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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卷鬼神图录 第825节

      江舟笑道:“不错,朋友归朋友,立场归立场,话点到即止便可,不必说尽。”
    林疏疏叹道:“早就让你别做这劳什子的官,你偏不听,非要给自己头上找个主子,你是不是贱?”
    江舟正气凛然道:“我为官,是为大稷百姓,是为天下苍生,这天下,毕竟是天下人之天下。”
    “嗤~”
    这话只招来林疏疏一声嗤笑。
    ……
    二人在打哑迷之时。
    庄中后厨。
    “老爷,今天来了什么贵客?打发几个下人去便是了,怎还值当老爷亲自伺候?”
    黄柏正小心翼翼地亲自查验着每一道菜肴,以确保没有任何问题。
    一个身着彩衣的美貌女子,紧随其身后,有些不满道。
    黄柏随口道:“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这位是对你家老爷来说,就是天底下最大的贵人。”
    他抬起头,正色道:“你可千万别乱说话,要是得罪了他,老爷我对你再是宠爱,也救不了你。”
    旋即也不管彩衣女子脸上的满之色,朝下人们道:“这些菜肴可以,送都送上去吧。”
    随后又亲自跟随一旁,一路送到前厅,那彩衣女子也紧随其后。
    来到厅外的院子,那彩衣女子忽然道:“老爷,既然这贵客这么重要,不如让妾身也帮着侍候吧?”
    “你一个大老爷们,哪里知道侍候人呐?”
    “这……”
    黄柏本想拒绝,微一犹豫,却又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便点头道:“好吧,不过你可要小心着点,万万不可怠慢了贵客。”
    女子一笑:“老爷,我知道了。”
    当下,一行人便走入前厅。
    黄柏笑道:“让剑主久等了,夜已深,劳烦剑主至此,不如和这位公子先用了膳再论其他?也好让弟子一尽地主之谊。”
    林疏疏见到他身后那彩衣女子,不由道:“这位可是令夫人?”
    他也不避忌,目光直接扫过女子小腹,却见一片平坦,不由微微皱眉。
    黄柏有些尴尬道:“剑主,这是弟子的妾室,并非贱内。”
    林疏疏对别人的家事也不敢兴趣,闻言也不再理会。
    江舟却是在彩衣女子身上看了几眼。
    耳中忽响起林疏疏的声音:“都说读书人生性风流,看来果然如此,不过你未免太不知收敛了吧?”
    他这话却是用的传音入密说出。
    江舟翻了个白眼。
    嘴唇不动,同样用传音入密道:“枉你自负不凡,连这女子的怪异也看不出来,你这双招子留着做什么?”
    第784章 道门七宗
    “怪异?”
    林疏疏一惊,面上自然不会表露,但目光已经有意无意地扫过那彩衣女子。
    过了一会儿,便又带着怀疑传音道:“你小子糊弄本公子呢?”
    “明明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子,哪里怪异?”
    林疏疏虽然不像江舟拥有灵瞳心眼,没有浑身法宝,但道行境界极高。
    除了法力修为或许稍弱江舟外,其他的恐怕要远胜江舟。
    毕竟一个是多年苦修,另一个是只挂比。
    而且玉剑城的玉骨冰鉴中有个“鉴”字,可不是瞎叫的。
    既是玉骨冰剑,也是玉骨冰鉴。
    鉴人,鉴心,鉴剑,鉴虚实真幻。
    此刻在他眼中,这彩衣女子并非妖魔一流,也身无道行,血气平平,就是一个普通人。
    有点怀疑江舟是在耍他。
    “你也有犯蠢的时候。”
    江舟抓住机会嘲笑了一句,传音道:“你可曾见过,气血恒常不变之人?”
    林疏疏被他这一句点醒,再去看时,便发现了端倪。
    以他的道行,怎会不知人身气血之妙?
