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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

      夏夏用力拍了我一下,又说道:“人家还没说完你别插嘴。但是那几个人找到宝藏之后却死掉了,或许是自相残杀,但是也可能是被那里的龙杀死了。反正最后没有一个人从那里出来就对了。这还不黑暗呀?”
    夏夏说完,屋内又是陷入了沉寂。每个人都对夏夏说的话好像很不理解的样子。我看到风干鸡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而且嘴唇在微微的抽动,目光也是毫无生气,整个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这时的眼镜走到了夕羽惠身边,用日语很小声的在夕羽惠耳边耳语。然后我发现夕羽惠的脸色也变得极差。夏夏最讨厌别人有事瞒着她了,现在眼镜和夕羽惠耳语更是让夏夏很不悦。夏夏立刻起身就质问夕羽惠。此时的夕羽惠完全不理会夏夏,脸色还是依旧难看。她慢慢地张嘴,声音中带有一丝颤抖,一字一字的对我们说:“他、刚才、告诉、我,墖孖、预言中的、那、些、人,就、是、我、们……”
    第二十七章 预言中的人是我们
    夕羽惠话音一落,在场的各个人表情各异。夕羽惠和风干鸡一脸悲观,眼镜倒是一脸的平静,我和龙哥是惊讶,夏夏和大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夕羽惠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眼神有些崆峒。夏夏觉得夕羽惠说的有些过了,于是问道夕羽惠:“怎么可能说的是我们呀?墖孖预言不都是预料改变世界的大事吗?哪有闲情逸趣预言咱们这些‘小蚂蚁’呢?”
    夕羽惠还是没有说话,眼镜此时开口,对夏夏解释了一下,为什么他认为预言中所说的人,会是我们的原因。眼镜首先赞扬了夏夏识别象形文字的能力,四面玲珑匣中的大体内容却是如夏夏所说,但是个别地方略有区别。眼镜同时也鼓励大家要乐观,夏夏所说的只是其中一种情况,因为象形文字变化很多,一个字甚至有数十种不同的含义,所以每一种含义相互组合在一起,就让一段句子的意思会产生极大的差异。眼镜认为四面玲珑匣中所说的那些人,并不是去找宝藏,而是去寻找一种龙身上的东西,所以才会来到有龙居住的地方。经过一系列的险中求生之后,终于如愿以偿拿到了她们想找的东西。眼镜也说道关于那两个消失的人,可能并不是死去了,而是提前从那里撤了出来。至于夏夏最后所说的,那些人没有一个人从龙居住的地方活着出来,眼镜也觉得有些不妥,因为最后那几个象形文字意思太多,其中也有一种组合方式的意思为“他们全部得以重生。”眼镜认为这句话才是正确的解释,所以大家不需要悲观。
    眼镜只顾着给大家打气,也没说出为什么他觉得墖孖预言中的人就是我们。于是我又开口问道了眼镜。
    眼镜的神情变得很认真,他告诉我们,我们要去的有熊天国就是一个有龙居住的地方,而且我们是要从那里想方设法取出龙牙,这也就贴合预言中的人要去寻找龙身上的某种东西一致。所以他才说预言中所说的人就是我们。
    夏夏长舒了一口气,对眼镜说道:“我靠,你就凭借这两点认定上面说的是我们?有咱们这种情况的估计古往今来不在少数,那么任何一个去有熊的人,都能恰如其分的和预言相契合了。你这不叫推理,你这是自己意淫而已。刚才真的吓死我了。让你说的跟真的一样。”
    我觉得也是,不能就因为我们要去有熊国而且要找龙牙,就认定墖孖预言中所说的人就是我们。说不定以前还有人去有熊找什么龙眼、龙角、龙脑之类的东西,这些人也挺符合预言中所说的内容。所以单凭那两点根本证明不了墖孖预言中的人就是我们吧。
    于是我有些不解的问道眼镜,“刚才夏夏说墖孖预言中的人一共有八个,我知道‘九’在古代是一个虚数,指代很多很多。但是这个‘八’应该是一个实数吧。墖孖预言上说的是八个人吗?”
