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解药
楼灵溯手上快速动作着,想帮凌劲松速战速决,眼见他憋得难受却纾解不得,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平时没有练习过这会不得要领。
凌劲松被欲望憋的双眼泛红,他一直未议亲,家里教养公公自然也不会教他房中之事,平时被各种规矩束缚根本不知道如何纾解自己的欲望,此刻只能眼带祈求地看着楼灵溯。楼灵溯也已一身是汗,手都酸了也不见得解,她灵光一闪,难道这药……
“二娘子,此药非得交合才可。”
一直在外听着的日景终于忍不住出声提醒。好在他知道分寸,说完了话又安静到仿佛自己不存在一般。
凌劲松短暂的清醒过来,外面还有人!此时此地,他居然还回想起来,刚刚楼灵溯当着自己的面亲了那个人,心中愤懑感立刻涌了上来。
楼灵溯嘴角一抽,不敢置信地望了望幔帐……此地凌劲松绝对不宜久留,她脑子里盘算了下,认命地解开自己的衣带。凌劲松眼见楼灵溯翻身坐在自己身上脱下了襦裙,先是白皙的锁骨,胸前一对白兔跳了出来,身体深处的躁动如猛虎下山一般猛然冲出。他爱慕楼灵溯不假,可教养让他幻想的也不过是与她并肩夜读,书案添香,何曾胆敢觊觎眼前的场景!
楼灵溯俯下身,两人肌肤相贴,雪白的玉兔就压在凌劲松的胸口,他只觉得呼吸里都透着热度,整个人都忘了要如何动作。
“你得帮帮我。”凌劲松听见楼灵溯说话,随即手被她拉起,将她胸前的那对兔子完全握在了手里。无师自通,凌劲松的手自己动了起来,他怕弄坏,只敢轻轻地揉动,青涩的动作不同于墨辞和岳定州,楼灵溯也终于渐渐情动。凌劲松的欲望顶着她的下身,正不得其法的扭动。
楼灵溯抬起身,凌劲松措不及防地丢了兔子,手中空虚内心失落,下一刻就觉得下身的欲望被楼灵溯的手扶着进入了一个温暖紧致的场所。前所未有的冲击向他袭来,楼灵溯又一次即使吻住了他的唇,堵住了他差点倾泻而出的呻吟。
实在有点急,楼灵溯还是微微吃了痛,可身下的凌劲松已经耐不住地动了起来。她按着他的胸,深吸了口气让自己缓了缓,扭动起了腰肢。凌劲松从来没想到世间还有如此的极乐,他睁着眼失神而迷离地看着身上起伏的楼灵溯,还好,还好是她。
楼灵溯手下按着的正是凌劲松的守贞砂,鲜亮的红点颜色逐渐晦暗,在凌劲松终于明白什么叫出来之时,彻底消失不见。
楼灵溯一身是汗,缓了又缓,确定凌劲松的眼神重现清明,这才从他身上下来。她一动作,凌劲松只觉得身体中的骚动又抑制不住地要喷涌而出。他内心渴望与楼灵溯的接触,可十几年的教养却让他忍不住唾弃自己淫欲无度。
她会不会嫌弃自己?
果然感受到他身体变化的楼灵溯皱了皱眉,凌劲松心中一紧,正忐忑间之间楼灵溯咬着牙,面上一抹绯红又重新坐了下来。
凌劲松的脸又烧了起来,内心却是狂喜不止,这次还不等楼灵溯,自己先扶着她的腰动作了起来。可他一个才破身的新手,这个姿势他动了几次却始终不得要法,如小鹿一般的眼睛仰望着楼灵溯,不得纾解的欲望让他满是委屈。
楼灵溯磨了磨牙,脚尖踮起支撑自己,缓缓扭动着腰部。紧致细腻的腰线在凌劲松面前晃动,她胸前饱满坚挺的隆起上有两朵红梅,身下发胀的欲望被紧致包裹,重重刺激之下凌劲松很快又泄了出来。他眼神带着点登顶后的空洞,手执着地去拉楼灵溯让她俯下身,贪恋地吻了上去。
“妻主……”
楼灵溯看他眼神慢慢清明起来,暗自松了口气,此处不适合凌劲松久留,不用耽误时间自然最好。她伏在凌劲松耳边:“我帮你穿衣服。”
两人整理好衣服,楼灵溯拿起日景挂在床头的面帘戴在凌劲松脸上:“记住,别出声。”随即想了想,又翻了套日景的衣服让凌劲松穿在了外面。
日景见两人出来,心头颇是吃味,他在外间听着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闻着房间中多出来的味道,满脸的不高兴:“怎么还穿上我的衣服了。”
楼灵溯一点不见尴尬,顺势道:“借我用用。”
日景见人戴着自己的面帘,知道楼灵溯不想人见到这人长相:“那二娘子要怎么谢奴?”
