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一路上安安稳稳，并没有新的乘客来他们的卧铺。
    不过中途也有些小插曲，第一场欢爱刚刚结束，响起了敲门声，“查票。”原来是列车员例行对长途列车检票，通常是看看有没有逃票或冒用他人身份的。
    两人此时还站在地上，乔莹赤裸着面对着门，原本就已腿软，紧张下更是不知如何行动。乔易澄朝她臀部一拍，示意她上床去。
    他抓了条裤子穿上，揉着眼，装作被吵醒的样子打开了门。“身份证和车票出示一下。”
    乔易澄从包里拿出来，列车员大哥审视他一番，确认无误后问：“对床呢？”
    “她睡觉呢。”
    列车员向床上看去，果真见这个乘客裹得严严实实，睡得正香。
    乔易澄翻开乔莹的包找证件，列车员紧盯着他，看他赤裸着上身，和一个小姑娘睡在一间屋，总归是不太安全，试图叫醒乔莹提醒她。
    乔易澄递过证件，列车员念叨着：“乔易澄、乔莹……”
    “我们是一家人。”
    “哦哦哦，不好意思，打扰了，您继续休息。”大哥挠挠头，原来是一家人，自己刚才怎么会觉得氛围不对劲呢？真是想多了。
    火车一路摇摇晃晃终于到了目的地，下车时冷空气扑面而来，乔易澄提着行李箱，乔莹给他紧了紧衣领。
    乔易澄六年来第一次回来，发现这座小城一如既往，和记忆中的相比没什么变化。
    打车去乔莹家时，他们一同坐在后座，乔莹拉着他的衣袖，竟生出些紧张。
    先看到她的是父亲乔洪涛，他看了她半晌没说话，继续做手里的活。母亲李春霞喊道：“回来啦，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我们好做饭。”她眼睛不住地往后瞅。
    “别看了妈，他不会来了。”乔莹说。
    “什么意思？”李春霞脸立马拉了下来。
    “字面意思，我们分手了。”
    李春霞抄起除尘的刷子就要打过来，“你都二十了，好不容易处了个男朋友还分手了。”
    “大嫂。”乔易澄拿完行李刚进来，礼貌地打招呼。
    乔洪涛和李春霞都停了手上的动作，略带迟疑地说：“易澄？”
    乔易澄从乔莹手里拎过包，点点头。
    两个人如梦方醒，“易澄也回来了，但老房子可是被推平了喔。”
    “听乔莹说了，只是住几天，我在外面找个酒店就好。”乔易澄说。
    “哎，住外面多不干净，只是大哥家实在没地方住。”乔洪涛叹气。
    乔易澄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乔莹早看透父母的心思，翻了个白眼。
    李春霞的刷子还是落在了她身上，“一天天不知道着急，还有脸回来！”
    乔莹虽然不喜欢家里，但难得回来一趟，在路上时还是抱了期待，回家后面临地依旧是谩骂攻击，眼泪不争气地落下来。
    弟弟从里屋出来，正啃着炸鸡，满手满嘴的油来翻乔莹的包，还重复着妈妈的话，乔莹气上心头，拍掉他的手，李春霞刷子背部的竹板啪的得落在乔莹手上，手背刹时泛红。
    乔易澄恨不得替她挨，乔洪涛拉过他，“你别管，等会儿留下来一起喝酒，咱们哥俩多少年没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