    眼镜朝我微微点了点头,示意预言中就是八人。那这就更不对了,我们这里,我、夕羽惠、眼镜、风干鸡、大凯、夏夏还有龙哥,用手指数都能数清楚,一共是七个人,这明显和墖孖预言中的八人不同。如果预言中真的说的就是我们,那这则预言已经错了。
    夏夏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于是把我想的这个问题抛给了眼镜。并对眼镜刚才所说的嗤之以鼻。
    眼镜被夏夏反驳之后,也并不多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微笑,还说可能自己理解错了,让大家不要在意。但是我注意到夕羽惠还有风干鸡,二人脸色还是依然的难看,好像他们二人有什么心头大事一样。自从刚才夏夏说完那个墖孖预言之后,风干鸡脸色就变的难看了,夕羽惠也是在眼镜和她耳语之后,变的呆呆傻傻。我心里有种极为不好的预感,可能眼镜刚才和我们说的东西,并不是原封不动告诉夕羽惠的那些。也许眼镜担心会影响到我们的心态,所以才故意删减了一些内容。夕羽惠和风干鸡此时的表情,也告诉了我们此事并没有我们所想那么简单。
    此时夕羽惠慢慢开口说道:“该研究的我们也都研究过了。现在我们得到的所有线索都指向了一个地方,就是——有熊!我是一定要走一趟有熊的,但是这一趟有熊天国之行必然非常的危险。所以大家可以有选择性的去。我以我的人格担保,如果可以在有熊成功取出龙牙,并且活着出来,我一定会把其中一颗龙牙给你们。”夕羽惠看向了夏夏和龙哥。
    夏夏摇了摇头,对夕羽惠说:“哎呀,你看你这个人,突然这么认真做什么呀?我们可不受别人无故的恩惠。大家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再说不是我们信不过你,只是我们的朋友现在也危在旦夕,时间不能再拖了,多一个人也就是多一份帮手。希望这一趟是闪电战,大家快去快回。所以我们两个是肯定会去的。”
    夕羽惠恢复了一下神态,冲夏夏微微一笑。然后又扭头看向了风干鸡。风干鸡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好像没听到刚才大家的谈话一样。大凯适时地走到风干鸡旁边轻轻的推了一下风干鸡。风干鸡这才慢慢的抬起头看着夕羽惠,但是他也不说话,只是愣愣的看着。半天才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我跟你们一起去。”听到这句话明显的感觉夕羽惠很高兴,脸上露出了久违灿烂的笑容。毕竟我们这里面风干鸡应该是“本事”最大的了。有风干鸡跟着,感觉事情就已经成功了一大半了。
    但是风干鸡刚才话还没说完,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但是只有我和你们一起去,他们就不要去了。”风干鸡说完,看向了我和大凯。
    为什么不让我和大凯去?我心里子问道。也许因为我经常拖大家后腿,所以风干鸡怕麻烦,才不让我一同去。不过,大凯虽说算不上什么帅才,但好歹也是一个勇卒,这种大场面怎么能少得了他。大凯也有点不甘心,看得出来他也很想去,于是他直接跟风干鸡说道:“小哥,李爷让我协助你,我可不能把你一个人撇到有什么狗熊的地方不管啊,咱是讲究人儿,我肯定是要跟着一起去。我大凯虽然不如各位本事大,但好歹也是当过兵打过仗,我跟着大家一起去,那就是有备无患啊。”
    风干鸡直接不理会大凯,而是自己又闭上眼睛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大凯一个劲的在风干鸡旁边烦他,可能是被大凯烦够了,也可能是风干鸡想明白了,便对我们两个人说道:“你们如果想去就去吧。我只能说,这一次有熊天国中必定千难万险,就像是忌空大师所说,可能是九死一生。你们如果愿意,我也没有必要拦着你们。”
    大凯不等风干鸡说完,就说:“管他什么玩意儿,咱们要谨记毛主席的教导,破除那些封建迷信。凯哥一出必定成功!哈哈”
    夕羽惠这时看了看我,轻声地问道:“你去吗?”
