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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这一夜里,沉倾叶那边率先熄了灯,带着白日里的疲倦沉沉入睡。
    这边,女儿家的卧室里,慕淳喝完最后一口牛奶,把杯子砰一声放在桌子上!
    她双眼铮铮地瞪着房间里多出来的人!
    秦谙习看着她,完全没被她突如其来的暴躁影响到,喝着自己那一份,喉咙咕噜咕噜咽下去,倒不像是被逼着喝的。
    等他喝完,嘴边留下了白色的奶渍,慕淳看一眼就皱眉:“麻利带着杯子滚出我的房间!”
    馋猫一样!她一点都不想看到!
    她都开始后悔让小野种必须和她一样,天天喝一杯牛奶了!
    她可是专门给秦谙习挑个了更大的杯子!想叫他常常她吃的苦!没想到人家喝得津津有味?!
    秦谙习抿了抿唇,笑弯了眉眼:“姐姐,喝牛奶对我们都有好处。”
    慕淳看出来他在她胸部虚晃瞟过的目光,肠子几乎都绞紧了!
    她想起来久远又难堪地一幕,嘴角不可抑制地抽了抽:“秦谙习,你把自己喝成奶牛,都别指望凸起来!”她愤愤的目光意有所指。
    男孩茫然了一瞬才明白过来。
    他拿着杯子站到门边,那个安全的位置,他还不忘迈出去一只脚,方便逃跑。
    “姐姐,我不是女孩子,凸出不凸出不重要……”
    慕淳猛地站起来,一把将手机拍在桌面上,咬牙切齿:“闭嘴……”
    “我主要是长个儿!”秦谙习喊完这句就一溜烟儿跑了个没影儿。
    “秦谙习!”慕淳气得一拳头子砸在桌上,自己先吃了痛。
    她现在也不能阻止小野种喝牛奶了,那是由沉倾叶来准备的,在喝牛奶这件事上,沉倾叶一向有始无终,何况秦谙习喜欢喝。
    臭小子!她只能骂。
    ……
    老班看重每一次大考,为了下一周的期末考,慕淳很努力地复习,看完课程视频,她伸了个懒腰,疲惫地站起来,准备洗漱沐浴。
    她在卧室里翻翻找找,脑子里也在有意识的带过那些习题和知识点,等找到所有换洗衣物,她放在一边,拿起抓夹束起头发。
    她习惯先在浴缸泡一会再淋浴,泡澡时不喜欢头发披散着。
    慕淳默背着知识点,随手抓起衣服进了浴室,把关卧室门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泡完澡,慕淳带着一身水迈出浴缸,她浸浴时,把整个人淹在水里,头发上汲的水不停往脸上流,用手根本擦不干净。
    浴室里热气腾腾,她眼前蒙着一层水雾,眼睛不能睁太开,只能朦胧地看见毛巾的位置。
    她伸手一扯,没扯动,毛巾被压着了。
    她再用力一扯,堆积在上面的一团衣物滑落,溅水声到处都是,她也顾不得眼睛进水了,睁大眼睛,看见半空的物件就手快要去接,结果脚下一滑,人跟着衣服都掉进浴缸里!
    秦谙习准备睡觉,他睡前有喝水的习惯,所以打算先去楼下的厨房接杯水。
    他出了卧室朝楼梯口方向走,一眼就看见黑暗里大打开的门,明亮的灯光照出一根粗蛮的光柱。
    于是他改了方向,朝慕淳的房间走去。
    慕淳的房间很宽敞,他站在门口往里看,没有她的身影。
    “姐姐?”秦谙习往里走,床上也没人,他看向浴室门,里面亮着灯,但是没有洒水声。
    他后退一步,一抹并不扎眼的淡粉出现在余光里。
    刚才他一心顾着那个人,没注意那些床上凌乱的衣饰。
    秦谙习还是没忍住移动眼球看过去,定睛后知道,那是少女脱下的内衣内裤,隔得不远不近,能看到上面一层薄薄的水溶蕾丝,不幼稚,不野浪,很……淑女。
    谙习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噗通噗通”的。
    他自觉动作有些僵直,站定,往浴室方向看了一会儿,那边久久没有动静,于是他按照自己的心意来到床边,不受控制地小心翼翼地拿起了那条内裤,他的大脑驱使他看清每一个细节,那个保护女孩子最娇柔之处的裤底,上面有一块白色的印记,像是大热天,穿汗湿的深色衣服干涸后,留下的白色汗液痕迹。
    气味也是一样的吗?
    他脑子里腾升出来这样的疑问。
    秦谙习早就接受过性教育,对男女生体结构的不同之处了然于心,但到底没真正接触过,真正给他性启蒙的还是他的亲生父母给他上演的一场活春宫,许是年龄够不着,他除了恶心外,没有其他感受。
    就像他现在拿着慕淳的内裤,真的只是单纯的想感受姐姐的气息。从始至终,他全心都是怎么才能跟慕淳更亲近。
    他看着那干涸的白浊,举着朝鼻子靠近,就在此时,浴室里传来一声沉闷的巨响!
    像是高楼倒下的泼水声灌了他一耳朵。
    “姐姐!”他的心像踏空坠入深渊,不及想就扔下手里的衣物,跑去了浴室门口,听见里面挣扎的动静,他呼吸都慌乱了,原来他不只是会装哭骗慕淳心软,遇上慕淳的事,找不到法子,他也会哭。
    里面响着连连扑水声,慕淳被呛得连咳嗽,却仿佛溺着了他的鼻腔。他顿时慌了,好容易才反应过来事情的严重性,转身就要去找沉倾叶,这时,浴室终于传出慕淳惊愕的声音:“秦谙习?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没事,很精神。
    秦谙习感觉一脚踏空了,然后又失重一样飘忽了起来。
    我怎么在这里,他复想了一遍慕淳的话。
    于是他想到了刚刚自己的行为,一股热浪从脚底直窜脑门,脸连着脖子烧得通红,他克制地瞥一眼那张床,说话都有些结巴:“我,我,姐姐,我看你房间亮着灯,不是,开着门,是门开着,还,还亮着灯……”
    他声音越来越小,紧张地理着顺序,却越发摸不着头脑。
    他抬起涨红的脸,干脆担忧地朝着紧闭的门问:“姐姐,姐姐你没事吧?你是不是摔着了?痛不痛?有没有受伤?”
    刚才那一下动静不小,但是墙壁和玻璃门的隔音都极好,要不是他在她房里,可能都听不见这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