,脑子需要恢复思考。
    这样的要求可能对于未正式进入社会的大学生有点高要求。只在校园里游走的学生磨砺不够,是不懂圆滑世故的,应付各种社会矛盾属于生手。
    没人会催促耿同学立马给出正确答案。。
    “走,去看看病人。”低头看表时间很晚,常家伟率先走出办公室去病房查看病人。傅昕恒随他一起出去。郭医生抱起病历尾随。
    耿永哲未整理好情绪。任崇达陪着他,示意另外两个学生:“你们先跟去看看。”
    听从老师指示,谢婉莹和岳文同一路小跑追上前面的医生。
    病人入睡了,去看病人的医生们全部轻手轻脚地走进病房里头避免惊到病人。
    站在床边,常家伟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自己的听诊器递给对面的同学。论诊断心肺毛病,他这个骨科的自然没有心脏科医生专业。
    接过他的听诊器傅昕恒戴上耳塞头,手拿听头轻轻地搁入病人衣服里头给病人听听心肺。老练的医生动作轻巧,压根不会惊醒到病人。
    这头,常家伟观察病人有点红的面色时,手掌心摸下病人的额头问郭医生:“入院体温多少度?”
    郭医生翻开病人病历查看护士登记的病人体温值,答:“入院时已经有点发烧,体温是三十七度八。”这同样是他之前怀疑病人是不是结核病的因素之一,他再次请示下上级医生:“是不是明天加做个结核菌素实验?”
    常家伟对他这话是瞪目一眼:“我说了,让你抱本百科全书一个个病的划过去。用不用我帮你找一本?”
    医生的技术水平不是用来没有限度开检查单的。如果是这样,患者要医生来干嘛,自己身体全部检查一遍了事。怀疑是什么病开的检查必须有十足的根据。
    再比如谢同学,从一开始没怀疑过病人为结核病。
    “莹莹,你觉得是结核病吗?”
    见常老师忽然问起她,谢婉莹怔了下后耿直道:“不是。”
    理由在这里。说这病人犯结核不侵犯肺直接跑其它地方去,她是不信的。因为只要经常和病魔打交道的医生都知道病魔不是笨蛋。这病人的肺本身虚弱,结核杆菌不来占便宜不符合结核杆菌的行事风格。哪怕有很特殊的案例也绝对是有其它因素在里头加成。
    第1884章 为前辈说说话
    听完她说的理由是叫人觉得耳目一新。郭医生唔一声,有所感悟。
    岳文同在旁听着,不禁笑一笑:他们班上的女学霸是永远逻辑在线的。
    可见一个医生有无优秀的能力从医学生可以看出来。
    对面的傅昕恒听了会儿后收起听诊器,又问起郭医生:“病人是不是路上吃过药再来的医院?”
    不愧是心脏专科医生,听个心跳都能听出来龙去脉。郭医生直点头:“是的,傅老师。他们说找了我们医院心内科的林医生帮忙建议,出发前给病人服用了半片倍他乐克,来之前病人的心率是比较快的,怕不好上飞机在路上出事。老师你有什么建议吗?需要给病人挂个心血管药吗?”
    “暂时不用。血压要测,心率要测。明天再做心电图等相关的心脏检查。”傅昕恒说,“今晚让病人好好休息。血常规里头是不是白细胞高?”
    “是,白细胞和中性粒细胞高。问过家属,家属带来的病历显示之前的医院给他这两个月来陆陆续续挂过抗生素。。”郭医生翻查病人病历一一作答。
    “可能耐药了。明天做个血培养找找合适的抗生素。今晚注意下体温,首选物理降温。如果温度再高联系你们常老师。”最后傅昕恒把棒子交还给了骨科的老同学,是信得过这位老同学的能力。
    常家伟接回他手里的听诊器,对郭医生说:“有事打电话。如果自己能处理,不用喊我。”
    郭医生头皮麻了下。
    好歹是个住院值班的了,病人一点烧都处理不了,回头要挨骂的。
    其他人好像再等等常家伟给病人做骨科神经外科检查。常家伟负了众望,听诊器兜回白大褂口袋后甩甩走出病房。
    见状,岳文同皱了皱眉头,咕哝:这人究竟有没有打算给病人认真看病的?