    我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你去我就去呗。反正有你保护我。”夕羽惠听到后“嘿嘿”的笑了起来。夏夏直说我们俩秀甜蜜太腻人了,她都浑身起鸡皮疙瘩了,让大凯快点下去结账。
    此时大凯的手机突然响了,大凯拿起手机仔细看了一下,才接通电话。之后就听大凯说了几句,“行”、“好”、“我马上就到”,便匆匆挂了电话。我问道大凯出了什么事,怎么接电话如此紧张。大凯说,公司的老李给他来的电话,说是有一个奇怪的小姑娘来找李爷……
    第二十八章 四爷的孙女
    大凯说完就匆匆的跑到楼下去结账了,一副很紧急的样子。我也奇怪,怎么会突然有一个奇怪的女孩来找四爷?夕羽惠让眼镜将那三尊龙像收好,然后对我们说道:“咱们这顿饭吃了很久哦,大家最近都待在一起吧,免得出现什么特殊状况。”夕羽惠这时又看了看夏夏,对她说道:“你的看法呢?”夏夏什么也没说,只是点点头朝夕羽惠做了一个ok的手势。随后夕羽惠又习惯性的看向了风干鸡,他还是老样子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没有什么表示站起身就出了门,这在我的理解当中,风干鸡时默认了夕羽惠的说法。
    我们几个人也陆续走到了楼下。大凯早已经结完帐在车上等着了。看到我们下来立刻朝我们招招手让我们快点上车。看到大凯着急,我们几个也快步的上了车。车子迅速启动飞奔了起来。
    我问大凯那个女孩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大凯这么着急。大凯说老李告诉他,这个姑娘是来找她干爷爷的!还说有一些重要事要转达,所以老李让大凯快点回去,怕耽误了事。大凯说道:“干爷爷”三个字的时候,后排的夏夏差点笑出声来。连我听到这三个字都有点哭笑不得。四爷从哪又弄了一个干孙女?以前也从来都没听说过。四爷对自己的私事,特别讨厌别人过问,大家也都知道四爷的这个习惯,所以几乎没有人去打听四爷的私事。但是四爷一直是孤身一身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从来没听说四爷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什么别的亲戚了。这个干孙女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我问道大凯,知道四爷有干孙女这件事吗?毕竟大凯一直跟在四爷左右,四爷要是有什么事,他也应该略知一二。但是大凯却坚决的摇了摇头,说:“小爷,不是我不说啊。我跟了李爷这么久,从来没听他说过他有什么干孙女!所以我也着急啊,这不赶快回去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真是奇怪了,李爷这个孤寡老汉子,竟然冒出一个大孙女。”
    夏夏在后排笑着对大凯说道:“搞不好你李爷以前可是一个风流倜傥的楚留香,处处留情呀。说不定这个女孩是来认亲爹的哦。哈哈。我觉得你还是先去银行取点钱给人家包个红包吧,第一次见面不能空着手吧。哈哈。”夏夏调侃完大凯,当然忘不了我,凑到我身边把夕羽惠向后面挤了挤,对我说:“你这个当叔叔的也不能傻愣着呀,还不给人家准备一份礼物呀。哎呀呀,太没人情味了。”然后又是一阵放肆的大笑。
    夏夏这么一说,大凯还真有点打怵了。万一这个姑娘这和四爷有什么关系,大凯作为四爷最贴身的人,四爷又不在,和这个女孩第一次见面,不给人家包一个红包确实说不过去。于是还真要去银行取钱。不过,这里面除了夏夏思维不正常,好在其余的人还算理智,也随即制止了大凯的这种做法。
    夕羽惠更是说道:“现在重要的是先去看一个究竟。我听见你刚才和小爷说,那个女孩奇怪,她奇怪在什么地方?别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了,也许这位姑娘是四爷授意来的。”
    大凯想了会儿,说道:“这个奇怪也没什么特别的。老李说这个姑娘穿的不正常有点奇怪,像是路边摆地摊的贩子。”
    这次我也忍不住笑了,夏夏更是在后面笑开了。这都是哪跟哪啊?怎么四爷这个干孙女,还成了摆地摊的了?这听起来也太不靠谱了。四爷重情义是出了名的,以四爷现在的物质水平,绝不至于让干孙女摆地摊吧。
