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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分手

      酣畅淋漓的性爱使阮知涵浑身酸痛,尤其是盆骨和腿弯处,动一下就酸软。她尝试着坐起来,身下又溢出大股被蜜液稀释的白浊。她烦极了,反正床单上都是各种体液,就不管那么多,直接起身。
    她想洗澡,走进浴室放热水。水快满出来时,她弯腰,精水顺势沿腿缝往下淌,双腿间滑腻得难受。她盘起发丝,掬了捧热水洒向私处,未完全合拢的穴口染了热气,瑟缩着挤出更多残留体内的精液。
    阮知涵伸入手指抠挖,却维持不了太久半蹲的姿势,不一会儿就扶着浴缸边缘发愣。她原本没有情绪,骤然停下来,却越想越难过。她觉得晏澄不是她印象中那个温柔耐心的哥哥了,他变得霸道粗暴,他的专制让她感到异常不适。
    她的心里翻江倒海,那个先前压下去的念头重新浮出水面。她想,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她跟晏澄或许不那么适合做情人,更加适合做回朋友兄妹。
    阮知涵是不折不扣的行动派,吹完头发躺床上就在想怎么跟晏澄真正去提暂时分开的事。她辗转到凌晨两点,下定决心。
    她不希望再重复争吵做爱恢复常态的三部曲,决定明天去公司找他。
    她想清楚心事,不知不觉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已是天明。她的生活比较自由,去不去工作室全凭心意,因此,她不紧不慢地起床挑衣服。她今天的任务是去提正式分开一阵子,不好穿得太休闲,以免晏澄还是不把她的话当回事,便穿了偏正式的白色职业套装。
    阮知涵下楼吃早饭,周媛还没去公司,见她板正的穿搭,不禁奇怪,难道是昨晚跟晏澄闹矛盾闹出她的事业心来了。
    周媛盛碗粥给她,问:“昨晚阿澄怎么走了?”
    阮知涵哪敢说出实情,她含糊不清地说:“他临时有点事要处理。”
    “两三点了,怎么可能有事,”周媛一眼识破她在说谎,“你老实说。”
    阮知涵支支吾吾,但一寻思她可能要跟晏澄分手,就也理清心绪,决意跟妈妈交个底,免得之后太突然,她又挨骂。她组织语言,正要鼓起勇气,阮廷来了,他大概是听了个尾巴,说:“那小子怎么半夜两点跑了?”
    同样的问题问了两遍,阮知涵准备好的答案,反而有点说不出口。她无奈地揉揉脸,“你们怎么都知道啊?”
    此话一出,两人默契地沉默。阮知涵忽觉奇怪,先是瞄母亲的神色,再瞄父亲的,他们脸上不约而同地流露着尴尬。她喝口粥,心下明了,大半夜不睡觉,肯定有猫腻。
    她岔开话题,“造三胎呢。”
    周媛手快,拍她的肩一巴掌,她呼痛,“本来就是嘛,还打我。”
    “一胎二胎都废了,不得养个三胎?”
    周媛的话惹得阮知涵很想抗议,她的气焰刚要起来,阮廷清清嗓子,“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解决,我们不插手。”
    阮知涵的气焰矮下半截,拿着勺子搅碗里的蛋黄。她无意继续这个话题,沉默着吃完饭就拎包出门。
    晏澄出差期间,她没去过他公司。许久不露面,他的助理们都感觉她面生了,再加上她戴着墨镜,他们第一时间都没认出她,见她要走向办公室,本欲阻拦。张助理眼尖一点,及时认出阮知涵,他今早就看晏澄心情不佳,这会她来准没好事。老板在开线上会议,按理来说不该让她进,然而,他不想掺和老板的私事,立刻装忙,拖着林助理去别的部门。
    阮知涵见他们离开得迅速,脚步甚至有点凌乱,心下疑惑。她没空想太多,猜他们的确有要事,就直奔紧闭的大门去。
    敞亮宽阔的办公室内,晏澄正在听几个海外分公司负责人的业务汇报。这只是日常会议,周报已经提前给他看过,所以他偶尔会悄悄放空一会儿。
    他还在想昨晚的事,他真的拿她没办法了,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没法给她她想要的。他昨夜回去后,独自在客厅里发呆,反复地想奶奶曾给他的劝告。
    当年,阮老太太知道他跟阮知涵谈恋爱后,跟他说,太顺风顺水未必是件好事,他跟阮知涵的个性不合,总要经历点磨练,感情才能稳固。
    晏澄不当回事,如今回想,似乎有点道理。
    他考虑起另一种可能性,阮知涵猝不及防地闯入,她没留意他是否在忙,把包往旁边一放,“我要跟你说件事。”
    她向来是这个作风,晏澄微微蹙眉,注意力转回屏幕上。
    阮知涵伫立原地,耳畔响起另一种语言,意识到他在开会。她也没那么没眼色,坐下玩手机,等了接近一小时,她都快睡着了,他开门见山,”什么事?”
    他在办公桌后,她在用以会客休息的沙发处,隔了段距离。她纳闷,他居然不主动走过来。既然如此,她还是站起来,到他办公桌前去。
    她直视他,他头也没抬,似乎在看合同。
    阮知涵瞧他摆出这姿态,有片刻的怯弱,随后又不甘示弱,“我们的事,我想了下。”
    他闻言,有所动作,抬头望向她。她略略欣喜,下一秒,发现他的神色淡漠得几乎要刺痛她的双眼,不似她想象中的那样疑惑纠结,她顿时不悦起来。
    不悦归不悦,她仍旧犹豫,“我觉得我们是不是不合适。”
    晏澄敛下眼眸,似嘲讽般地轻笑,“你就想说这个?”
    他话语里的嘲弄准确地钻入她的耳朵,而他闲适的姿态更像是在宣告他的不在意。阮知涵不喜欢这种感觉,好像她在说什么笑话一样。
    “我就是要说这个,”阮知涵说,“我想过了,我们暂时分开一阵子吧。”
    “暂时分开一阵子?”他重复她的话,细细品味她的意思。他的眸光微闪,很快又掩埋着冰冷的底色下,“你要跟我分手?”
    阮知涵的确是那个意思。她说话一直都直来直往的,这会儿却不敢那么直了,委婉地表达着她的想法。岂料晏澄明晃晃地说出她的真实意图,她不禁一愣,再去观察他的表情。
    他很冷静,并无半点暴怒的迹象,和昨日判若两人。
    她满心疑惑,“对。”
    他不假思索,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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