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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大佬她只想守寡[七零] 第65节

      入口是被炸药炸的塌陷封死的。
    沙粒里有些带着黑褐色的痕迹的细沙已经被风吹远,这里曾经沾染过血迹。
    秦若左手轻点右臂,道:“劳烦帮我把这墓地打开,我的辟邪剑容易让里面?的东西忌惮,它要是逃跑了就不好了。”
    说完,她胳膊一凉,秦若知道是那兽头九环刀答应了,她左手按在右手手臂上一抽,抽出了一把煞气凝结成的大刀,秦若双手抡起朝着墓地炸碎的入口处一劈,“轰隆”一声巨响,墓地大门口堵着的碎石和山壁开了个大洞。
    “多谢,把墓地口封死吧,以防那些东西跑出来。”秦若闪身进去?,手中大刀化作一道煞气又封死了墓地入口。
    霎时间,刚刚透进墓地的几丝亮光又豁然寂灭。
    秦若眼睛适应了墓地里的黑暗,一股潮气与血腥扑鼻而来,她朝獓因?像眉间一点,解了獓因?颈间的锁链,道:“这里一切阴祟之气你都能吃,但是才死的生魂不能动,不然我就把你也变成生魂。”
    她放开手,獓因?像里闪出一道矫健的黑影,两个呼吸之间就已经不见踪影了,秦若把木雕和罗盘扔回?包裹里,拿出了五帝钱辟邪剑,这里的生魂都是贺钧剑的战友,她既然来救人,也会送他们?去?轮回?。
    秦若左手燃起一缕符火,刹那间,火焰照亮了脚下三步之内,左前方不远处,一个一身军装的尸体?靠着石壁坐在地上,他身前一串已经发黑的血脚印,出口处也有凌乱的脚印与黑褐色的血迹,他脖子上五个黑窟窿,像是武侠剧里被九阴白骨爪戳过的泛着毒气的血窟窿,他头偏一旁,太?阳穴处一个子弹穿过留下的血窟窿血迹已经凝固,他左手从肩膀断裂已不见踪迹,右手,僵硬的手臂还是拿枪抵在自己太?阳穴上的姿势。
    想?起前世各大社交平台上常见的一句话,这个世界千疮百孔,总有人替我们?缝缝补补负重前行。
    秦若上前,伸手抚上他死不瞑目的双眼,“我会带你回?去?。”
    她不敢再多看,忍下心酸匆匆转身往里走去?。
    现在她在的地方是墓地入口通道,两方打磨光滑的石壁上是雕刻的抽象壁画,秦若既不是历史考古专业的也没心思研究,她直奔主题往里走。
    走了五分钟不到,前面?出现了一道落下的石头闸门,还有三厘米的距离就要卡进地下的凹槽里,却被一只手挡住了。
    那手但指骨早已被压断,手上的肌肤已经失去?了活人的色泽与弹性,泛着青色。
    秦若挥起五帝钱辟邪剑一斩,只是发出了一声闷响,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师石门没有断裂,甚至没有出现一丝裂痕,紧接着,里面?却传来一声闷响。
    “此处有机关,不破不得?入。”
    一道声音传入秦若脑海,正是兽头九环刀的刀魂。
    秦若只得?加紧在墙上寻摸,正在此时左侧墙壁上一幅凸起的壁画引起了秦若的注意。
    那壁画上貌似是一个骑马的人在一个地方一座石碑旁插下大汉的旗帜,下面?一个凹槽,壁画周边散落着一些凌乱的汉字,这些汉字全是小篆书写的,秦若伸手一试,可以移动。
    她看着那幅画,死马当?活马医一般,在凌乱浩瀚的小篆里找出了四个字——封狼居胥。
    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答案。
    秦若把“封狼居胥”四个字移动到壁画里的凹槽上,“轰隆”一声巨响,石门乍然间升了上去?。
    眼前一亮,与此同时一股死寂之气扑面?而来,伴着“嗬嗬”的粗喘和怒吼,八个诈尸的尸体?早在门内等着她了。
