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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九. 不爱打针的小孩

      「褚同学、褚同学!」略微急促的嗓音在我的耳边响起。
    谁在叫我?
    好吵啊...是谁大半夜的不睡觉来叫我...
    相当艰难的将眼睛睁开来,然后,我愣住了。
    眼前不知道为何爬到我正上方的蓝袍手上正拿着一个超大的花瓶对着我,颇有一股要砸下来的气势感,「...麻烦把花瓶放下来,谢谢。」
    不要砸花瓶啊!
    你家老母叫你起床用砸花瓶的吗?
    是说你砸下来我也不会醒!
    两眼一闭直接就去别的世界了好吗!
    「抱歉,因为烟烧完好一阵子你都没有醒来,所以我才会想硬把你的意识体拖回来...」侷促不安的放下花瓶,眼前的水妖精一脸超无辜的模样。
    ...原来意识体可以靠砸花瓶拖回来?
    很好我学到了,下次绝对先把你推进去水属性地然后换我维持结界!
    明明进到水属性才两个小时左右,我却觉得全身力气彷彿被抽乾一样的疲倦,看看水妖精脸色也不怎么好的样子,想来维持的辅助结界应该也很累人吧?
    ...算了,还好还没砸,不然这笔帐我肯定咒你天天被花盆砸。
    「...我拿回来了。」略微奋力的坐起上半身后、一颗蓝色的果实正静静躺在我的手心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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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小朋友,你可真是干了一件大事啊...」眼睛下有淡淡黑眼圈的辅长在看见我手上的果实后就是这么一句话。
    老实讲,我也没想到我会主动去干这种超危险的事。
    一直以来,都是那个人站在我的前方,我没有想过有这样的一天,会看到那么脆弱、毫无防备的学长。
    将我和悠里两个人带进会议室后,辅长先一人各塞了一个马克杯,然后就接过了我刚拿回来的水琉璃花果实仔细东看西瞧。
    辅长现在所待的会议室感觉起来是特意搭建出来的空间,旁边半个人高的玻璃窗内就是学长的隔离病房,从桌上成堆的报告书和各种书籍来看...是在彻夜观察学长的情况吗?
    「...褚同学?」不知道跟房间里面的药剂师交代完什么后、辅长一隻手在我的头上重重拍了拍,也是这样一拍我的思绪才被唤了回来,「这样学长就没事了?」
    总觉得,有种不安的感觉。
    「恩,只要有这草当药引,绝对没问题。」相当大动作的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眼前的人笑得很爽朗,「现在开始、小朋友们就给我乖乖去睡觉吧。」
    「...什?」连我还不想睡这句话都没能说出口,一阵强烈的晕眩感瞬间垄罩了全身。
    咦...我刚刚有这么累吗...
    缓缓闭上眼,我倒向旁边的床铺。
    「呼...真是爱乱搞的学生啊...一个两个都给我这样子。」看了两名喝完特製饮料后瞬间睡死的高中生一眼,辅长将视线移向隔离病房里的另一名少年,「算了,还是先干活吧。」
    等到一切都恢復原状后,他一定要找那小子好好讨个回报。
    虽然很大的机率只会被往死里揍就是了。
    「话说回来,悠里这小子不知道属性集合地是超危险的地方吗?居然还敢带人乱跑。」看来等之后要给悠里多写一点报告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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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他...』
    『他真的没有神志吗!』
    断断续续的,传来着急的、慌乱的讨论声。
    略微迷糊的起身后,单薄的白色棉被立刻从自己的肩膀滑落到地板上,同时间我看清自己正处在一个纯白色的空间里。
    ...医院?
    我怎么...空白的大脑在愣了几秒后,记忆才慢慢回笼,也让我想起昨天前往水属性地的事情。
    对了,我拿到药草后和悠里立刻到医疗班了...学长呢?药草有效吗?
    注意到自己正躺着的床铺另半边原本也有人睡过的跡象,八成是昨天跟我一起被放倒的悠里吧?
    总之,要先去看看学长是不是情况稳定了。
    一边想着我立刻下床套上运动鞋,同时拉开可能是被辅长拉上的白色帘子。
    『喂!这样不行啊!』
    『谁能想想办法?根本无法靠近...』
    拉开帘子后,我首先看到的是乱成一团的医疗人员。
    身着蓝色袍服的人员状况看起来都颇为狼狈,不是衣服大片被冻住、就是有一角整个被烧焦,脸上身上到处都是打斗过的痕跡。
    蓝袍们手上都拿着一个破碎的针管,然而不知道怎么弄的那些针管全部都从中间被俐落削成两半、从中央露出淡淡的蓝色液体,看着看着还颇像昨天看过的琉璃花...
    「喂喂,不是吧...」不耐烦的嗓音。
    房间角落身着白袍的辅长看起来有点焦躁的模样槌了一下玻璃窗,然后另间病房里学长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床铺上。
    咦咦!
    学长醒了?
    玻璃窗内的学长看起来没什么精神的模样,但是确实已经张开了眼睛。
    「褚同...!」想也没想的,我不顾辅长的惊呼声衝到了门边想直接打开门...那一瞬间、一股灼热的高温让我反射性地将手缩了回来。
    痛...?
    「真是的!不是叫你别急吗?现在冰炎还没恢復别再给我增加伤患了。」一隻大手伸过来拽住我的手向上翻开,我的手掌被高温烫到整个发红了。
    摀着手痛到弯腰,我的眼眶瞬间爆出了泪花。
    不是我要抱怨,真的是痛到炸啊,这瞬间我整个人清醒到想打人了。
    好!痛!啊!
    不想让人进隔离病房也别么激烈啊!不能直接锁门就好了吗?干嘛非要在门把上加温...「别这样看我,是你家学长的力量关係,医疗班才没无聊到放高温在门把上。」
    咦...?
    辅长的一番话让我愣住了。
    「现在的冰炎根本还没清醒过来,我们没办法对他用药当然失衡症状就无法恢復,从刚刚开始只要一有人靠近你家学长他就会发飆。」
    闻言,我连忙重新审视起有点距离的学长,只见不大的空间里学长一个人直挺挺的坐在床边,后面整排仪器的萤幕上要嘛全都显示着红线不然就是蓝线,同时间还不断发出有点刺耳的提醒音。
    「…不是说了没问题吗?」我其实依稀记得昏睡前辅长说过没问题的话语。
    但现在的学长看起来哪里像没问题了,根本是大大有问题啊!
    「应该是自体防卫装置啟动了,本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状况非常差,现在就连安眠药都制止不了他。」辅长不知道从哪摸出药膏涂上我的手掌心后,颇为苦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可恶,如果在晚个几分鐘清醒的话...」
    …
    ……
    ………
    有人靠近就打爆对方,拒绝打针的学长真是...
    「我来试试看。」站起身,我一把抢过放在桌上的其中一个针筒。
    学长你都几岁了!
    拜託别当耍赖不打针的小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