    夏夏更是在后面大笑地说道:“我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这个女孩应该不是什么干孙女,搞不好真的是你李爷的私生女,过来认亲爹呀。一会你先让我下车,我进去看看有没有电视台跟踪报道,哈哈”
    我们说话间,大凯的车就开到了四爷公司。大凯担心我们这么多人太引人注瞩目了,所以就只让我跟着他下了车,其余的人在车上等着。大家也都没有意见。我和大凯快步的走上了楼,老李已经在接待室外面候着了,见到我同大凯一起来有些惊讶,我们在门口寒暄了一阵,老李现在说起里面的这个姑娘已经不用奇怪了,而是直接说这个姑娘有点不正常。来了这么半天就说了一句话,就是老李在电话里告诉大凯的那句。然后就一句话都不说了,中午到了饭点,老李想带这个姑娘出去给她接接风,但是姑娘直接就不搭理她,完全把老李当做是空气。老李这才没了办法给大凯打了电话。
    “我操,不至于又是一个和小哥那样的钉子户吧?”大凯自言自语道。随后他便让老李先离开了,我们两个站在门口。大凯对我说道:“小爷,你觉得这姑娘什么来派儿?该不会有什么神经病,来咱们这找机会报复社会吧?我有一次看电视,就有一个神经病冒充人家老板的亲爹,直接把老板捅死了。”
    “你他妈当我算命的啊,咱两个大老爷们儿害怕一个小姑娘,说出去你也不怕让别人笑话。别说是精神病了,就是变态,今天咱俩也能把她给办了。你紧张个球。”我的话还没说完,这时接待室的门突然开了。
    这有点出乎我们俩的意料,我和大凯都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几步。只见一个身着浅色右衽上衣,沿托肩、袖口及右大襟边缘精绣花鸟图案的花边,腰上系银质围腰练,下装着西装长裤。一个面容极为白皙清秀的姑娘从屋内走了出来。我们和她打了一个照面,她上下打量着我们,我们也打量着他。
    我看到她穿的应该是一种民族服装,而且她的身上还挂有许多银质的装饰,左耳打了一排耳洞,挂着大大小小的银环。头发被很精致的盘了起来。看到穿的这一身打扮,真的很像在高速公路进出口卖一些民族特色艺术品的人。但是这姑娘虽然穿的看起来很奇怪,但是脸庞长得却很精致,皮肤又非常白皙,大眼睛又黑又亮,一眨一眨的看着我们。让人看起来格外的清纯。
    我们三个人就这样傻傻的相互看着,愣了好一会儿,大凯从后面轻推了我一把,我这才连忙张口对眼前的这位姑娘说道:“大闺女,我是你大叔,这是你二叔。”
    “我操,小爷你这个辈分儿差到喜马拉雅山了啊!”大凯忙对我说。然后大凯缓了缓语气轻声的对她说道:“你是李爷的干孙女?你来找李爷有事吗?他最近出了远门,可能很长时间都回不来啊。有什么事你就先告诉我们吧。”
    但是眼前的这位小姑娘还是默不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我们。我和大凯面面相觑,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姑娘一直不说话。这时大凯突然说道:“我操,我给忘了!姑娘还没吃饭不是,肯定是饿得懒得搭理咱们了。”随后大凯对又她说:“中午老李那个老抠门,肯定领你去吃饭的地方一般,你想吃什么告诉我,我现在就领你去吃。怪我怪我,太仓促了招待不周招待不周。”
    可是小姑娘还是不说话!这可把我和大凯急坏了。大凯甚至小声的问道我这姑娘会不会是哑巴?我骂了大凯一句,她明明和老李说了一句,而且老李也在电话中把那句话转达给了大凯,她怎么可能会是哑巴呢!大凯拍了一下大腿,很无奈的对我说:“小爷,我这个人从小不擅长和人沟通。这种技术活还是你们大学生来干吧。”说着大凯就直接靠在了墙上点了一支烟。
    我刚要张口再对她说点什么的时候。这姑娘突然张嘴对我们说道:“你们三个人当中的另外那个人在哪里……”
    第二十九章 奇怪的苗族女孩
    我和大凯两个人都有点纳闷,相互看着对方,都不明白这姑娘怎么知道会知道风干鸡?而且还知道我们是三个人。
    “姑娘你怎么知道我们是三个人?你不是来找干爷爷吗?怎么这么关心我们的那位朋友呢?”我问道。
    小姑娘脸上还是面无表情,也没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淡淡的对我们说:“带我去找那个人。”
    大凯这时先冲姑娘笑了笑,然后把我拉到了一边,小声的对我说道:“这妞儿该不会是小哥的什么远房亲戚大表姐,小表妹之类的吧?你看看她那股冷样儿,是不是和小哥一模一样,简直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啊!”
