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页
喝了酒,周璟浑身燥热,脱了衣服解开衬衫扣子,一时没能明白易忱的意思。
“我知道什么?我怎么一天该知道这么多事儿?”
“哦。”易忱又问,“你早上打电话是因为什么?”
这下可问到重点了,周璟下午再看微博和网络就已经没他们新闻了,池剑星火过一阵后也不是特别红,而且这一年都没什么作品,真的关注他的人不多,大多都是临时吃瓜。
看易忱的样儿,说不定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周璟今天一天也累了,不想再主动说,便道:“没什么,没事儿闲的。”
易忱也不想再兜圈子,直接问:“周璟,霍西临的事儿是你找人做的?”
“???”周璟便不理解地看着他,“他咋了?”
易忱:“球场上被人垫脚,骨折。”
周璟都快气笑了,也是真的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好,活他妈该。”
“周璟!”易忱快要被他的态度气疯了,做人最基本的同情心都没有,还要以此来嘲讽霍西临。
易忱站起来走到周璟面前,语气前所未有的冰冷。
“我已经不认识你了。”
“我怎么了?”周璟质问,“他撬我墙角我还不能笑他吗?还有,你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是我让人干的?”周璟这才反应了过来,原来是霍西临骨折了,易忱借机找自己麻烦。
易忱平静地说:“不怀疑这个可能。”
周璟怒火窜到头顶,被冤枉、被漠视的感觉让他愤怒不已,他声音都颤着,问,“你怀疑我,你因为他一两句话怀疑我?你还特地跑到医院去看他,易忱,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易忱看他情绪激动,却已分不清他是在演戏还是其他。他闭了闭眼,再看向周璟时,眼里已充满了失望。
周璟突然攥住他衣领,将他提到自己面前,咬着牙,在他耳边说,“别用你那眼神看我。”
易忱不再说话,周璟咆哮一声,将他往自己卧室里拖。他的卧室很大,黑白是主色调,将易忱扔在白色床上,周璟整个人都压了上去。
他快要被易忱气疯了,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证明自己的存在感,他想尽办法堵住易忱的嘴,全都堵住,让他再也说不出伤人的话。他死死地抓住易忱,要与他合为一体,再也分不开,死死缠着,哪怕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他顾不上哭腔和示弱,什么也听不到,怒火支配着他的行动,酒精在血液里狂欢,他度过了人生中最狂乱的一晚,好像成为了一匹原始野兽。
等日出之后,他看着几乎全是伤的易忱,看着自己身上的抓痕,沉默良久。
他抱住易忱,四肢都缠上去,在易忱的颈边嗅着,舔着。
易忱是被湿润触感弄醒的,他眼花头痛,浑身上下没一个好地方,手腕好几圈明显的勒痕,他知道晚上自己昏过去时还被绑着。周璟似乎知道他醒了,愈发用力地亲他。
易忱逐渐回过神,过了会儿,他突然毫无预兆地说,“周璟,我不爱你了。”
身后的人顿了顿。
易忱感觉到自己脖子后面更湿,有温热液体流到上面。
“没关系的。”周璟终于出声,他说,“没关系的,我爱你就够了。”
可易忱知道那不是爱。
那只是周璟暂时生病了而已。
第17章
易忱答应周璟那年,周璟已经二十岁了。
二十岁的年纪,血气方刚的,又存在着盲目攀比心理,再加上得偿所愿的buff加持,很是能折腾,恨不得天天和易忱待在床上。
易忱又由着他,哪怕身体不行也不说,直到后来实在是受不了了,才软硬兼施地告诉周璟要克制。
为了可持续发展,周璟就不那么急躁了,对他来说除了生理上的需求,精神上的满足也尤为重要。
他越来越把易忱当成是自己的所有物,第一次吵架,也是因为他发现易忱和他的同事走得特别近。
周璟觉得吃醋都是没本事的男人才干的事儿,他这么优秀,易忱还不喜欢他喜欢得要死,哪有空理会别的男人。
可当他看见易忱和他的同事一起吃饭,一起玩游戏,还计划一起出游,就彻底忍不住了。
易忱扶着额头颇为无奈地说,“是团建。”
“就算是团建你们也要一起住吧!住帐篷,荒山野地的,岂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周璟气冲冲地道:“破工作赶紧辞了吧,我又不是养不起你。”
他一生气容易失去理智,明知道“养你”这种类似的话是易忱根本不想听的,一顺嘴就说了出去。
易忱也只能说,“我觉得我没有辞职的理由和必要。”
“你就想和他一起睡帐篷!”周璟下结论道。
易忱说,“不会,我和另一个同事一起,再说,我是男的啊,他们也是男的,还能对我怎么样?”
“你看不出他的眼睛都快贴你身上了?”周璟想起自己有一次去找易忱,结果就发现易忱那个娘唧唧的同事跟他异常地黏糊,好像宣告主权一般,还敢挎着周璟的胳膊。
疯了,周璟如是想。
“总之。”周璟又说,“你想单独和他出去,不可能,我还活着呢。”
易忱有些筋疲力竭了,用一种“你不要无理取闹”的神情看他,周璟说,“别这么看我,你有什么话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