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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婚入睡 第11节

      齐聿礼:“我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容屹嗤然一笑。
    容屹问他:“按照计划表里写的,你应该在美国待三年,可是只用了两年的时间就把三年的工作给完成了。你看我是应该夸你认真工作,还是应该夸你,色.欲熏心,为了个女人,把三年的工作量压缩成两年——”
    他嚇笑:“三哥,你不觉得这样很窝囊吗?”
    “我觉得,没有办法让你喜欢的人喜欢你,这比较窝囊。”齐聿礼轻描淡写。
    “……”
    容屹的脸,一寸一寸地冷了下来。
    要比冷,没人比得过齐聿礼,他更冷,拿起手机扫了眼消息,忽地,脸上扬起春风得意的笑。
    齐聿礼善心大发般开口:“希望你的感情道路也能像你的名字一样容易。”
    容屹没好气:“站着说话不腰疼,南烟现在还不是你的人。”
    齐聿礼举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喝完后,才记起刚才经理送酒进来时介绍这款酒,名字叫——kiss me quick。
    酒精度数含量不高,对齐聿礼而言,喝它像是在喝饮料。
    酒杯放在台面,杯底和大理石台面碰撞,发出当啷声响。
    与此同时,包厢门被人推开,带着白色手套的侍应生一只手推着门,另一只手示意:“烟小姐,三少爷在这里。”
    有光遁入。
    南烟携光而来。
    沙发另一端的齐聿礼站了起来,他越过容屹,不急不缓地扔下一句话。
    他说:“她是不是我的人,从来都取决于我,不取决于她。”
    音量很轻,淹没在包厢的背景音中。
    容屹坐在原地,仰头看向站在门边的南烟。这些年,她出落得越发.漂亮,整个人泛着一股子出尘的冷艳感。面对齐聿礼的时候,又柔软的周身无棱角。
    唬齐家那些没什么脑子的人还行,唬他们这几个人精,恐怕演技还得回去练练。
    而齐聿礼,从未拆穿。
    南烟演什么,他就信什么。
    装作什么都不知晓。
    装的,让南烟都信以为真。
    去往电梯间的廊道里,齐聿礼忽地一个站不稳,身形摇晃,要往一旁跌去。得亏南烟反应及时,拉住他的手,可男女力量悬殊,齐聿礼稍一用力,状似无意地将她压在走廊的墙上。
    呼吸之间,满是醉人心智的酒气。
    齐聿礼头埋在她颈窝,被酒精浸渍过的嗓音低哑,语气不复日常的清明,醉醺醺地说:“你身上的香味,和我家的烟儿一样。”
    他认错人了。
    南烟是真以为他喝醉了。
    她心底燥意蒸腾,“齐聿礼,你看看我是谁。”
    齐聿礼侧过头,目光涣散,好一会儿才正视她,打量了几秒,“怎么长得也和我家烟儿一样?真漂亮。”
    说话间,他的手在她脸颊处暧昧地游移,剐蹭着她的理智。
    沉寂几秒,齐聿礼脸埋在她颈窝,温热的呼吸扫荡着她漂亮的颈部线条,顺着领口,不断蔓延。
    空气里滋生着不言而喻的气息。
    南烟环抱着他的手心收紧,她的眼神越发坚定,而后,声音柔媚的能掐出水来,在他耳边说,“三哥,你累了,我带你上楼休息,好不好?”
    齐聿礼藏在暗处的嘴角,无声往上挑。
    齐聿礼在浮光有房间,侍应生一路带过去,双眼直视前方,没有半分偏移。
    到了房间,之后发生的一切,水到渠成。
    南烟勾引他,他便装作酒意上头,臣服于她的美色。
    南烟疼,他也疼。
    南烟欢愉,他也欢愉。
    迎着涔涔热汗,他们前所未有的亲密。
    齐聿礼清醒过后,他淡声问她:“你喝酒了?”
    南烟靠坐在床头,头微低:“没有。”
    齐聿礼:“你可以拒绝的。”
    南烟声音里俨然有鼻音:“你后悔了?”
    “我是怕你后悔,你还小,刚上大学——”
    话到一半,被她截断,她声音很轻,却格外有力,敲打着他心脏最柔软的地方。
    “——我成年了,不小了。”
    齐聿礼觉得好笑,但还是附和着她:“嗯,不小了,所以呢?”
    “所以,我不后悔我做的任何一个决定。我没喝酒,你不清醒,但我很清醒。三哥……”她颤着声线,突然仰起头,眼里猝不及防地落下一滴泪来,“……你别不要我。”
    还是一如既往,用眼泪夺取他的信任。
    齐聿礼也一如既往,装作对她深信不疑的模样,伸手把她拥入怀里,无奈至极地叹了口气:“我哪儿会舍得不要你?“
    自那之后,南烟和齐聿礼,紧密而不可分割。
    时至今日,她都觉得是她手段高明,骗了他。
    殊不知,落入圈套的人,始终是她。
    看——
    他俩的关系,就是取决于他齐聿礼。
    作者有话说:
    是这样的,前面回忆的部分会稍稍多一点,毕竟要解释二人的关系。
    后面会少很多的啦。
    第十一章
    南烟始终认为,四年前的那晚,她是始作俑者。
    毕竟齐聿礼多年来私生活干净的乏善可陈,她跟在他身边,看过不少女的和他示好,也亲眼目睹他是如何绝情的回绝那些女人。
    他浑身写满了清心寡欲。
    ——在那晚之前,南烟是真的这么认为的。
    那晚过后,她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
    齐聿礼这人,素来伪装得很好。
    外人面前,看似清心寡欲,冷淡薄情;一旦在只有他们二人相处的单独空间里,就是放浪形骸,男人的嗜瘾劣根性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就如此刻,提到四年前的齐聿礼。
    他站在床边,轻飘飘地睨她一眼:“毕竟那晚的你非常主动。”
    “……”
    南烟脸一热,倒也还是语气平静地说:“我又不是只有那晚主动。”
    “那晚最主动。”齐聿礼声线慵懒,低音炮敲打耳蜗,直击心脏,“所以偶尔还会回味一下。”
    比冷,比不过他。
    比禽兽不如,还是比不过他。
    裤子还没穿上,就不说人话。
    南烟忍无可忍,再度骂他:“变态。”
    按照以往,齐聿礼不舍得浪费和她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所以南烟下楼吃早餐时,没换衣服,穿着睡裙,再套一件真丝质地的睡袍就下楼了。
    用餐时,却听到齐聿礼让司机备车。
    南烟因为早上的事还在生闷气,听到他备车时,按捺不住好奇心想问他,又低不下头。
    那幅欲言又止的小模样,齐聿礼尽收于眼底。
    可他耐心很好,又想逗她,所以并没开口解释,想等她主动问。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
    腕表还没走过三分钟。
    南烟就忍不住了,语气,忸怩又好奇:“你待会要出门吗?”
    齐聿礼:“回老宅。”
    南烟一愣,手里的汤包被筷子戳开一个大口子,浓稠汤汁浸满餐盘。
    “今天又没有家宴,怎么就要回去?”
    “有点事儿,到时候你也跟我一块儿回去。”齐聿礼对订婚一事只字不提,他抽了张纸,将她嘴角沾着的酱料擦去,动作是无可察觉的轻柔。
    南烟默默地哦了声,低头,看到盘子里被她无意用筷子戳破的蟹黄汤包,汤汁都流了出来,好一阵心疼。
    下一秒。
    面前的盘子换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