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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奶妈的萌宠日常 第64节

      “好呀,还是海里的故事吗?”
    “嗯嗯……”齐东珠给他掖被角,一边承诺道:
    “给八阿哥讲海王亚瑟和海后湄拉的爱情故事。”
    俗话说得好,童年的经历需要人的一生来治愈。
    很多很多年后,齐东珠看着雍正帝在奏折里对当朝廉亲王的家事明嘲暗讽,特别是对廉亲王福晋咬牙切齿的时候,她就开始后悔,或许在萨摩耶还是个只会说好好好的幼崽的时候,不该给他讲那么多歌颂爱情的故事的。
    以至于让他长出了这种油泼不进水浸不破的,动一动能气死十个雍正帝的绝世恋爱脑。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作者有话说】
    狠狠阳了,反应很大,我尽量保持住日更,如果实在写不完,会提前和大家请假的,实在抱歉。。。
    大家做好防护呀!阳了实在难受呜呜呜呜qaq
    第96章 宫妃
    ◎康熙足下转了两圈,心思拐了八百个弯儿,而齐东珠对于他离奇的所思所想,仍然蒙在鼓里。她只觉得好烦,刚给萨摩耶阿哥做好的小兔子奶糕若是不◎
    ——
    地动后接连两日, 康熙并未停歇。不过半日,直隶来报,遭逢地动, 河工坍塌一半,春汛在即, 今年恐怕来不及休憩。
    地动源头在直隶, 距京城还当有七十余里,直隶房屋坍塌更重, 死伤难料。康熙下旨令直隶官员统计伤亡之数,再诏户部拨款直隶作赈灾之用。
    天灾过后, 民心向来是不安的, 朝廷往往要劳动官员举子传播锦绣文章以安民心。这回儿大抵是康熙预示及时,京畿附近并无过多百姓伤亡。更有皇帝大张旗鼓的护民之策在前, 倒算得上难得的安稳。
    地动三日后, 朝会如常。康熙下朝后方得些空闲, 念及纳兰东珠此次也算有功, 理应同钦天监那些官员一同受赏才是。这论功行赏本是一纸诏书的事, 本不需要特特诏人来见, 可康熙却不知怎的,突然起了诏纳兰东珠于殿上的心思。
    一思及她, 康熙便能想起她那双永远不知规矩的琥珀色的鹿瞳, 还有她乌黑如鸦羽的墨发间那显得格外突兀的珠花儿。
    康熙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手里还拎着一根沾染着血色墨汁儿的狼毫。他垂首盯着手中的笔,在写满连篇累牍地请安折上落下几笔心不在焉的批文。
    这些时日, 他将曹寅留在身边儿办差, 看着曹寅近乎忙得脚不沾地, 心中方才觉得畅快几分——繁忙至此, 曹寅恐怕是无瑕他顾了。
    曹寅家如今在京城中虽然算不上高门大户,但因曹寅与他年少相伴的情谊,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又如何算不上朝堂上的新贵?即便是曹家门阀不高,娶宗室之女算高攀,但若是曹家或者曹寅本人来求个恩典,求娶高门贵女也无有不可。
    可是这些年,康熙清清楚楚地知道曹寅并无攀亲之意。曹寅年少几岁,康熙只当他年幼无知不开窍,谁知他这窍开得也不晚,就是不往好地方开罢了!