    “别瞎说,人家姑娘都说了是来找四爷的,关小哥什么事儿。”说道这我顿了一下,接着对大凯说道:“找你那种逻辑,小哥应该是四爷的干孙子了。”
    “小爷,你还别说,真有这种可能!”
    我朝大凯甩了甩手,让他别再扯远了。这时小姑娘又重复了一遍刚才说的话,让我们带他去找风干鸡。我们俩想来想去也没别的办法了,这姑娘确实和风干鸡的性格有点像,而且说话也都是惜字如金。我们只能带着她下楼去找风干鸡,既然她执意要找鸡哥,想必也是有重要的事要说。
    我们两个把她领上车之后,车里的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她,仿佛她是天外来客一般。这个姑娘还没等我们给她介绍谁是风干鸡,便把后座上的风干鸡拉了出去,风干鸡看到她也是有点惊讶,不过那种惊讶之情只是一闪而过。估计他们两个人应该是认识。他们二人就在车下不知道说着什么。可能小姑娘担心我们听到他们之间的聊天内容,所以和风干鸡站在了离车子较远的地方。
    夏夏更是有些惊愕,小声的问道我:“这个就是你四爷那个私生女呀?长的蛮秀气,这穿着打扮够复古的。她和你们的小哥什么关系,两个人一见面就说起悄悄话了,比你和你的小惠惠都腻人呀。”听到夏夏这么说,我只能尴尬的摇了摇头,然后把我们刚才在上面遇到的事情和夏夏说了一下。夏夏听过之后也直点头,竟然说这个姑娘肯定就是风干鸡失散多年老婆。闹得大家都有些哭笑不得。
    也就是十分钟左右的时间,风干鸡便和那位姑娘一起回到了车上。车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在等着风干鸡对我们说点什么。但是不出所料风干鸡依旧是什么也没说。反倒是那位姑娘开口做起了自我介绍,原来这个姑娘叫幺妹是苗族人,身上穿的那一身也是苗服。她这次来这里是四爷的意思,目的当然也很明确,就是为了帮我们搞定接下来的事。看这个意思,我们去有熊的话可能又要多出一个人了。她一次说了这么多话,我和大凯都有点不适应。
    大凯问幺妹四爷还交代了什么,幺妹回答很简单就一个字:“无”。然后大凯又问她,知道我们接下来要去哪吗?同样简单的回答:“有熊。”大凯和幺妹就这样一问一答,幺妹现在有问必答,和刚才在楼上对我们的状态判若两人。也不知道刚才风干鸡出去和她说了什么,让她突然转变这么大。
    在大凯和幺妹的聊天中,幺妹几乎对我们的行动了如指掌。基本大凯问什么,她就是能照实答出什么。大凯问她怎么会知道的怎么清楚,幺妹只是简单的说是四爷告诉她的。夏夏也略带嘲讽的对我说:“看来你四爷也是不出门便知天下事呀,咱们这点事他倒是可以未卜先知嘛。第二个忌空大师哦。”
    其实我也觉得奇怪,四爷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问大凯是否知道他的行踪,大凯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一般都是四爷找他。虽然四爷一直没有出现,但是却对我们的行踪很是了解。现在更是找来了一个苗族姑娘帮助我们。还真是有点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感觉。我不明白的是他是从哪了解到我们的信息的?而且我们眼前的这个幺妹究竟有什么本事,苗人的巫蛊之术是最有名的,难道这个长相清秀的姑娘还会蛊术?有熊天国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带她一起去别到时帮不上忙,反而拖后腿。