    只见这些尸体?身上挂着破破烂烂的碎破布,干硬的腐肉勉强挂着骨架,长?发宛若稻草凌乱四散,脸上漆黑的干皮绷在骨头上,脸上肉腐烂的几乎已经没有了,牙床外露流着恶心的黄绿的尸水,两个黑洞洞的眼眶里没了眼珠,却一眼能感觉到眼里的贪婪。
    只一个照面?他们?就向秦若扑来,对于?生机血食得?食欲是这些僵尸唯一的目的。
    秦若左手间符火一灭,右手挥起五帝钱辟邪剑一招横劈,八个僵尸齐齐拦腰斩断,秦若闪身越过石门,她还来得?及用木剑拨开了那卡在凹槽处的手指,身后?石门“轰”的一声落进了凹槽里。
    那被秦若腰斩的僵尸还没死,拖着半截身体?还在往她的方向爬,秦若前世也是杀过僵尸的,自然也知道击穿脑袋才能彻底让诈尸的僵尸死透。
    这也是石门外那具穿军装的遗体?最后?穿太?阳穴自我了断的原因?,他不想?变成行尸走肉一样的僵尸。
    挥起木剑,一道寒光闪过,地上八个脑袋齐齐碎裂,霎时间那些本来还绷着一层干皮腐肉的僵尸迅速成了骨架子,只有几片褴褛破布晃荡荡的挂在身上,只不过他们?的骨架子是泛着青黑的颜色。
    秦若弹起一道符火,那些清灰的骷髅瞬间化成了一堆灰。
    她这才转头看向石门里躺在边上的那具尸体?,看出生前曾双手撑着石门,一条断了的残腿上全是碎肉齿痕,眉心一个弹孔泛着血迹,军装早已被血染透。
    过于?惨烈的情状让秦若不敢多看,她一边默哀一边极速往里跑去?,她怕她在某个角落里看到了尸体?残缺不全的贺钧剑。
    这个墓室里八个石棺,就是刚才那八个僵尸的棺椁,这才不过是陪葬的副室,主墓室还没到。
    她一路往里走,也有僵尸“轰隆隆”的脚步声朝她迎了上来,听?着数量就不少,秦若左手符火右手五帝钱辟邪剑,俨然一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气势,这些都是低等僵尸,都不用她第二剑就能死透。
    唯一让她忌惮的,就是那紫僵,但愿贺钧剑不要遇上。
    穿过三个副墓室,如今这里应该是墓地的中央,来的路算一条,左中右前方分别是通往三个墓室的三条路,墙壁上三步一个青铜灯盏,里燃着千年?蛟龙血做的灯油,这才能几千年?没有熄灭,照的室内明亮。
    秦若掏出罗盘,血色指针飞快的在三条路上摇摆不定,最终,停在了左侧的那条路入口处。
    她提起五帝钱辟邪剑毫不犹疑的走了进去?,漫长?的墓道上没有蛟龙血做的灯油,黑漆漆的一片,地下还能听?到暗河汹涌的声音。
    “噔噔噔”一阵脚步声从黑暗里传来,秦若燃起符火,这才看清,前面?石门前密密麻麻的僵尸朝着她奔涌而来,速度比前面?遇上的低阶僵尸快了不少。
    而且这些僵尸虽然僵硬但却隐约能看出人影来,并没有腐坏的那么彻底,身上的绫罗绸缎也腐化的成了碎布。
    她指尖符火带着一道镇邪符先弹了过去?,前方两个僵尸侧身一躲,后?面?的却没有躲开。
    前头这两个僵尸已经达到了二级白毛僵的等级,有初步思维,会本能躲避危险。
    但,这不影响秦若杀他们?。
    她一把五帝钱辟邪剑舞得?密不透风,道道寒光直取那些僵尸的脑袋,一个又一个应声倒在了墓地里,化成了骨架之后?秦若还有空闲弹起符火烧成骨灰。
    那两个白毛僵见势不好转头就跑,前方本来被堵的密不透风的石门终于?露了出来,秦若稳住剧烈的心跳,看着石门,她知道,贺钧剑还活着,就在这一道石门后?,她顾不上去?追杀那白毛僵,毫不犹豫的舞动指尖挥出一道惊雷符,煞气化作的惊雷劈在石门上,石门应声而碎。
    石门里,一只掉落在地上的军用手电筒倔强的泛着最后?的微光,地上摆着七个石棺,各自都打开着,却没有贺钧剑的身影。
    秦若正要踏进这一个墓室,忽然,这个墓室那一头涌出来一阵僵尸,领头的正是刚才逃跑的那两个白毛僵,却好似在逃命。她没有见到贺钧剑,心情十分不好,像冷面?修罗一样堵在这头门口处,以一夫当?关之势把奔涌而来的僵尸全部斩落剑下。
