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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才不好奇,他知道。”
    “学委你知道?”
    毕夏点头。
    齐嘉乐更好奇了:“到底谁啊?是不是秋哥女朋友?”
    毕夏摇摇头。
    “摇头什么意思?不是,还是不知道?”
    “你们问他。”
    秋锒对同桌跟他统一战线十分满意,搂着他的肩得意笑:“就不说,猜去吧。晚上三楼食堂,来了我就请客。”
    后半句话成功吸引大家注意力,不再纠结蛋糕的问题。
    晚上,秋锒把小蛋糕带到了食堂,插上蜡烛,像模像样许个愿然后一口气吹灭。
    八班同学占据食堂一角,给他唱生日快乐歌,不知道是谁关了这边的灯,秋锒吹灭蜡烛的睁开眼,正好对上同桌的视线。
    毕夏对他说:“生日快乐。”
    这一瞬间,周遭的一切都仿佛远去了,他的眼里他的世界里只剩下眼前的蛋糕和送他蛋糕的人。
    “啪嗒”几声,灯亮了,秋锒这才回到现实,毕夏已经没在看他,秋锒却有些移不开视线。
    一个七寸的蛋糕当然不够分,他干脆一个人吃了整个。
    大家更好奇蛋糕是谁送的了,秋锒不肯说是谁送的,他们就问点别的。
    “秋哥,你喜欢送你蛋糕的人吗?”
    “喜欢啊。”秋锒脱口而出。
    “哦~~”
    起哄的人群中,毕夏依旧端坐着,眼睫轻颤,喜欢吗?
    秋锒看了一眼同桌,又加了一句:“特别喜欢,是我很好的朋友。”
    “嘁——”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欲盖弥彰,大家又开始起哄,问起其他的。
    “秋哥她好看吗?”
    这题秋锒会:“好看,特别好看。”
    “身材怎么样?”
    “高高瘦瘦。”
    “成绩呢?”
    “年、名列前茅。”年段第一说出来就露馅了。
    大家纷纷猜测到底是哪个姑娘,从八班猜到高一,最后把高二高三长得好看成绩好的姑娘都猜了遍,秋锒都只是否认。
    “哎是不是那个谁,苏筱筱?秋哥跟她不是初中同学吗?名列前茅也没说在一中啊。”
    他们越说越觉得有可能又来向秋锒求证。
    “不是,别猜了,就你们这智商。”
    要不说女生心细呢,其他人都在盲猜,程潇潇看到了蛋糕丝带上的小纸片,只有四个字,这四个字颇具风骨,而且很眼熟。
    她看向毕夏,毕夏在看秋锒。脑海中闪过今天秋锒炫耀他和毕夏同款的运动鞋,她莫名地心头一跳,压下了开口的**。
    一群人笑笑闹闹吃完晚餐往教学楼走,广播里在播生日快乐歌。
    只要有同学生日,并且有人为他投稿,广播站就会播这首歌。
    毕夏不爱走在人群中,稍稍放慢了脚步,秋锒走着走着也和他走到了一起。
    “蛋糕很好吃。”
    “嗯。”
    “球鞋也很好。”
    “嗯。”
    秋锒知道自己要说的不是这些,他心中有一团火在烧,在向他叫嚣,不是这样的。
    但到底是怎样,他又说不清。
    他伸出手揽住毕夏的肩,心里才舒坦了一些,毕夏没有抗拒,他又试探着改为搂腰,这样一来贴得更近了。
    秋锒怀疑自己有皮肤饥渴症,好在毕夏依旧没什么反应,秋锒就这么搂着他走,这样走路有些别扭,但心里舒服。
    一路走到楼梯口,秋锒右拐去了厕所,毕夏左拐回教室。
    他走到座位上,轻轻拉出座椅,地上躺着一个粉红色信封。
    粉红色的信封啊,女孩子表白心意时常用的,他想。
    毕夏腰间还残留了温热的触感,心间却有些凉。
    他捡起地上的信封,放到秋锒桌上,指尖泛白。
    秋锒说:喜欢啊,是我很好的朋友。
    这些日子的亲昵,让他忘了形,也忘了,秋锒曾经日复一日送一个姑娘回家,忘了他从来没说自己喜欢男生。
    毕夏望着桌上的粉粉色信封,轻轻闭眼。
    你凭什么拉他去走你的路?
    该醒了。
    第74章
    秋锒进教室的时候毕夏正盯着他桌上的信封出神,秋锒顺着他视线看过去,是一个信封,他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同桌趁他不在时放的。
    粉红色的信封,充满了少女心,跟他以前收到的情书一样。
    秋锒从小学就开始收情书,都收出经验来了,一开始还会拆开看看写了什么,后来发现无非就是那一套,大部分信封他连拆都不拆。
    秋锒拉开座椅,拿起桌上的信封,余光注意着身边人的反应。毕夏打开桌盖拿了作业本出来开始写。
    这个反应好像有点冷淡,一定是害羞了。
    秋锒愈发好奇里面的内容。
    信封上还有颜色略深一点的粉红色的花瓣,配上毕夏总是淡漠的脸,清朗的嗓音,有一种反差萌。信封口用胶水封得死死的,秋锒不想破坏,他用手肘抵了抵毕夏:“借个刀。”
    毕夏把美工刀递给他,全程没给他一个眼神。
    秋锒接过刀小心翼翼拆开,一脸期待。
    毕夏扣上笔盖合上书站起身就要出去,秋锒伸手拉住他:“别走啊,一起看呗。”
    毕夏侧身低头看他,他们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一个面无表情地俯视,一个略带调侃地仰视,无声对峙。毕夏垂眸凝视片刻,又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