    我发觉幺妹这个人并不像我刚开始看到的那样古板,其实她和风干鸡还是有很大的差别。聊着聊着幺妹就不再那样拘束了。夏夏和夕羽惠都和她聊得很投机,看来这个幺妹确实有些本事,当夏夏和她说起蛊术的时候,幺妹貌似非常的精通,对夏夏说的一些例如鬼蛊、鱼蛊等常见的蛊术,都非常的了解。甚至还能说出这些蛊术的破解之法。不由的让大家刮目相看。
    风干鸡这时对在一旁和幺妹聊得火热的大凯,说道:“回家吧。大家这几天需要充足的休息。”大凯这才意识到我们的车在这停了好久了,于是很快的发动汽车走了起来。
    在回家的路上夏夏知道幺妹没吃午饭,所以路过肯德基的时候亲自下车给幺妹买了一个儿童套餐。幺妹大概也是第一次吃汉堡,样子略微有些滑稽,不过也不失可爱。我们的车很快的开回了家。风干鸡让大家一起上楼,商量一下后面的行程。
    我看到风干鸡在到了我们住的小区之后,显得格外的谨慎。不时的四下张望,看看周围有没有形迹可疑的人。在上楼之后,风干鸡也是从门缝内摸出了一段极为细小的绳子后,才让我开门进屋。随后风干鸡更是和夕羽惠还有龙哥三人一起,将所有房间都重新查了一遍。他们差的非常的仔细,甚至连垃圾篓都翻看了一遍。再确认这里没有人进入,也没有任何盗听设备之后,才让我们都进入屋子。
    看来风干鸡对今天发生的情况还是心有余悸,毕竟不知不觉中被人盯梢就是一件可怕地事情。而且跟踪龙哥他们的人,见他们上车之后,不仅没有继续跟踪,而且甚至直接转身离开了。这说明要么这个人有很大的信心能在找到我们,要么他就是惧怕我们当中的某个人。不过在那个胖子离开的时候,他居然还嚣张的笑了笑,我倒是觉得第一种的可能性比较大。
    我又想到了今天我们在八面玲珑匣中遇袭的场景,不自觉的想起了那个老赵。今天我们被人袭击,真的和他有关系吗?这样一个和四爷关系甚好的人,为什么还要做出这样的事情?四爷看人一向毒辣,照大凯的说法,这老赵应该也算是四爷的心腹了,四爷能两次都找他去接我们,也说明了这一点。除了大凯和老赵之外没有人知道我们今天的行踪,如果真的是老赵向别人透露了我们的行踪,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还有今天要绑我的那个光头,有人出上百万来绑我?我都没想到自己这么值钱。再说了,绑我有什么用呢?就算是勒索也勒不到钱啊,老爷子是出了名的不锈钢公鸡,我要是真被绑了,估计他能给绑匪打电话让他们撕票。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夕羽惠这时做到了我的身边,然后把手里的热茶递给了我。大概是看出了我的烦恼,夕羽惠轻声的对我说道:“别乱想了,喝杯茶吧。你看你这几天都瘦了好多了。脸上的肉都没有了。”说着伸出手揉了揉我的脸。
    这时夏夏和和幺妹也坐了过来,大家都围坐在一起。只有风干鸡靠在窗户边上抽着烟。夏夏还在和幺妹讨论蛊毒的事情,随后夏夏将肩膀处的衣服向下一拉,一块蛇鳞一般的东西就露了出来。夏夏身上的这块鳞片呈现出花瓣状,颜色是红黑色,大小也就是手掌的一般,和我背后的大小相仿。
    幺妹看到夏夏身上的这块鳞片之后愣住了。只是呆呆的看着,夏夏在一旁问道幺妹这种鳞片是不是蛊毒?幺妹也没有说话。眼神完全是呆呆的看着。风干鸡也注意到了幺妹现在的表情,于是掐掉手中的烟,问幺妹怎么了。
    大概又过了几分钟,幺妹才缓过神儿来,伸出手轻轻的在夏夏肩上抚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说:“可能是蛊。”
    夏夏叹了口气,对她说道:“妹子你总算是说话了。你一共就说四个字还沉思这么半天呀。这是什么蛊能知道吗?”