    思及此处,康熙心中又涌起一股来源不明的怒火,他将之归结于曹寅离经叛道和过分出格的举动。
    若是有心,单凭曹寅一介外男向宫中送女子配饰一件事,便可揪他个欺君犯上,私相授受之罪了!即便是他私相授受的对象并非储秀宫的宫女或是宫妃,而是一个皇子奶母,也依然等同私通后宫。
    即便如此,康熙也只是偶尔在曹寅来禀时,冷眼看着他,并未想过出声提醒。康熙将这归功于他作为一国之君的宽宏大量,是他和曹寅仍有君臣之宜的原由,等待曹寅自己恍然大悟,迷途知返。
    可是康熙心里清楚,若是他当真出声点破曹寅与纳兰东珠的关系,他怕是要听到曹寅请旨赐婚的恳求了。曹寅是什么样的品性,康熙心里很清楚。若是曹寅当真知道自己所赠之物有碍纳兰东珠的名声——天知道纳兰东珠这种女人有没有闺名这种东西——定会为保纳兰东珠之名声而请皇上赐婚二人。
    而莫说是要亲耳听这些离经叛道的话语,单单是这么一想,康熙都觉得浑身发麻,胃中翻滚,几欲作呕。
    曹寅是他的近臣,也是他可信之人,若在京城,则为天子持刀兵,若临地方,则当得一方大员,为天子耳目唇舌。曹寅之妻,当是温良贤淑,落落大方,出身高贵,而纳兰东珠动辄得咎,全无半点儿风情仪态,如何做得一方官员之妻?
    更别说纳兰东珠还是已嫁之身,女子所崇尚的品德半分没有,蹊跷手段、自作聪明倒是样样不缺,这二人如何算得上般配?
    即便是曹寅此刻被纳兰东珠迷了神魂,康熙作为他的君王,也绝不能给他机会,让他作出为他和纳兰东珠请婚的蠢事!
    康熙越想越燥,正逢此时殿外传来太监传唱的声响,是纳兰东珠领旨来到了乾清宫侧殿求见。
    康熙冷着脸传了纳兰东珠,不久后果然见她半垂着一张脸,眼睛盯着殿内金砖的缝隙,慢慢挪了过来。
    她头顶,还戴着那让康熙觉得无比刺眼的珠花儿。
    康熙当即觉得火气又窜了上来,冷哼一声,扔掉手中沾着墨迹的狼毫,目光不善地盯着纳兰东珠看似老老实实半垂着的面庞。
    “这次预知地动,功劳算你一份儿,你想要什么?”
    齐东珠听他口气这么冲,当即就在想他又吃错什么药了。此刻虽然齐东珠不愿意承认,但康熙这一国之君,只在齐东珠的教科书里出现过的人物,确确实实成了齐东珠在这个时代的熟人。
    当然,这份莫名其妙的熟稔是她百般逃避却避之不及的,可事到如今,当康熙那笼罩在他封建帝王身份之中的光环一点儿点儿被两人相处的际遇抽丝剥茧,她开始萌生了一点儿不该有的苗头。
    在这次地动之事后,这样的苗头开始变得尤为明显了。或许它始于康熙将自己的饭递给庄子里的平民女孩的际遇,而在这次劳动京畿百姓避灾中到达了顶点。齐东珠开始对他升起了一点儿一个人对另一个血肉之躯会有的理解,不再单纯地将套着龙袍的康熙当作封建集权制度压迫百姓的邪恶化身,开始尝试用对待同类的方式去看待他。
    虽然这种转变微乎其微,但总归是有所不同的。就比如今日康熙这在她一进殿便兜头袭来的狗脾气没有让齐东珠觉得自己小命休矣,或是觉得皇帝又在酝酿着什么戕害百姓和无辜的她的邪恶计划,而是觉得康熙又因为看不惯自己,在寻机犯病。
    她当然知道康熙看不惯自己。说实话,这并不是很难理解,毕竟即使齐东珠脑子并不聪明,也知道自己在康熙或者这个时代的其他人眼中,浑身上下都不太对劲。一个人的行为可以遮掩,话语可以婉转,但是思维方式却是很难改变的。而齐东珠前两者做得都在一众穿越者里垫底,更何况后者了。她对自己的话中流露的关于人本的思想心里也有数,而那些话儿落到康熙这种集权皇帝耳中,只会是天大的冒犯。
