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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听

      她本来也只是打算说明结婚的现状,不想在这种大事上隐瞒好友,平白影响了两人的感情。
    但这并不意味着她要坦白所有的一切,毕竟每个人都有秘密,就像她知道樊锦恋爱,却从没想过窥探对方的身份,好友不说,她也不会过界。
    任何一段美好的感情都有它自己的分寸。
    这会儿提到这个,她模糊道:“就那样吧,不太喜欢。”
    她本意想表达自己不喜欢双方的性爱;但这话却被樊锦自动翻译成“他不怎么样”,当下她看空柚的眼神几乎是同情了:“这样哦…”
    她很想问细节,很想出谋划策,然而单纯如她,也知道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最佳时机,只能抱着好友,在她耳边安慰道:“你别担心,姐姐教你,等到了酒店,咱们再详细讨论”。
    耳边的热气痒痒的,空柚微微侧了一下身,笑着点头。虽然知道讨论不出什么,但是好友眼里的担心还是让她心里暖暖的。
    她好喜欢樊锦,她开朗乐观,明亮又热情,会哭也会笑;不像她,喜欢独处却不得自由,热爱舞台又盛名难却,社交于她都是任务和负担,她也会哭也会笑,却更像是一个提线木偶自动演绎着世俗社会下最为合适的表情。
    空柚也伸长手臂抱了抱好友,肩膀靠上去,一起看着窗外。
    飞机已经起飞,地面的世界越来越小,她看着道路和车流,分神的想着哪一辆是谢吾诚的。
    终于,除了冉冉白云,再看不见其他。
    肩上的樊锦已经合上了眼睛,空柚拿过毛毯,盖在两人身上,也倚着好友的头睡了过去。
    一旁的段瑞泽几乎听到了两人全程的聊天,他耳朵自小就好使,但从没哪次让他觉得用处这么大。
    瞎子新娘眼里的谢吾诚比自己眼里的更加不堪,他几乎断定,死对头的婚姻绝没他想象的幸福,他不由得愉悦,毕竟对方生活的一地鸡毛都可以是自己生活的鸡尾酒,他几乎控制不住想把空柚揪过来,两人一起骂谢吾诚过瘾。
    费力控制住这股冲动,他看着俩人依偎的样子,眼神微微怪异;女人之间行为亲密的常见,但如此亲密的还是少见,他不动声色的拍了下来。
    犹豫要不要发给谢吾诚恶心他,转念想想这又不能说明啥。很想和自家老婆沟通下,但是也只能熬到下飞机了。他收起手机,调整姿势,也睡了过去。
    飞行近6个小时的时候,飞机被一股气流影响,些许颠簸,空柚和樊锦都醒了过来,后者迷迷瞪瞪又靠向窗户睡过去。
    空柚坐直身体,隐约觉得左边一道沉沉的目光凝视自己,她顺着看过去,果然是段瑞泽正盯着她。
    空柚微微笑了下,点头致意。
    段瑞泽立刻露出来痞痞的笑:“瞎子新娘,你怎么称呼?”
    “林空柚。”
    “林?哦。”
    “您是?”空柚确实觉得应该离这个男人远一点,可是现在飞行过半,却还有近5个小时的行程,她睡饱了免不了又起八卦心思,谢吾诚那边明显问不出什么,倒不如趁机和这个男人聊一聊。
    偏偏她又有点讨厌对方这种看起来又跳跃又痞气的形象。谢吾诚喊他段总,这人却怎么都不像一个公司的老总。她腹诽。
    “段瑞泽,谢吾诚的…”他语气停顿下来,空柚微微瞪大眼。
    “青梅竹马。”段瑞泽说完,空柚失望,觉得他在骗自己,俩人的对话哪里像什么青梅竹马。
    “您也是去伦敦?”空柚接着套近乎。
    “难道这飞机落在两个地方?”段瑞泽明显嫌弃的语气。
    空柚没心情聊天了,她由衷的觉得和谢吾诚相关的人都非常的难搞,她坐正,一副要继续酝酿睡意的表情。
    没想到段瑞泽又开口:“谢吾诚还是这么抠吗?自己女人都不舍得买头等舱的?”
    空柚忍不住反驳:“你不也没买?我是因为时间急,没买到。”说完她才疑惑自己为什么要维护谢吾诚,他本来就很抠。
    段瑞泽大惊小怪的样子:“这你也信?凭他谢吾诚,真想替你搞一张头等舱的票,是什么大事吗?妹妹,你听我的,这真不是什么良人,你干脆甩了他吧”
    林空柚觉得他有病,看他的神情就像是在看一个病人:“那你怎么不买头等舱?”
    段瑞泽很夸张的表情:“我又没他的本事,搞不到。”语气理所当然,却透着对谢吾诚浓浓的鄙视。
    空柚被这种鄙视吸引,忍不住问出来:“他怎么你了?为什么你那么讨厌他?”讨厌两个字,她说的转了好几个弯。
    “你不也讨厌他?别否认,你和你好姐妹的对话,我可都听见了…”他下巴往樊锦的方向抬了抬。
    空柚大惊,她刚刚声音很小的。这会儿只能找补:“我只是觉得他有点儿抠儿,谈不上讨厌…”
    “我觉得你觉得的很对,他是很抠儿。以前上学的时候,就一直很抠儿的。”
    “你们是同学?”
    “刚不是说了,青梅竹马”,段瑞泽眉飞色舞的形容青梅竹马四个字,成功恶心到了空柚。
    她耐着性子,问:“他为什么会这么抠儿的?他明明这么有钱。”
    “你都要嫁给他了,不知道?怎么不直接问他?”
    “我刚认识他没几天,还不熟。”空柚说的理直气壮。
    “说的很好。谢吾诚只配娶一个不熟的人。”
    “你还没说,他为什么这么抠儿,你为什么讨厌他。”
    “他抠儿是与生俱来吧,谢爷爷军人出身,他小时候家教严,不很正常吗,他现在有钱也不全是谢爷爷给的,伯父从政,谢氏的雏形是谢爷爷之前的公司和伯母的嫁妆,在过去几十年发展起来,又在他手上扩张,他才有钱了。”段瑞泽像是被某个开关控制似的打开了话匣子。
    “谢氏是之前外公外婆留给伯母的吗?”
    “说是嫁妆,直接给到谢吾诚的吧,他小子就是运气好。”
    “你们是有矛盾吗?你为什么讨厌他?”空柚继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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