“看你要求。”楼灵溯也大方,她身上带着点情事后的慵懒,看得日景心中一阵滚烫。
“我要二娘子陪奴……一晚。”即使是风月中人,这话也委实太过大胆了点,如今盛行欲拒还迎点到即止,日景一时冲动,说到最后自己也满是后悔,“一晚”两个字,几乎是含在嘴里。
大概,要被嫌弃了。
“好。”
房内的两个男人皆是一惊,一个是惊喜连连,另一个满心酸楚,这人……凌劲松袖中的手握成了拳,可他仍记得楼灵溯不许自己出声,只将苦涩混着嫉妒咽了下去。
“不过你得帮我个忙,避着人将我带去踏青阁的偏门。”
这简单,日景开了门左右看了看果然将二人顺利带了出来。楼灵溯打开门眼睛四下搜寻,果然在门外阴影里瞧见一个人影。
“墨辞?”
墨辞没料到楼灵溯会在此地出现,吓了一跳:“娘子,你怎么会……”
楼灵溯冲他摆摆手,示意不要多说低声快速嘱咐:“你将他送回去,切记不要让人看见。”
墨辞奇怪地看了眼跟在楼灵溯身旁带着面帘的男人,再回首时,楼灵溯已经关上了木门。她将人托付给墨辞,只要墨辞弄清楚了人是谁,就知道该如何将事情办妥。日景靠过来,不依不饶地道:“刚刚可说好了……”
“还能诓你不成?”楼灵溯好脾气地道,“我们现在就回你房间,也不用再回席上待着了。”
日景大喜,手心不由得冒出汗来,内心既对楼灵溯这种才欢好过又来与自己纠缠的好色之行不耻,又窃喜于自己居然能与楼灵溯一起过夜,这可是闻名都城的楼二娘子!
两人小心地回了日景的房间,楼灵溯靠坐在房中的矮桌上:“你方才说有今年的君山银针?”
日景立刻会意,为楼灵溯泡了热茶,楼灵溯闻了闻:“果然好茶。”
日景的心却有一点冷,这叫陪?楼灵溯答应自己难道不过是权宜之计,为的是帮方才那人遮掩过去?他心里头又升起怨怼来,觉得对方摆明了是玩弄自己。虽说他的确是烟柳出身,可那被人绑来的若不是他,失了身之后又与自己何异!
楼灵溯浅啜了口茶,这才对日景道:“我瞧你这房中布置颇为素雅,身上却是桃红柳绿,究竟哪个才是你?”
日景愣怔,他房中帐幔皆为湖蓝,这是他自己挑的,身上的衣衫则是时下流行,来寻欢的娘子恩客都喜欢娇媚的颜色,他们这些小倌,自然要迎人喜好。究竟哪个是他喜欢,他长这么大,也不过楼灵溯第一个问。
“奴……”
“去换身你喜欢的衣服来。”
日景不知怎么换的衣服,压在箱底的水青大袖,是最不得青楼欢迎的素净。楼灵溯打开了他的妆匣,见他出来笑道:“倒是与我穿的有几分相似。”她招手示意日景坐下,细细端详他的脸,拿起自己的帕子沾了一点茶水:“这么好的相貌,随意打扮可惜了。”
日景乖巧地坐着,任由楼灵溯打扮自己,楼灵溯放下手中沾了胭脂的笔:“瞧瞧。”
日景看着镜中的自己,能被烟柳巷的龟公看中买回来接客的男子,自然容貌不俗,可镜子里的自己,却已不是“不俗”二字可形容的,镜中的人是自己,又不似自己,烟柳巷中摸爬滚打沾染出的俗气不知去了哪,整个人看起来有几分出尘,尤其是额头一点眉心痣,更是多了几分仙气。
“这是,我?”
“方才听你名字,便觉得你这眉间该有点红痣。”楼灵溯仔细端详,“这样才好。”
日景看着镜中的自己,这踏青阁里,当然要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也不遑多让,可真正能让人站稳脚跟的,却还是容颜。经楼灵溯打扮过的这张脸,魁主之位也是可以争上一争了。
楼灵溯看着他:“我教你如何让自己姿容俊俏,可是你得告诉人家,今晚我与你一直在一起。”
日景的脸色暗淡下来,随即又在心底嗤笑自己,出生这烟柳巷的自己,是在做什么春秋大梦!
“好。”他到底也无法拒绝楼灵溯的条件,她这样的出身,断不会与自己有任何结果,倒不如收些实惠。
楼灵溯松了口气,她的喜悦没有躲过在人堆里打滚求生的日景,一股说不出的苦涩在他舌尖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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