    接到班长瞟来的质疑声,谢婉莹尝试给前辈的做法答疑:“骨科的问题不急的,需要排在心血管病后面。病人的心肺功能问题要先稳住再说。”
    你在特意为花花公子说话吗?岳文同疑惑她的话有为某人洗清的嫌疑。
    没有。她从一开始对耿同学的建议是同样的,先稳定心肺功能再说其它。医生考虑医学问题不是只单纯考虑自己的专科病,要第一关注病人的生命中枢。因此哪个科的医生都好,势必会把病人的心肺问题放在首位。
    走在前面的常家伟听见她说的话,嘴角撑开的弧度溢出几分愉悦。
    医生最爱有人欣赏和认同自己的技术,他一样。如今有个女孩子以专业角度力挺他洗清他不务正业的罪名,打从心底让他高兴。回头,想找她说话时见她拐个弯径直进办公室里头去了。
    一根筋的只注意自己的工作和任务。谢婉莹他们赶紧先把病房医生的话告诉任老师。
    任崇达双手叉着腰听完他们的讲述,再瞧瞧那头继续为自己父亲和后妈的事愤怒的耿同学,对他们说:“你们先回去。今晚小哲有我陪着。”
    “辅导员辛苦了。”谢婉莹他们感动地说。
    “辛苦啥。”任崇达瞪他们两个人一下,“回去给我睡觉,没我命令别回来添乱。”
    第1885章 破天荒的
    被辅导员喊“滚”,回学校了。
    隔天是周末可以睡懒觉。
    谢婉莹一如既往习惯性的早起。
    起床时,窗外不见下雪,阴霾消散,阳光透出云层的明媚。是近些天来难得的好天气,老天爷总算愿意放晴了。
    摩拳擦掌,抓紧机会去操场跑一圈。下了这个决心后谢婉莹迅速洗脸刷牙,换好衣服,去食堂喝口热牛奶再啃个面包,回来看看书,休息半小时后再前往操场。
    锻炼身体除了保持身体健康外最大的好处是可以调节情绪。迎面的风似乎可以吹散所有的烦恼。跑着跑着,蓦然记起今天是个什么特殊日子,她慢慢停下了脚步。
    操场跑道边上站了个个儿高高的人,好像一直在看着她跑,身上穿的白色冬季运动服很拉风,两手插口袋,额头的刘海被北风吹成一缕杨柳似的。
    谢婉莹一时以为自己看走眼了,走近去见没认错人,问:“常老师你来跑步吗?”
    破天荒的。她在学校跑步跑了四年,不曾遇到过这位前辈的。。
    “是,想来跑跑,一来结果发现你跑完了。”常家伟答她时,眼里若出了神似的落在她跑完步有点红扑扑的脸上一动不动。
    她健康的面色是如同朝霞,娇艳如冬天里的一把火,引人纷纷侧目。
    听前辈的话是暗示抱怨她跑完了,莫非前辈是不好意思一个人跑步。谢婉莹告诉前辈尽管放心:“常老师,在这里跑步没人会注意其他人跑成什么样的,大家的注意力全在自己的跑步上。”
    一根筋思维的人说话是不太会拐弯抹角的了。耳听她这话差点如一阵北风把他再次吹僵。常家伟嘴角窝勾勾,一而再再而三下来,习惯她这说话风格后不知怎的只觉得越听越悦耳。
    一个说话直来直去的人代表心里亮堂不虚伪,不需过于防备,不用担心这人是否居心叵测。这样的朋友永远值得交。
    话说回来,她这话绝对是错了的。据他站在这里一路观察到的情况,只有她本人在专注自己的跑步,其他人跑着跑着的人不知不觉中全在望她。
    不奇怪,运动场上出现个身材匀称跑步好看的美女,男女老少谁都忍不住要看上一眼。
    “常老师你不跑吗?”见前辈没动,谢婉莹再礼貌地问句再走。
    不跑,她没跑了,他干嘛一个人跑。常家伟同她一块走,问:“你接下来要去哪?”
    想练下单杠。问题前辈跟过来了。谢婉莹心想前辈可能喜欢运动的时候有个伴,于是邀请道:“常老师要一块玩单杠吗?”
    “一块玩单杠?”
    “对。”
    前面真是是单杠了。常家伟愣站在原地。
    径直走到单杠前面。谢婉莹和平日里一样,伸出两只手准备抓取单杠。
    常家伟终于被她的动作吓一跳,冲上去喊:“你行不行?”
    操场上其他人才要被他吓到,拿手围着嘴巴喊话他:“你不用上去。你会碍手碍脚的给她添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