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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老板有人挖你墙角啦

      郝加诚回来时看见桌上的花着实吓了一跳,没注意脚下,被门槛绊倒,若不是周熤扶了一把,肯定摔个狗啃泥,他惊魂未定地走到桌边,怀疑自己进错了办公室。
    很大一捧玫瑰,每朵花瓣皆饱满而红润,品相很不错,上面放着一张黑金贺卡,郝加诚拿起来,看见上面写着:“送给帅气逼人的老板,可否赏脸共进晚餐?不答应就创死你!”
    不用猜都知道出自谁的手笔,郝加诚靠着办公桌笑出声,没想到居然会被女孩子送玫瑰。
    周熤拿过贺卡,目不斜视的记下店名和电话,对郝加诚说了句多谢,拿好需要的文件就往外走,趁时间还早,买好花正好接卫苨下班。
    推开隔壁办公室房门,乔芄的包包和衣服还在,没看见人,骆清端着茶杯慢悠悠的凑过来让他不要找了,乔芄和一个小伙子去了对面的咖啡店。
    小伙子?
    郝加诚问是谁。
    骆清实话实说:“不认识,只知道是来和乔乔道歉,说是喝多做错了事”
    这话足够惹人遐想,骆清又添了把火:“这人跟知道你不在一样,大摇大摆的走进来,还带了花”
    听到喝多郝加诚就知道是谁了,心里很不高兴,他这边还在学怎么谈恋爱,那边就有人来挖墙角了?还专挑他不在的时候挖,故意的吧。
    掏出手机打算给乔芄打电话,点开对话框才发现不久前乔芄给他发了消息和定位。
    隔着窗户看见乔芄捂着嘴,笑的花枝乱颤,郝加诚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心里的醋坛子打翻的彻底。
    早上还追着要自己答应和她在一起,这才过多久,半天都不到,就和别的男人聊的这么开心?
    看来她对自己也没多少感情可言,郝加诚冷笑一声,推开门大步朝着乔芄走了过去,
    拉开椅子,看见上面的花,郝加诚拿起来扔进对面男人怀里,又把乔芄送的玫瑰往她怀里一塞,他坐下去,翘起二郎腿,很不高兴地说:“聊什么呢这么开心,说出来让我也高兴高兴”
    他直视对面的男人,眼神和脸色均很不友善,带着些自己都没注意的敌视,郝加诚觉得还是当时下手太轻,这人居然敢找到公司来。
    渝波听出他语气不对,急忙解释说:“我是专程来和乔芄道歉的,昨天实在是喝太多了”
    呵,都叫乔芄了,乔芄是你叫的吗。
    郝加诚笑着说:“喝醉了姑且可以理解,但清醒的时候约别人女朋友出来喝咖啡,还送花,就不太能理解了”
    这话一出渝波直接愣住,乔芄看向郝加诚,接收到他眼里的警告,立刻很配合地说:“我给你发短信报备了呀”
    郝加诚蹙着眉头,很不高兴:“那也不行!”
    道歉就道歉,一句对不起一分钟都不用的事情,送玫瑰,还喝咖啡是什么意思?当他是傻子,摸不清这人揣着什么心思吗。
    对视时,先移开目光的人注定要位于下风,郝加诚的眼神太有攻击性,渝波不敢再看,他心里明白郝加诚显然不好惹,现在立刻道歉走人最好,但来一趟就这么离开,他实属不甘心,于是鼓足勇气问道:“乔芄,你有男朋友了吗?我怎么没有听说”
    乔芄还没开口,郝加诚先反问过去:“听说?听谁说的?”
    这么准确的找到公司地址,还知道了姓名,显然是特意找人咨询过,想借着道歉的名义接近,让人放下防备,日后想做什么都可以再慢慢谋划,说不定昨日的醉酒也是蓄谋已久,还真是煞费苦心。
    渝波有些尴尬,又改口说是猜测。
    郝加诚懒得追问,他等会就和园区保安打招呼,就说这人是诈骗犯,下次再来别放进去,他抱着胳膊说道:“你放心,等领证一定给你寄请帖”
    乔芄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她捂着嘴憋笑,被郝加诚瞪了一眼立马低下头装乖,她在桌下偷偷给骆清发消息,感谢他的助攻。
    发完消息察觉到僵住的气氛,乔芄放下手机打圆场:“没有公开是因为老板他比较低调,不喜欢张扬”
    渝波抓住了话里的漏洞:“老板?”