    就在十来分钟的时间里,地上尸横遍地,僵尸的脑袋都被一道寒光穿透脑髓滚在了一边。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秦若猛地回?头,这一次的脚步声,是活人的,有跑动的轻盈感,不是行尸走肉的拖沓木讷的声音。
    虽然时隔三个月,却也是隔了一年?,贺钧剑与秦若再次遥遥相遇。
    那墓道里尚且看不清面?容的高大身影逐渐逼近,但秦若知道就是他。
    秦若手中能斩一切邪祟的木剑垂下了剑尖,她满腹的委屈与欣喜,她看着那个人影渐渐在墓道里走近,清晰,她想?说,贺钧剑,我来找你了,这次我带你回?家……
    可是张了张嘴,眼泪却先不争气的涌了出来,大颗大颗的眼泪滚出眼眶,不是今天早上见到那封信时只流出的一滴泪时的绝望,是终于?见到他过着而汹涌的委屈与欢喜。
    “不要过来。”
    下一秒,贺钧剑对着秦若举起了枪,他努力摇了摇头想?保持清醒,眼前那厉害的僵尸幻化成了他最爱的人,摇晃的重影都是若若的模样,可他知道那不是他的若若。
    他身上绿色的军装有几处已经被血迹浸染成了深色,脸色苍白消瘦,长?期缺水干裂的嘴唇泛着一阵不正常的殷红,最险的是左胸口处,一道五个窟窿的抓痕险些就要戳进心脏里了。
    贺钧剑努力稳住已经紧绷到极限开始摇摇欲坠的身体?,一手撑着石棺台借着力气稳住身子,右手里的枪纹丝不动的指着前方的秦若。
    我大冷天千里迢迢来救你你拿枪对着我?
    秦若瞬间委屈气愤不解诸多酸楚的情绪袭上心头,除了一双盛满委屈的桃花眼里滚落的泪,人已经傻了。
    贺钧剑苦笑一声,老天爷也算对他不薄,临死,能让他在这尸毒产生的幻觉里见到最想?见的人。
    虽然他见到了他爱的人,但是,任那僵尸在厉害,假的终究是假的,毕竟——
    “我的若若连只兔子都提不动。”
    被贺钧剑举枪的举动伤的怔愣在地的秦若瞬间回?魂,她嘴角抽了抽,她哪里就提不动个兔子了……得?,当?初把柔弱人设焊死在了身上,如今抹不下来了。
    贺钧剑动了动嘴唇,沙哑的嗓音里传出的声音微弱的几不可闻,他收回?目光垂下眼,多看一眼都是对若若的亵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垂下的眼中温柔一闪而过,最后?,他看也不看秦若一眼,靠着那石棺台站稳,微弱的喘了两口气,手上终于?聚集了一丝力气。哪怕是假的,他也没办法对她开枪。
    他已经逃不动了,“若若,下辈子……再见。”贺钧剑想?着秦若的模样眼中升起一抹满是遗憾的笑,曲起右臂把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先前被贺钧剑朝着她举起枪的举动惊呆的秦若把五帝钱辟邪剑果?断一扔,义无反顾的嘤嘤嘤的扑进了贺钧剑怀里,委屈巴巴的告状道:“老公,刚才好害怕,好多死人!”
    贺钧剑要光荣的最后?一颗子弹,被秦若这一抱拦住了那扳机没扣下去?,他昏沉的最后?意识里,贪婪的视线描摹着怀里任的眉眼,他想?伸手摸摸她的脸,想?起自己手上沾染的血迹脏污又停顿在了空中,只虚弱的道:“若若……不是幻觉?”
    秦若正要说话,恰在此时,背后?墓道里传来一阵“咯咯咯”的女人的娇笑,一个身上歪歪扭扭的裹着白衬衣黑裤子披散着满头长?发的女人出现在了这间墓室里,正是贺钧剑来的地方。
    她身后?带着一群白毛僵和张牙舞爪的厉鬼,女僵尸满眼兴味的盯着贺钧剑,除了左手露出袖口的皮肤青紫僵硬和手上沾着血迹碎肉的长?指甲显得?不像个人,其余白皙的脸和凹凸有致的身段儿俨然就是一个活人。
    这正是高级紫僵,已经跟普通人快一模一样了,得?无数的鬼魂和活人做养分才能进化到这个地步,秦若猜测这就是从那个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墓穴里诈尸出来的墓主。
    可是这个女僵尸为什么说这里是回?家?