    气为血之帅,能生血、行血、摄血。
    血为气之母,能养气、能载气。
    二者相生相辅,行于人身诸脉脏腑。
    这两者的平稳是相对的,而并不是始终不变的。
    在运行之中,无时无刻不在消耗,也无时无刻不在蕴生。
    这就是生机。
    待气血衰竭,便是病弱老死之时。
    而眼前这彩衣女子,身上的气血虽然在流动,但在他眼里,却像是一潭死水,毫无生机可言。
    就像是……在一副满是管子的躯壳之中,强行灌入定量的水,以某种方式使之在管子里流动。
    看似在运行,其实却仍是死水。
    “怪哉,难道她不是活人?”
    林疏疏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事情,竟有些不敢确定。
    江舟虽然早早看出异常,但他的见识还不如林疏疏,自然也不确定这种情况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活人,看看就知,她既然进来了,总不会只是看你长得俊俏,想进来看看你的美色吧?”
    “哼!”
    林疏疏这时有着强烈的冲动,想和江舟比试比试剑法。
    “你别冲动,这庄子里的怪异不仅是这女子,为免打草惊蛇,先看看她想干什么再说。”
    江舟见林疏疏眼中有精芒跃动,连忙传音道。
    要不然以林疏疏的性子,他心里有了疑问,十有八九是先把人打趴下,再将剑架在人脖子上再问。
    林疏疏闻言,只能按捺下性子。
    毕竟他此来,是为黄柏解决麻烦的。
    要是首尾弄得不干净,等他们走了,又跑出新的麻烦,岂不是瞎折腾?
    当下二人都是不动声色,任由黄柏和这彩衣女子忙前忙后,很快便摆下一桌酒席。
    黄柏才侍候着林疏疏坐下,正要敬酒,却忽见一个下人急急走了进来。
    “老爷!”
    “外边来了好多人!”
    黄柏意外之余,有些不喜:“什么人?”
    那下人道:“小的也不知,不过他们说要求见老爷,说是、说是……”
    黄柏不悦道:“说是什么?莫要吞吞吐吐!”
    下人忙道:“说是咱们府上不干净,他们是来搭救老爷的,还说若不及时清理,老爷恐有性命之忧……”
    江舟与林疏疏相视一眼,黄柏已经大怒:“岂有此理!哪里来的江湖术士,招摇撞骗都找上我这里来了!”
    他家中虽遇到了怪事,可也不认为随便谁来了都能解决,毕竟连他一个堂堂玉剑城弟子都无计可施,尽管只是外门。
    事实上,他也是故意作态。
    若是以早一天有人来说这种话,他必定是大礼相迎,请进庄中来。
    可现在林疏疏这尊大佛都到了,他若再请别人进来,岂不是打林疏疏的脸?
    出于此,黄柏自然要果断地撇清干系,以免林疏疏误会自己不信任他,还找来了别人。
    林疏疏虽自负自我,却也不是不懂人情之辈,一眼便看出黄柏用心。
    便摆手道:“你不必如此,本公子倒是挺好奇,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毕竟连他和江舟都只是看出这庄子有些古怪,并没有找出源头。
    来人却自称来搭救黄柏。
    他们倒想看看,都是些什么人,竟有这般本事。
    黄柏闻言,连忙道:“剑主,相必是些江湖术士,打探到弟子庄中这些日子出了怪事,这才想来骗一口吃的罢了,实在不必理会。”
    林疏疏却是不耐多说,摆手道:“不必多说,将人请进来。”
    黄柏这才肯定他并无不悦,心中松了一口气,应道:“是,那弟子这便去将人带进来。”
    说罢,又转身匆匆而去。
    不多时,便听到一阵脚步声渐行渐近,人数还不少。
    不过,这阵脚步声却只有林疏疏和江舟能听闻,因为来者明显不是普通人。
    其中有几人,连他们二人也听不到脚步声,只是能隐隐察觉几道若有若无的气息。
    江舟与林疏疏相视一眼,都露出一丝意外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