    也就是因为此刻欧洲的文艺复兴还没发展到顶点,法国大革命连萌芽都没有。据说被砍掉脑袋的路易十六还是乾隆皇帝的笔友,想来自己笔友人头落地,乾隆多少会受到点心理创伤吧,也难怪闭关锁国了。
    这是怕人文主义的风刮得太猛。
    当然,齐东珠应该感受到庆幸。因为人权宣言还没著成,齐东珠流露出来的大逆不道在这个时代还不成体系,难以被当权者有效地捕捉和定罪,以至于她逃过一劫。
    至于康熙对她宣之于口的意见,齐东珠也只能选择在内心翻个白眼,视而不见了。她此刻寻思,康熙若是不想赏她,不赏便是了,大老远叫人跑一趟,打断了她给萨摩耶阿哥做小兔子奶冻的温馨时刻。她正准备开口说句“奴婢什么都不缺,也当不得什么赏”的时候,便听康熙口气恶劣道:
    “做了延禧宫里的大姑姑,惠妃的赏银见天儿往你处送,怎么,连个簪花儿都只能买银的?要不朕赏你几幅头面,让你开开眼界儿,免得丢了惠妃的人去。”
    听闻康熙提起发间的簪花儿,齐东珠一愣,继而本能地抬手去抚那软银制的簪子。簪花儿垂落的海珠蹭过齐东珠的指腹,而这一幕落在康熙眼中,则是齐东珠反手去护曹寅给她的簪子,见不得旁人置喙,哪怕是当着一国之君的面儿,也要故作姿态地维护那不值什么钱的破簪子!
    这可立刻戳了康熙的肺管子,他本来就觉得自己与一宫中婢女谈论女子配饰实在是有辱斯文,可真当齐东珠做了这姿态,他那点儿大男人的斯文立刻被他抛诸脑后了,当即又气又怒地盯着齐东珠有几分呆愣的脸,以帝王之怒将齐东珠钉在原地。
    齐东珠确实愣了。即便是她迟钝,此刻也清晰地察觉到康熙的怒火,这让她十分不解。她不明白自己佩戴什么簪花儿这等小事有什么值得康熙恼怒的,她平时压根儿不爱戴首饰,戴这簪花儿纯粹是因为和曹寅之间的友谊,也是因为曹寅选的这簪花儿极为淡雅,和她心意罢了。她虽过得比较粗糙,但也不是完全没有鉴赏能力的!
    况且,就算她当真衣着过分朴素,丢了延禧宫的脸,惠妃都没发话儿,康熙到底在急什么?她真搞不懂这些男的。
    “回皇上,奴婢平日不爱簪花配饰,不敢劳动皇上。况且奴婢并非宫妃,皇上若是赐奴婢头面,恐怕不妥。奴婢所作所为并未解帝王之忧,算不上有功之人,皇上不必特特赏赐奴婢。若是奴婢在此等大事上也显了眼去,也是不妥,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齐东珠收回了手,蹙眉说完,便又垂下脸,不耐去看康熙的反应。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短短几句话里,康熙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凝固在一种混杂着些许轻蔑的若有所思里。
    康熙从龙座之上走了下来,却只在桌案前徘徊几步,并没有向齐东珠的方向靠近——齐东珠被他免了跪拜礼,此刻正大剌剌地站在殿中。
    他盯着齐东珠乌黑的发顶,起先因为齐东珠的“不爱戴簪花配饰”,却只戴曹寅送她的那一朵而升起的怒火消散了,他看着齐东珠,虽然仍像往日一样,难以移开视线,但心里想的却是她也不过如此。
    不过挟功求宠罢了,这条路子前朝大臣熟练,后宫女眷也熟练。这齐东珠浸淫许久,不也学了些皮毛吗?
    只不过她果然脑子不好使,使用的手段如此粗陋,竟然直说“非后宫之人不宜受赏”,这讨要后宫封位的手段,未免过分直白了吧!
    不过也难怪,她早年嫁过,已非完璧,若是不明言想邀,以朕之身份,如何看得到她这样身份卑微的奴婢?她也只能另行险招,以如此胆大妄为的姿态寻求朕之关注了!
