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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帮我…

      季初夏直到宿舍楼前还没缓过来,走起路来别别扭扭,顶着宿管阿姨的目光,好不容易才慢吞吞地挪到房门口。
    门推开,车习从“宇宙的起源和命运”里抬起头。
    她还在啃那本《时间简史》。
    见到季初夏古怪的姿势后,黑色的厚厚眼镜底下那双细长的狐狸眼,满是揶揄的味道。
    “管睿达这么猛?”
    季初夏张了张嘴有心想解释,最后却有气无力地摆摆手:“我缓缓…”
    她差点忘了管睿达这号人了。
    匆匆给管睿达报了个平安,离开的借口推脱给大姨妈,得到对面人的几句安慰后,终于卸力地倒在车习的肩上。
    车习一下子就闻到她身上的味道,皱起了眉,脱口而出。
    “不会吧,石楠花开了?”
    季夏初:“……”
    她默默离车习远了一些,身上的黏腻让她很不舒服,强打着精神洗了个热水澡才算活了过来。
    她带着水汽推开浴室门,粉色的睡裙包裹着她,除开雪白的后背上让人无法忽略的吻痕之外。
    又是一条好汉。
    然后她就丝毫没有添油加醋地复述了一遍下午发生的事情。
    车习听到后面都震惊了。
    说好的高岭之花、佛门圣僧呢?
    不过转念一想,面对季初夏这样一块白白嫩嫩的小豆腐,不吃也太不是男人了吧?
    车习满意地挑起季初夏小巧的下巴。
    “女人,你做的很好!”
    季初夏像得了夸奖的小朋友,眉眼弯弯地小口喝着车习递来的、冒着水珠的冰咖啡。
    聊得热火朝天的她们不知道熬夜的贾丝琦在宿舍睡了一整个白天,刚醒来十分钟。
    只听到床帘被快速拉开的声音…
    然后困得不行的季初夏就被她摇着肩膀,简短地交代了一切。
    比如她为什么急着体会性爱的乐趣。
    比如她要找的是活好的,而不是男朋友。
    贾丝琦原本还有点不悦俩人居然对她有所保留。
    可当她听着季初夏缓缓道来,早在中途,心里的小天平早就倾斜到了她那边。
    有一个早就被父母决定好的未婚夫已经够惨了。
    更惨的是,未婚夫居然…
    是个不近女色的和尚。
    贾丝琦边听边面露可怜地摸着季初夏柔软的黑色长发。
    做爱多爽啊,贾丝琦可是夜夜笙歌,恨不得长出两个逼。
    眯着眼享受被撸毛快乐的季初夏讲了半天早已口干舌燥,猛吸了一口手里的塑料杯,嘴里的冰摇香橙美式把她冻得牙齿发酸。
    这下轮到贾丝琦喋喋不休了。
    看着她不停张开又合上的嘴,季初夏的神色早已游离了。
    有点后悔没有早点告诉贾丝琦自己的情况,毕竟莫叶生这个人。
    好像真的不太好惹。
    说来其实莫叶生还挺无辜的,贾丝琦讨厌的是他身边那个总是戴着个钻石耳钉的骚包好友。
    季初夏没记住他叫什么名字,只从贾丝琦忿忿的语气和嫌弃的表情中得知,那人身边总是围绕着各式各样的女人。
    上到未满十八,下到风韵少妇。
    总之就是闲不住下半身地在道德边缘疯狂试探。
    贾丝琦和他家里算是世交,明面上哥哥妹妹,一派和谐。
    实际上她已经不知道对连元青搂着妹妹往莫叶生家走,第二天妹妹在门口哭得很伤心的场景,翻了几次白眼、吐了几口唾沫了。
    贾丝琦没看到过自己脑补的3p场景,却自动把莫叶生归类到了“斯文败类”那堆。
    莫家黑白两道通吃,若季初夏真的只是想玩玩,还是离莫叶生远一点比较好。
    不然就算是贾丝琦,找起她的尸体来,还挺费劲的。
    “知道了吗?”
    贾丝琦还是不放心头已经不停地在往下点的季初夏,往后缕了一下烦人的波浪卷长发,捏捏她的手心,再次严肃警告。
    “知道了…”
    季初夏已经快困死了,含含糊糊地敷衍,几乎是凭着仅剩的意志力在听她说话。
    贾丝琦和车习默契地交换了个眼神,纷纷无奈地叹了口气,几乎同时地意识到。
    她明显没听进去。
    “算了算了”。
    贾丝琦大发慈悲地放过季初夏,摆摆手。心里盘算着她认识的、能介绍给她的男人。
    没一会儿脑子里就自动剔除了几十个。
    微信上几千个好友的贾丝琦也有些烦,怎么一个都配不上自己的小乖乖啊。
    她啧了一声。转头继续摆弄摊开的箱子去了。
    季初夏终于得了片刻宁静,趴在桌上就陷入了梦乡。
    她的梦里,全都是“不好惹”的莫叶生。
    还是那间不算很大的休息室。
    她看到了赤裸着的少年,汗从他胸前滚落,路过那精壮的腹肌,随后彻底消失在惹人遐想的下半身。
    他清冷的脸上出现的,是应该不属于他的、被欲望吞噬后的迷离表情。
    微仰的头下爆出的青筋,不仅在梦里,在现实里也是季初夏无数次,差点没忍住咬上去的性感。
    更别说喉结边的那颗,随着喉结上下滚动的小痣…
    简直比任何春药都猛烈。
    季初夏仿佛被蛊惑般,不由自主地挪着步子走向他。
    此刻,他那只让她几乎魂飞魄散的修长右手握在狰狞的性器上。
    缓慢地上下摆弄。
    他垂下的眼,似乎察觉到自己直白的目光,缓缓地抬了起来,动了动嘴。
    季初夏这才注意到他的下嘴唇中间,带着浅浅的、只有在说话时才会微微下陷的凹痕。
    “初初,帮帮我…”
    季初夏听过很多昵称。
    初夏、夏夏、小季甚至很难听的季季。
    可从来没人叫她──初初。
    她疑惑地歪头打量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少年,他好像一条乖顺的大狗狗在哀求,连他被微微打湿的碎发,都让人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这样的人,怎么会呢?
    季初夏脚步慢了下来…
    不过几秒,他的眼神就变了。
    迸发出让季初夏感到无端有点害怕,却熟悉的冷意和淡淡的懒散。
    走近了。
    近到她裙下的皮肤,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他躯体散发出的微颤。
    此时居高临下的人,变成了穿着睡裙的季初夏。
    做梦真好啊,可以为所欲为呢…
    季初夏勾起嘴角,摸上他与自己想象中一模一样的腹肌,俯身吐出舌头,舔了舔那颗让她浑身都酥了的小痣。
    她喜欢橙子味,喜欢草莓味…
    却没想到混着檀木味道、有点冰的肌肤,让她更为着迷。
    她张嘴用小小的、带着一点点尖的虎牙,试探性又毫不犹豫地咬下去。
    “…小变态!”
    少年吃痛皱眉,低哑地喊了一声,把她拉进怀里…
    “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