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七百二十四章 余勇
萧扬给了蒙扈选择,既然他选择死,那么也就只能成全他。
他们是敌人,而且萧扬的身上还背负着血海深仇。纵然蒙扈再可敬又如何?立场便是如此,让他们双方之间不得不如此。
蒙扈因为顾及自家势力的缘故,他不敢贸然离开。如果他临阵就此逃离的话,以蒙扈的修为,在这三千中世界里面,找一处僻静地方,可以过得非常逍遥,一身无忧。
但是他果真这一走的话,那么他背后的势力,他的家族亲人,恐怕就会被后面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为难。以后在整个阴焰界,恐都是难以立足的。
所以他蒙扈可以战死在这里,但却不能就此逃走。
萧扬自然也知晓这一点,所以他觉得蒙扈虽然脑子不好但却是可敬。
于此,萧扬也不会放过蒙扈。若是他因为一时喜好而放了蒙扈的话,那么他们阴焰界的屠刀,可曾因为这些而放过他的子民?
血债血偿,莫过如此。
于战阵之上,对错自然也就显得有些不切实际。有的,只是胜者为王罢了。
飞云山上的匡珩看着,眼神中也多了几分不忍。让这样的烈士去送死,也的确是有些不合适。
甚至,匡珩也开始质疑,自己之前的决定,当真就是正确的?如此作为,不厚道啊。
摩斡则是一巴掌拍在了匡珩的肩膀上,道:“贤侄,欲成大事者那能妇人之仁?”
摩斡作为活了上万年的老狐狸,更是见惯了许多事情。纵然是让一位同境强者去送死,在他看来,不过都只是一桩小事罢了。
有时候就是需要流一些血,才能让大势变得更加明朗。而这样,也更加容易凝聚人心。
到时候,蒙扈战死,凶手乃是那个外界人萧扬而已。
他们阴焰界大可同仇敌忾,协力将其击杀,甚至是发死力!
以此手段来凝聚士气,让诸多大能团结一心,那也是不差的。
蒙扈就算死了,那也死得其所,为他们阴焰界所贡献出一分力来。这,又有什么不对呢?
匡珩则是笑着摇了摇头,他自然也清楚这其中利害,但是也难免有些于心不忍。
匡珩跟着师傅摩纠学习数千年时光,所知自然不少,对于一些事情,更是看的透彻。但是,他还是太年轻,没有摩斡那般的麻木不仁。
一些修士活得久了,见过太多的生离死别,他们的道心也会逐渐变得坚硬。甚至,对于别人的生死,都会看的十分淡然,不将其放在心上。
最终匡珩还是没有去救援蒙扈,而是开始下令,让飞云山驻扎的诸位大能准备就位,准备决战。
蒙扈虽然勇烈,但是想要以他一人之力对抗萧扬,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接下来的围杀,那才是最为紧要的。
飞行船上,白剑看着萧扬暴打蒙扈,再看飞云山上面的不动如山,嘴角下也多了几分戏谑的笑意来。
“想不到他们归属于同一个势力,之间的隔阂还是有的。如此说来,他们也只是看上去团结罢了,和万兽界的大势,也并没有太大区别。”白剑有些不屑地说道。
白剑也不相信,对方皆是草包,看不透战局如何。而他们不出手的原因,归根结底,还不是因为自己有所图谋罢了。
明珠公主则是淡然一笑,道:“他们如此,岂不是最好?逐个击破,我们轮番去杀,也能少许多风险。”
听了此话,顿时白剑也有些尴尬的笑了一声。
如此结果说起来倒是好听,也的确对他们有利。但是,对方那是因为一些矛盾做出如此之事。但是这样的问题会被解决掉。
而且看飞云山上面那边如此寂静,显然他们早就达成了共识。
蒙扈只是一个牺牲品罢了。
“那位我恐怕得一直盯着,接下来的战局很难出手。”白剑嘀咕道。
明珠公主颔首,道:“有萧扬冲在前面,我伺机而动便可。”
此刻,明珠公主的神识还在不断的深入,想要绕过飞云山,看一看后面的怒河,到底是什么情况。
之前萧扬便就说过,可能重头戏就在怒河之上。如果能够早些找到一些端倪,并且拿出应对之策的话,那么就会简单许多。
白剑只是一笑,但是一直摁着剑柄,他也觉得有些无奈。
既然对方不出手,那么他也难以主动进攻。
一来是相隔甚远,二来则是这一剑一旦斩出,恐怕难以奏效。
被对方躲过一剑之后,恐怕麻烦就会因此而衍生。
之前白剑可谓是造够了势,如今以他来震慑对方的那些宵小之辈,便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他的具体实力究竟如何,还是不能早早暴露的。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过去,萧扬一拳直接将蒙扈的心脏轰成了碎片,顺带将神识之海也真的稀碎,让其难以在战斗下去。
顿时,蒙扈也无力的坠落而下。
虽然蒙扈的最后一口气还没有咽下,但是他想要活下去,也已然不可能。除非有大能以大手段和灵丹妙药相救,不然回天乏术。
看着坠落的蒙扈,萧扬也无可奈何的摇头,道:“看来,整个阴焰界,也只有此人有些骨气啊。”
那话语,听上去也有着几分感慨。
但更多的,则是如同巴掌一般,打在了飞云山那一众大能的脸上。
摩斡自然也听得清清楚楚,但他却觉得没什么。说到底,这只是口舌之利罢了,以此就要他心境纷乱?
三言两语?那有如此轻松之事?
不过摩斡却很清楚,既然蒙扈已经没了,那么他们可就要精诚合作,一同搏杀这三个外界人。
若是他们三人不死的话,恐怕他们在场之人,都是难以存活的。
匡珩则是摆了摆手,道:“各就各位!”
大战已经近在眼前,匡珩和诸位道友,那更是严阵以待。
高空之上,摩纠则是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目光落在后辈身上。
摩邬则是微微皱眉,看着好友战死,他又那里能够没丝毫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