    可就以她的身份,难免会让皇祖母想到那二嫁入宫,让皇考神思不属、荒唐行事的董鄂氏,想要入朕之后宫,怕是不易。
    康熙足下转了两圈,心思拐了八百个弯儿,而齐东珠对于他离奇的所思所想,仍然蒙在鼓里。她只觉得好烦,刚给萨摩耶阿哥做好的小兔子奶糕若是不及时投喂小崽,怕是要完全化掉了。
    第97章 再嫁
    ◎齐东珠心中为自己默念富强民主,以抵消让她后颈寒毛直竖的阴气。她想自己一个入宫打工的奶母,皇帝对自己的监视尚且到了如此精细缜密的地步,◎
    ——
    过了半晌, 见齐东珠还是毫无羞涩之意,康熙凝眉驻足,盯着齐东珠造型有些抽象的把字头, 神色凝重。
    太皇太后年高体弱,这些年在后宫之中坐镇, 劳苦功高, 康熙作为皇帝,更作为太皇太后的晚辈, 委实不该为她老人家徒增烦恼。
    旁人或许不知,康熙作为福临亲子和太皇太后的亲孙, 对于二嫁入宫的董鄂氏究竟造成了何等风波一清二楚。福临自诩情深, 令董鄂氏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凡嫔妃染疾, 定然亲力亲为, 前往侍奉。即便是福临, 都说董鄂氏将自己活成了一位女使, 全无半点儿宠妃风范, 恐是镇日心中忧虑不安,惶恐难言。而到了董鄂氏诞下的皇子早亡, 董鄂氏也缠绵病榻, 驾鹤西去之时, 福临又要拔刀自刎,为董鄂氏殉情。
    好一出绝顶荒唐的戏码。
    福临要用来自尽的刀, 还是孝庄亲子与人上前夺下的。皇室不能见光的秘辛还历历在目, 康熙如何猜不到若是齐东珠这样身份不清白的女子入宫, 而他又看在齐东珠于国于民有功的份儿上晋她高位, 太皇太后的脸色该是何等难看了。
    还是得从长计议。
    康熙扬了扬下巴,挑剔地看着殿中站得腿都有些麻了的齐东珠,目光又落在了齐东珠发间的簪花儿上。
    “既然起了攀龙附凤,入宫伺候的心思,你如何还戴着外男相赠的簪花儿?恬不知耻!”
    齐东珠早已经飞回了奶呼呼的小萨摩耶身边儿的思绪又被康熙突然出声所打断。她没仔细听康熙在说什么,只单单听了个什么入宫,什么簪子,心里还想着自己现在不本来就在宫里吗?要是在宫外还好了,不用听莫名其妙的皇帝发莫名其妙的狗脾气。
    她听了个大概,寻思康熙是看她不顺眼,顺便看她的簪子也不顺眼,就试探着抬手去,想把那簪子摘下来得了,也不知这梅花儿样式怎么就戳了康熙肺管子,难不成是因为去岁宫里的梅花儿嫌他晦气,不愿绽放,惹着他了?
    齐东珠满腹牢骚,手刚摸上簪子,脑子突然像是被谁踢了一脚,方才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话儿此刻终于把回音传进了齐东珠构造简单的大脑,她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什么叫外男相赠的簪花儿,什么叫恬不知耻?外男是谁?曹寅吗?
    这和康熙又有什么关系,他骂她干嘛?
    但作为一个脑子转得绝对不比大肠转得快的国家一级保护废物,齐东珠此刻只维持着手指勾住簪花儿的姿势,一脸迷茫地抬眼看着康熙。四目相对,一时殿中落针可闻。
    “皇上知道这簪花儿是旁人相赠?”
