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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大早上不能玩

      荆溪心满意足地躺到床上,脑袋里“叮铃”一响,不对!
    明明她才是刚从别人床上下来的人,凭什么质问她啊?而且她刚从为什么那么确定自己有过别人!
    荆溪这才反应过来,难怪那天早上之后何昔雨突然就冷淡了,大早上的就要赶她走,后面再怎么找她就是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了。
    好哇!这女人怎么可以这样,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而且她都没点灯!
    她倒好,连房子都点着了,还好意思对自己的第一次耿耿于怀!
    她气呼呼地推开浴室的门,正在洗澡的何昔雨一脸惊恐回头,说话都带着颤音,“你干嘛!”
    荆溪看她这防贼似的架势,冷哼一声,“洗澡!”
    “你就不能等我洗完吗?”何昔雨敏锐的感觉到了荆溪的语气不善,有点奇怪这人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
    “你哪儿我没看过摸过,需要避讳吗?还是怕你女朋友不高兴!”
    “你……”
    何昔雨刚说出一个字,就被荆溪的话打断:“那不好意思,不高兴也没办法,我都把你睡遍了。”
    原来是又想起她又女朋友的事儿了,解释道:“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荆溪皱眉,随即又震惊又失望地看向她:“又是炮友?!”
    “你到底约过几个!”荆溪怒道,她简直要炸了!
    “不是炮友,就是普通朋友,偶尔过来过夜而已。”既然对荆溪的心结已经解开,她也不再隐瞒。
    “那她睡你房间,还跟你一起玩小樱桃?”荆溪不信,这事儿在她这儿没法解释。
    听到小樱桃,何昔雨闭上眼睛尬了两秒,还是坦诚:“她睡楼下,玩具是我自己玩的。”
    说完臊得不行,澡都不洗了,扯了条浴巾就往出走。
    荆溪马不停蹄跟上,还是怀疑:“大早上你玩那个,我不信。”
    自己承认这种事已经很害羞了,结果这人还贴脸追问个不停,何昔雨觉得她肯定是故意的,停下来狠狠瞪她一眼,“谁规定大早上不能玩!”
    荆溪被问得一噎,觉得非常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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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两人都没有上班,中午荆溪叫了一堆外卖。
    何昔雨看到其中还有一箱啤酒,惊讶道:“你还喝酒。”
    “当然。”荆溪点头,“成年了好吗。”
    “酗酒吗?”何昔雨眯起眼看她。
    荆溪低头拆酒的动作一顿,“不酗。”
    “撒谎。”何昔雨不信。
    荆溪抬头,“真的,只是酒量比较好。”
    何昔雨:“多好。”
    荆溪:“能把你喝趴下。”
    “别,我滴酒不沾。”何昔雨拒绝。
    “啊?”没想到了,“那你不陪我喝了。”
    “不陪。”何昔雨拒绝的干脆。
    饭间荆溪每喝一口酒,何昔雨的脸色就更沉一分。
    荆溪被她看得有种莫可名状的幸福感,笑道:“安啦,我这一瓶都没喝完呢。”
    何昔雨别开眼嘴硬,“想喝就喝,没人管你。”
    荆溪像没听懂她话里的意思似的,又喝了一瓶,到第三瓶的时候何昔雨忍无可忍走过来抢她手里的酒,被荆溪一再躲开,给何昔雨气得直接离开了饭桌。
    荆溪还缺心眼的捏着酒瓶子跑过去,“我有话跟你说。”
    “我没话跟你说。”何昔雨到沙发上坐下。
    荆溪跟着坐过去,何昔雨挣扎着去推她,荆溪忙说:“我要跟你说说我在国外的事情。”
    何昔雨瞬间不动了。
    荆溪嘿嘿一笑,面色坨红,一副微醺的状态,并不是她自己说的酒量好的样子。
    酝酿了几秒钟,又喝了一口酒,何昔雨拧着眉头把酒从她手里抢过来,放到茶几上,没过一秒又拿起来丢进垃圾桶。
    看得荆溪又是嘿嘿一笑,好一会儿才悠悠开口:“她给我准备了18年的生日礼物,满满一屋子,一年一年准备的,按顺序摆放在那儿。那时候我真的感觉,她是世界上最爱我的人。”
    “她晚上还会来给我盖被子,亲亲我的额头,叫我宝宝,说这么多年每天都在想我。”
    何昔雨认真听着,难怪当时荆溪会那么信任她。
    荆溪嘲讽地勾了勾嘴角,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可是后来她把我关起来,我求她把手机护照还给我,她就是不给,看着我崩溃着急,她无动于衷,说什么是为我好,让我永远不要回去。”
    何昔雨听得心疼不已,她没想到荆溪是以这样的方式被困住。
    “后来我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要快快长大,学习,有能力离开这些人,才能见到我想见的人。”
    她看着何昔雨,眼泪从眼角滑落,声音哽咽,“你之前总是我是个孩子,我还反驳。被关在房间里里的日日夜夜,我才真切的感受到,一个孩子有多无力。”
    何昔雨疼惜地抱住她的头,轻声呢喃道:“没事了,都过去了。”
    荆溪靠在她的肩膀上,不知是埋怨还是自嘲道:“那个时候我以为,你会等我。”
    何昔雨听这话觉得不对,怎么说得她好像劈腿了一样。
    “我没有等你吗?”她反问。
    “都有人来你家过夜了。”就算她说什么都没发生,但是她觉得离发生什么不远了。
    “都说了只是朋友。”何昔雨无奈。
    “哦。”荆溪声音闷闷的。
    何昔雨捏住她的耳垂轻轻揉了揉,“刚还说你长大了,现在又像小孩子一样幼稚。”
    荆溪被揉得耳朵一热,麻麻的,偏头在她手边蹭了蹭,贪恋此刻她给予的温暖,嘴上表达着不满:“刚才还说我长大了,现在又说我幼稚,女人的嘴骗人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