    幺妹冷冷地答道:“龙蛊……”
    第三十章 龙蛊
    对于蛊,自从上次从云南回来,我还是抽时间特意去了解了一下。炼蛊需要将一些剧毒之物放入一个蛊坛中,然后待他们相互蚕食之后,最终留下的那个就是蛊。
    《隋书·地理志》中记载:“其法以五月五日聚百种虫,大者至蛇,小者至虱,合置器中,令自相啖,余一种存者留之,蛇则曰蛇蛊,虱则曰虱蛊,行以杀人,因食入人腹内,食其五脏,死则其产移入蛊主之家。”。而且在李时珍所著的医学巨著《本草纲目》“虫四部”集解引唐代的陈藏器原话说:“……取百虫入瓮中,经年开之,必有一虫尽食诸虫,即此名为蛊。”这都简单的介绍了蛊的制作方法。
    但是这个蛊并非马上就可以用,而是将这个活着的蛊要活活的闷死,闷死之后再加入其他毒物还有曼陀罗花等辅佐用品,炼制多年后取出磨成粉末,然后再将蛊中下入其中,所谓蛊中可以说是“寄存”蛊毒的一个媒介,比如说鱼蛊,就是把练成的蛊毒放入一条活鱼的体内,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后,蛊毒会和鱼融为一体。也就成为了成型的鱼蛊。这种蛊毒,只要人碰到鱼蛊所在水中的水,十日内必定暴亡,更不要说误食鱼蛊了,那是真正的神仙难救。
    以前我听奶奶说过一种很厉害的蛊,叫做金蚕蛊。据说这种金蚕蛊,也是最为凶恶的一种蛊毒。传说金蚕是一种无形的虫灵,金蚕蛊练成之后,只要运用得当,蛊虫甚至还可以帮蛊主做农活等,现实中只有人才能完成的事情。因为小时候奶奶总是拿金蚕蛊吓唬我,所以我才对这种蛊印象非常深。
    但是至于幺妹所说的龙蛊真的就闻所未闻了。难道是将炼制好的蛊毒放入龙的体内,所产生的一种蛊?幺妹说完龙蛊之后,一直没有说话,好像在想着什么。大家也都是满脸的疑问,就连风干鸡的脸上也透露出了一些不解的神情,手里的烟也被他掐掉了。
    之后夕羽惠才开口对幺妹说道:“你说的是不是在云南金沙江附近,非常流行的一种蛊?”幺妹明显不明白夕羽惠说的什么,抬着头一脸茫然。夕羽惠这才又接着说道:“在云南金沙江畔,有一种非常罕见的蛊毒。制蛊时不仅都要净身吃素,而且还要在正厅中央,挖一个大坑,再放一口小腹大的瓮缸下去。等到农历五月初五那天,就到野外里任意捕捉12种爬虫回来,一般是毒蛇、鳝鱼、蜈蚣、青蛙、螳螂等等。这里切忌要注意的是,做这种蛊只要一些有毒的爬虫,而且一定要在端午节的那天扑捉回来,否则就不能制成蛊毒。把这12种爬虫放入瓮内以后,蛊主每天都要向蛊坛祷告,而且在祷告时,绝不可让外人知道。要是让外人知道了自己养的蛊,蛊虫成蛊以后就会反噬蛊主。一年之中,那些毒虫在瓮缸之中互相吞噬,强大的吃弱小的,最后只剩下一只,这只毒虫在吞了其他毒虫之后,自己也就改变了形态和颜色。传说这种方法养的蛊主要有两种,一种是龙蛊,形态与龙相似,大概是吞食了毒蛇、蜈蚣等长爬虫所变成的;一种是麒麟蛊,形态与麒麟相似,大约是吞食了青蛙、蜥蜴等短体爬虫所变成。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这种龙蛊?”