    齐东珠面儿上戴着迷茫和呆愣,将那簪花儿从发间摘了下来,握在手里,语气中带着宣之于口的困惑。她想不通康熙如何得知这簪花儿不是她自个儿买的,而是“外男”相赠,这就让人有点儿毛骨悚然了。
    皇帝圈养死士,监视妃子的言行举止,朝中大臣的言行举止,百姓民间的言论画本等等一系列民间传说一股脑儿地涌进了齐东珠的脑海里,关于锦衣卫、血滴子等等一系列杀人如麻的恐怖组织肆虐民间的传闻让齐东珠的汗毛一点儿点儿竖了起来。
    她当然想不到这些在此刻还是统统不存在的。清初宫廷的管制相当松垮,就连妃子晋升、皇嗣赡养尚且不成体系,更何况程度恐怖的监视。她这簪子的由来,全靠康熙一双裸眼观测所得结论。
    但齐东珠不知道啊,她只觉得好吓人。康熙在她心中的形象飞速地在阳间溜了一圈,回到了阴间的领域,在那色彩张狂,灯光幽暗的神龛之上落座了。
    果然还是迫害无辜百姓的恐怖象征!
    齐东珠心中为自己默念富强民主,以抵消让她后颈寒毛直竖的阴气。她想自己一个入宫打工的奶母,皇帝对自己的监视尚且到了如此精细缜密的地步,竟连头顶一个不起眼的簪花儿都能追根溯源,简直恐怖如斯。
    齐东珠怂了。她想康熙可能在大清组织了一个kgb,如果她能活着出宫去,她一定要为后人留下一点儿记载,记录这暗无天日,毫无隐私,被肆意窥视的紫禁城打工人的生活。
    “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与曹寅私——私——”康熙觉得有点儿恶心又有点儿生气,就像是怒火从胃里冒出来一样,“私相授受”四个字儿怎么都说不出口,只能在心中狠狠唾一句不知廉耻。
    曹寅二字一出,齐东珠心中再无侥幸。她闭上双眼,脸皱在一起,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点儿崩溃的表情,砰地一声跪在了地上:
    “请皇上开恩,此事与曹大人无关…”
    齐东珠吭哧了半晌,觉得这簪子到底是曹寅送给她的,若是说与曹寅无关,那也实在说不过去,只能一叩不起,快速说道:
    “我二人不知宫规森严,这簪子只因我二人曾经共事,商讨牛痘之事留下的纪念,并非私心。况且我在宫外已有婚配,纵使夫婿亡故,无意再嫁,曹大人风华正茂,前途无量,亦无有此心,我二人只换过这一簪,并无泄露机密、秽乱后宫之意,还请皇上明察!”
    齐东珠说了一通,心中又是恐慌又觉得荒谬,心中又难免升起一点儿火气来,寻思怎么什么糟心事都让她给碰上了。她与曹寅相交是朗月清风,没有掺杂半点儿旁的心思的,二人莫说是如此私密之事,便是彼此的家事、朋友都未曾谈及过,齐东珠半点儿不觉得曹寅对她有半分那方面的心思。
    再者说,就算纳兰东珠的皮囊长得好看,让男人难免心生浮动,曹寅也是君子。当初曹寅赠与齐东珠这跟簪子的时候,就说是随家妹逛街随手买的,言语之中可没有半分暧昧之意。齐东珠绝对称不上纵横情场,也算不上经验丰富,但她也不是一片空白啊。
    如果曹寅真对她有点儿情愫,那曹寅表达得可太隐晦了。
    退一万步说,即便是曹寅真有点儿情愫,齐东珠也对他有好感,二人相交几年,所换也只有手中这个簪子,其中没有只言片语,也没有传达任何信息,康熙作为一国皇帝,虽然他的紫禁城是他的后花园,但监视得细致入微到了这个程度,也未免太过头了吧!
    这又不是什么地下当接头,这只是一个银色簪花儿!
    齐东珠想明白这些,倒是没那么害怕了,愤怒的情绪占了上风,使她即便跪在地上,头上的呆毛却无法自控地竖了起来。
    封建皇帝都有病。她心道。同时开始盘算怎么不连累曹寅,全须全尾地度过今日这道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