    真是没完没了,郝加诚不耐烦的皱着眉头:“爱称,你不懂”
    后面郝加诚说什么乔芄都无比配合,靠着他的肩膀装小鸟依人,这个样子再假看起来也有几分真实在里面,尤其乔芄宠的不得了,对方说什么她都笑着配合,怎么看都是很喜欢的样子。
    最后这场风波以渝波的匆匆离开结束,出了咖啡店的门,乔芄笑的眼睛都弯了。
    见她得意,郝加诚就很不爽:“随便和陌生男人出来,林乔芄,你的防备心什么时候能提高一些?”
    乔芄眨眨眼,对他突如其来的责备很是无辜:“我提高了啊,一出公司就给你发了短信和定位,你没回,怎么能怪我呢?”
    不回消息确实是他的问题,那会儿在路上没看见,郝加诚无言以对,乔芄顺势而上,问:“老板,你刚刚说我是你女朋友,这话是认真的吗?”
    哼,刚和别人聊完天又来撩他,郝加诚心里梗着一口气,不想让她太高兴:“假的,骗他的”
    乔芄啧了一声,不高兴地跺了跺脚:“怎么能出尔反尔呢?说话不算话,什么爱称,知不知道什么叫爱称?不理你了”
    她生气的把花往郝加诚胸口一扔,大步往前走,把他甩在了身后。
    回公司时引起一大波人的注意,不过老板抱着花,就算好奇也没人敢多问什么。
    郝加诚顶着众人八卦的眼神进了办公室,刚坐下没一会儿乔芄发了个定位过来,是一家饭店。
    前脚说再不理他,后脚又约他吃饭,郝加诚还酝酿要怎么让她消气,这倒好,都不用哄了。
    她的火气真是来的快去的也快,看了下那家店名,发现之前去过,郝加诚退出去询问朋友,得到回复后他敲开乔芄的对话框:“这家不好吃,园子晚上营业,去吗?”
    乔芄当然是去去去,她平日和朋友要么涮火锅要么吃烤肉,正儿八经的西餐厅从来不是她的爱好,如果不是想着追人要严谨一点,她才不愿去那种无聊的地方,这会儿郝加诚提议去园子,她求之不得,谁会和美食过不去呢。
    地方较远,一到点两人就溜了,骆清在后面喊加班,劳模乔芄头也不回地冲进电梯,承诺明天补给他。
    骆清转头去找郝加诚签文件,好嘛,这人比乔芄溜得还快。
    说是明天补班,结果在路上乔芄就掏出了电脑接着干活,没办法,她心里不能装事情,不然总觉得不踏实。
    那捧玫瑰放在后座,过了几个小时依旧鲜艳,乔芄嘱咐郝加诚晚上回家记得修剪好放进花瓶里,不然很快就会枯萎。
    以前郝母会送郝加诚花,生日,升学,毕业,这些日子花和礼物总是少不了,但往往都是向日葵一类的花束,玫瑰倒是头一次收到,在郝加诚的刻板印象里玫瑰总是男人送给女人,这会儿自己被女孩子送玫瑰花,简直别扭的要命。
    乔芄边打字边吐槽他:“都什么年代了,谁规定玫瑰花只能男人送女人,老板,答应我,学着与时俱进,别成为一个老古董,好么?”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郝加诚依旧觉得别扭,只好强迫自己不去看后座。
    到达时店门口排起了长队,迎宾在门口叫号,隔着窗户看见一楼座无虚席,服务员发现郝加诚,指了指楼上,郝加诚就领着乔芄去了二楼。
    进到常去的包间,放下东西没一会,郝加诚的朋友就来了。
    老板兼任厨师,是个人高马大的胖子,走路肚子一颤一颤,用他的话说,肥厚的脂肪是厨艺的象征,哪个老厨师没有点肚子。
    他端了盘菜过来,说是研究的新菜,红油麻辣兔肉,自己调的配方,让他俩帮着尝尝味儿。
    郝加诚吃了一口,疑惑地问:“为什么要放糖?”