    幺妹大概没有完全听懂,夕羽惠也是又给她说了一遍。这时幺妹才有点似懂非懂的摇了摇头,说:“不是。”幺妹告诉夕羽惠,她刚刚所说的龙蛊还有麒麟蛊,其实叫做灵蛊。最后形变出来的那个东西也就是叫做“灵”。听幺妹的口气,这种灵蛊应该是一种很高端的蛊术了。她说这种蛊术蛊主都是女人,而且蛊术也只能传给女人。使用这种蛊术的女人必须是处女之身。灵蛊一旦练成,就要日日以人血喂养,“灵”不但身有巨毒,人一碰皆死,而且可以帮助蛊主做事情,还可以护主,替蛊主挡去灾祸。不过,幺妹也强调了,灵蛊是一种很恶毒的蛊毒。这种蛊毒不仅对常人有极大的危害,而且对蛊主有极大的反噬力,一旦蛊主不能控制“灵”,就会被“灵”反控制,后果是非常可怕的。所以这也是一种禁术,习巫蛊之术的人不得炼制的蛊毒。
    幺妹所说的龙蛊并不是夕羽惠理解的这种灵蛊。而是一种以龙作为蛊毒来炼制的蛊术。
    “幺妹子,你说以龙作为蛊毒来炼制,是说的真正的龙吗?还是那种似龙非龙的爬行动物?”我不解的问道。
    幺妹点头回答我说:“真龙!”
    “妹子咱别吹牛逼啊。你见过真龙不?我大凯虽然是个大老粗,但是也知道龙是神物啊。还有人能抓龙炼蛊?那这个人肯定是小龙人。”
    我拍了大凯一下,让他坐好不要插嘴。幺妹还真的是好脾气,被大凯这么一番开刷,也不和大凯生气。只是对我们说,她所说的龙蛊并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如果说灵蛊就属于禁术了,那么龙蛊就是一种密而不传的秘术,幺妹说这种蛊术只存在于他们所听到的传说中。而且这种传说中的龙蛊,也是很多炼蛊人的终极追求。
    我们这才从幺妹这里得知,龙蛊就是以龙作为蛊引,首先放入一种被称为琉璃瓮的容器内,在幺妹的形容中,这种琉璃瓮水火不侵,刀枪不入,又被当地人称为锁龙罐。她说锁龙罐名字的由来,也是和炼制龙蛊有关。锁龙罐容器是巨大而且透明的,炼蛊人甚至从外面就可以看到里面蛊物的样子,还有蛊术炼制到何种程度也可以一看便知。
    夏夏插嘴问道幺妹锁龙罐是怎么制成的。幺妹说她也不知道,关于锁龙罐的事情,这些都是她的师傅告诉她的。在幺妹的印象里,她知道的习练蛊术的人,还没有谁见过锁龙罐,更不用说亲自制成锁龙罐了。连她的师傅都是听前人所说,自己也没有亲眼见过锁龙罐。
    随后她继续便又继续说了起来。把龙放入锁龙罐内后,先用地炙火把锁龙罐炙烤七七四十九天,待锁龙罐内的龙耐不住火烤,只能悬于锁龙罐半空之中时,这时再用寒冰将整个锁龙罐封住。经过地炙火的炙烤还有寒冰的冰封之后,锁龙罐内的龙会发生很大的变化,这时锁龙罐里的龙,也就不能再被称为龙了。锁龙罐内的龙就会变为似龙非龙的东西。这个时候,也就可以将寒冰去掉,给锁龙罐解封了。幺妹说分别用地炙火和寒冰,对锁龙罐进行加工的原因是,让龙去除神性,断了它的神根,这样的龙才可以被练为蛊。
    将寒冰去除之后的第二天,每天需要抓三种巨毒之物放入锁龙罐内。在三十三日之后,锁龙罐内除了龙之外,还有九十九中毒物与龙关在一起。这时就需要将锁龙罐埋入地里,让锁龙罐内的各种毒物,充分吸收日月之精华。当该埋藏锁龙罐的地方出现龙形山时,就说明龙蛊已经练成了。
    风干鸡见幺妹说的差不多了,随即立刻问道:“你讲的非常详细,应该知道一个练成龙蛊的人是谁吧?我想你师傅应该向你说过。”
    幺妹点了点头,说了一个我们几个人都耳熟能详的名字:“巫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