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在床上说的话，可不可信？
    姜壹不知道，但还是相信了。
    他双手向小玖的后背抄去，交迭在一起拥抬起她，虔诚地抱入怀中，从鬓角细吻到眉心，想象自己是落在神像上的一缕烟丝一般，毫无保留的、全然奉献的轻盈。
    小玖被这些痒催吊出更多的愉悦，懒散地支起腿勾到姜壹的腰间，拿侧边的软肉蹭他下腹的沟壑，节奏模仿自己穴内的收缩。一个湿的纠缠，一个干的磋磨，她暧暧地点上那双飘飘然落定在自己额间的唇：更多免费好文尽在：po w enx u e7.co m
    “小一，我又没有和你说过，重逢那天，我梦见过你的事。”
    姜壹没反应过来，摇头，握住她的手腕，下身缓缓开始抽送，腻腻的水声铺开那个时隔许久的梦。
    只不过，他的有条不紊在听到下一句小玖所言时，便不再了。
    “那不是梦吧，你是真的在我身边对吗。”
    姜壹忽然想到，自己因为不再需要而遗忘了的美梦香。如果说烛龙的梦添加了一些别的，让这香成为了一把锁；那他的梦，就是加了小玖的头发，让这香完全成为了他渴望的具象。
    小玖归来之后，从前那些浑浑噩噩的时光好像被一刀切断，利落扔进了垃圾桶，他已经完全记不起来：最后一次熏香后，有收拾吗……小玖莫不是闻见了……
    姜壹刚褪下的那些红又烧了上来，无措且焦躁，可下身那蓄势待发的家伙还不知好歹地陷在温柔乡中，止不住地戳跳。一时间，他喘息着，心里急，身上爽，惶恐不知该做何反应。
    小玖被捣得没法立刻接着说话，伸手推上了姜壹的胸膛，挠痒痒似的抓他。随着身下遭受的不规律的、左突右进的刺戳，姜壹的胸肌上也多出了几道歪扭的指甲印，褪出好看的粉色。
    “我以为，”她讲话的尾音虚虚娇娇的，“以为我这次闻了烛龙爷爷的香，也会梦到你呢。”
    “要是被小吕他们见到我们做爱，估计你又会脸红了。”
    小玖是为这番话能再让姜壹羞涩才说的，迷瞪瞪中瞧见他果然浑身赤粉，便更是得意。
    她接着卖娇：“小一，没梦见你、没做到爱，我真伤心。算你欠我一次，我们今天多做一回。”
    姜壹没说好或不好，他从小玖有些涣散空濛的眼睛中看见自己的倒影。
    梦不会说谎。
    什么都没有梦见，说明什么都没放在心上。
    所以小玖既不会怪罪他私制幻香梦犯她，也不会恼恨那些人一次一次伤害她。
    神拥有漫长浩瀚的时间，无所不可包容的生命。任何的人和事，不管多大的坎坷平仄，都会被这似水流淌的潺潺岁月，磨平成一颗颗温润的珠子。
    小玖将它们串起来戴在手上，晃晃荡荡，铿琅铿琅，美丽斑斓。
    姜壹侧目，看到自己手上那串，已经缩小到、无法紧密排布整根串绳的珠子，稀稀松松的颗粒，悉数着他身为人永不可战胜的时间。
    如梦幻泡影。
    不知从哪儿来的委屈冲得姜壹一时脑热，他的耳朵听见自己在说话：
    “……我也真伤心。”
    他脱口后的下一刻顿觉失言，不等小玖的回应，飞快地捞了她的一条腿，捏着往里狠撞。
    小玖本来柔柔触着他面庞的那只手，被这一下颠了出去，垂砸在床上，反过去受不住地拧动着床单。
    “嗯……天……太深……”
    她小一小一地叫着，唤回了点姜壹的神志。他自知失控，又是懊悔，愧疚地找到小玖紧揪起来的那只手，五指扣入相握，轻轻揉着，下身也轻轻动起来。
    他没忘记啄衔住小玖的嘴唇。不论她将要说什么，姜壹都有些害怕听见答案。
    那具仅存在过半天的肉身，没能在元神上残留任何温度。他严丝合缝地拿自己的身躯粘缠着小玖的，宽大的掌在身下的每一寸肤上逡巡，这边热了换一处温，温过的地方凉了又折回来再抚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散着他的体温。
    小玖被他摸得酥乱成一瘫，可惜嘴被堵着，只能“呜呜”地泣。
    身下的连接处也是一片火热。姜壹匝着她的两瓣臀，不消看，便知道肯定留了痕。他借力往里凿，胯向里顶，手又帮着将那臀往前托，和击掌一样顺畅而大力，啪啪的撞击声和凌乱的被褥摩擦声因为太过频繁，在这宽阔的室内都相互撞挤在一起，迷了路般久久萦绕不散去。
    小玖连自己的泣声都听不大到了。
    她喊不出小一，只能托自己的五指寻到姜壹使力紧绷的腕，颤颤落下一些只有他们能听懂的密语。
    姜壹如有所感，忽然止住动作，微微空抬上身，下巴偏过去伏在小玖肩窝中喘息。
    于是他听清了那一句。
    那一句不知道是小玖真的说了，还是自然而然就钻入了他的脑海里的渺渺呓语：
    “真对不起，我好像总让你伤心。”——
    小一：我又可以了，再爱一万年
    小玖：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