    老板骂他没品位,一屁股坐下来,把小小的椅子压的吱吱作响,他双手捧着脸,笑眯眯地等乔芄评价。
    乔芄吃完竖起大拇指,连连夸赞:“好吃,辣椒很香,肉也好嫩”她对郝加诚说道:“老板,你不下厨不懂,部分南方人做菜为了提鲜,都会放糖”
    店老板在一边连连附和。
    不过…乔芄转头提起意见:“就是有点淡了…也可能是我口味太重…”
    老板一听她说淡,立马起身端着要去后厨改,说等会再重新给他们上一份。
    见他喜笑颜开的样子,郝加诚笑骂他区别对待。
    老板站在门边,摸着肚子乐,今天生意火爆的不得了,群里的营业通知发出去不到一小时,位置基本被预订完,他让郝加诚记得感谢乔芄,要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留了位置,这会儿他只能端着小板凳到门口去喝西北风。
    郝加诚被气笑了,搞不清他到底是谁的朋友,胳膊肘拐的都没边了。
    老板一乐:“兄弟哪有美女重要,对吧”
    乔芄笑着对郝加诚眨眨眼,知道是客套话,但还是被夸的很高兴,郝加诚这些兄弟,说话都很好玩,个个都是活宝。
    她有些不懂,情商这么高的人怎么会和郝加诚玩到一块儿去,真是奇了怪了。
    没一会儿老板又端了兔肉过来,得到乔芄一通夸赞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上完菜得以安静,两人吃的很慢,随口聊起端午放假事宜,郝加诚询问乔芄要不要和他一起去度假村玩两天。
    酒店前的湖边到时会举办灯会,周熤一行也会过去,差不多六七个人,都是年轻人,很是热闹,乔芄刚想答应,又立刻沮丧起来:“不行啊,之前答应过要和罗盛一起去看妈妈”
    郝加诚遗憾地叹气:“安心去吧,我会拍视频给你”随即又说道:“附近那么多好吃的东西,烤鸡猪蹄小龙虾,啧啧啧,只能我自己享用了”
    乔芄咽了咽口水,试探地问:“能不能打包一些带回来?”
    郝加诚咧嘴一笑,无情的拒绝了她:“不能”
    乔芄不满地哼了一声:“小气!”
    和母亲已经很久没见,上次见面还是在去年新年,虽说隔两天就会视频,但终究和面对面不一样。
    想念是一回事,乔芄主要是想和妈妈聊聊罗叔叔,毕竟有父亲那样的前车之鉴,再婚的事,她很是担心。
    乔芄问郝加诚:“老板,罗盛有和你提过罗叔叔吗?”
    “怎么?”见她一脸心事,郝加诚说道:“担心你母亲?”
    “你怎么知道”乔芄没想到这都能被他猜出来。
    郝加诚没解释,只说重点:“胡思乱想没什么用,精气神最能反应一个人的生活状态,阿姨过得好不好,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虽说没接触过罗盛父亲,但罗盛是他父亲独自养大,单看他,大概能猜出那个男人的人品不会太差,毕竟小孩是父母的缩影,在成长的过程中多多少少都会继承父母的一些品质,这是无形中遗留下来的,当事人可能都要在许多年后才会发现,谁也无法阻止。
    郝加诚宽慰她:“罗盛还不错,对么?”
    算命这种职业外行人觉得很不靠谱,但了解后就知道罗盛是有点东西在手里的,他是真心喜欢这个职业,很是虔诚的在学习着,从不借用歪手段坑害别人,别人笑话他,他也无所谓,是个难得的乐天派。
    平日瞧着没个正形,其实是个很好的人,他这么关心乔芄,很大程度是因为他父亲很喜欢乔芄的母亲,爱屋及乌罢了。
    乔芄明白了郝加诚的意思,微微放了心,她有些意外:“老板,没看出来你这么通透。”
    郝加诚眉头一皱,感觉不妙。
    果然乔芄顺杆子往上爬:“那你看,我们的事…”
    抵住她凑过来的脑袋,郝加诚吃了颗花生米,一本正经地说道:“容后再议”
    乔芄抬腿就要踢他,被郝加诚往后一躲,笑着说道:“就知道你要偷袭”
    幼稚!
    想起那两张音乐会门票,乔芄一个劲地叹气,流泪青蛙肯定是当不成了。
    目前看似有所进展,实际上还是在原地踏步,她不想不明不白的和郝加诚去听音乐会,等到他同意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怕是只能任它们待在角落里生灰。
    真是辜负了罗盛的一片苦心,可惜了,两张票也要不少钱呢,不知道还能不能退,乔芄觉得音乐会什么的,郝加诚怕是能听得睡着,那跟对牛弹琴有什么区别,干脆退了去吃顿大餐得了,比音乐会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