    “我最爱吃男人跳动的心脏,血液在舌尖跳动的鲜美真让人着迷,上次让你逃了,这次,看你还逃不逃得?掉。”
    女僵尸除了腔调有一点僵硬,就像刚刚才学会说话的人,其余,表情没有任何违和,她伸出左手爱怜的放在唇边轻轻一舔,袖管滑落,秦若这才看到她左手从手腕开始皮肤是青紫的,其余小臂往上都已经是白皙的与人无二的皮肤了。
    秦若被打扰十分不悦,她放开抚在贺钧剑胸膛上的左手,垂在身侧五指一张,拿她血祭炼的五帝钱辟邪剑泛起一道冷光回?到了她手中,随即,她把强弩之末的贺钧剑往后?面?石棺台上一推,朝他柔柔一笑,“等我。”
    之后?,牵出一道煞气绕着贺钧剑划了一圈,紧接着跨出一步,扭头看向那女僵尸时,眉眼间已是杀伐冷厉之色。
    “你找死。”
    秦若举起五帝钱辟邪剑那一瞬间,女僵尸脸色一变,她一挥手,身后?几十个白毛僵尸和厉鬼朝着秦若一拥而上,秦若迎了上去?,五帝钱辟邪剑剑尖发出一缕红光,秦半两钱带头,其余几枚铜钱的罡气汇聚而上,形成了一道红色的巨剑虚影。
    这才是这把辟邪剑真正的威力,前面?的白毛僵也好,低级僵尸也罢,都不配让它开封。
    “斩!”
    秦若一声厉呵,双手挥起那木剑,外面?红色的巨剑虚影朝着女僵尸落下,她怒吼一声,獠牙露出了唇外,白皙的脸色也变得?青紫僵硬,五指做爪朝着秦若快速抓来,秦若掏出那枚佛雕玉佩冷笑一声,“屠杀无数人命,还不受死!”
    手中一个镇邪符画在玉雕佛牌上朝着女僵尸打去?,速度极快的女僵尸一只利爪也攻击到了秦若门面?上,一道带着血腥气的风袭来,眼见秦若就要被那女僵尸利爪伤到。
    说时迟那时快,秦若身后?一股大力袭来,两道臂膀拥抱住她就第一滚,躲开了这一击。
    与此同时,“啊——!”一声尖叫,却是女僵尸面?上被镇邪符烧了一个洞,她满眼恶毒的看着秦若,旁边,厉鬼已经在辟邪剑下魂飞魄散,白毛僵围绕着秦若的身体?倒了一地。
    就在此时,红色的巨剑虚影终于?落下,女僵尸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巨剑虚影化作无数镇邪除恶的符纹,缠绕在她身上,一点一点灼烧着女僵尸。
    能让秦若没有防备的,也就这方墓地里除了她之外唯一的活人贺钧剑了。
    两人滚到了下一个棺材的石台前,贺钧剑一手护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揽着她的腰,没有伤到甚至都没有磕到她一丁点。
    贺钧剑此时全凭着一股强烈的意念在撑着,他想?认真的看看怀里的人是不是真的就是他的若若,刚才那一扑,本能对她的维护快过理智,行动全凭这些年?训练的肌肉本能。
    他放开护住秦若的手挣扎着想?起来,可是目光已经涣散身上没有了一丝的力气。
    秦若掌心扣着齐国六字刀币的左手扶着他坐在石台上,两人四目相对,贺钧剑眼里闪过欢喜眷恋,最终,化为了疑惑,道:“你真的是我的若若,不是鬼怪变的?”
    “我是秦若呀,不过,贺大哥你不是挖煤的吗?你怎么穿上军装了?”秦若无辜的装傻,“刚才好害怕,刚刚幸亏贺大哥你救了我。”
    贺钧剑看着一地的僵尸尸体?,和那最厉害的现在却被烧的只剩下一堆渣的女僵尸,嘴角抽了抽,他到底得?多瞎,才能以前觉得?这样的若若柔弱好拿捏?
    不过,还是他喜欢的小姑娘就好。
    贺钧剑伸手,将人揽进怀里,心头涌起巨大的满足,他轻轻亲了下秦若的发顶,“若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那刚刚还拿枪对着我。”秦若伏在他怀里,左手抚在他胸膛上,功德币的紫气在蕴养他沾染了尸气的身体?,口中继续柔柔的控诉,“还要当?着我的面?不想?活了,哼。”
    “我错了。”贺钧剑眼中浮起笑意,“我以为我又出现幻觉了。”
    “又?”秦若从他怀里抬头,轻轻指着他胸口处的破洞,道:“胸口的伤是怎么回?事?”
    按理被那女僵尸戳到是没有活路的,秦若看着这令人心惊的窟窿,心下一阵后?怕,那僵尸的长?指甲差点就戳到了皮肉,再深几毫米她就真的守寡了。
    “是我们?的结婚证救了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