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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节

      “陆九襄,”她撑着地站起来,声音藏不住心事,掩盖不住那分悸动和惊恐,“九襄……”
    陆九襄推门的手一顿。
    识海里有一根绷着的弦,应声而断。
    他长出了一口气,对身后的人致歉,“抱歉这么晚留你们工作,我有事需要处理一趟,你们有什么要求,可以对我的助理雷逸均提。”
    陆总说完这些话,他转身走入无边浓黑的夜色里,留下发愣的一群人,眼观鼻鼻观心。
    怎么个情况呢,陆总最近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放员工鸽子,情况……有点微妙。
    顾言抒说完这句话,挂断电话之后在原地待了很久。心里乱糟糟的,但是想到陆九襄,他肯定也觉得自己只是小姑娘发牢骚,心里忽然更难过了。有冰凉的风吹拂着脸颊,她把脸拍了拍,打算找个安静的角落坐一个小时再回宿舍。
    “顾言抒。”
    一个人走在校园的石子路上,这是往文学院的方向,她听到身后有人唤她,熟悉的声音,不太熟悉的愠怒的语调,她一愣。
    才二十分钟呀,他竟然这么快就来了?
    一转身,刺目的车灯差点晃晕了她的眼睛,陆九襄把车停在她身边,没做多的解释,“上车。”
    “呃。”不得不说,顾言抒心里还有点小小的害怕。
    不知道为什么,她能感觉到他生气了。明明他没有生气的理由啊。
    还是顺从地跟着陆九襄离开。
    车穿行在明月下的绚烂的灯火里,顾言抒侧过头去看他的眼睛,线条挺阔的鼻梁上,黑色的睫羽和夜色让他的双眼在她视线里有些模糊,隐约不清。
    “你怎么了?”
    她提心吊胆地问他,只要他皱一下眉头,于此时的顾言抒来说一定都是惊雷闪电。陆九襄没有皱眉,他只是反问道:“是你怎么了?”
    “我……”顾言抒怕他担心,又强挤出一丝微笑,“哎,我们学文学的,有些多愁善感嘛……”
    他的唇抿成一线,没有说话,目光清隽,淡淡的。
    到了酒店他们常住的那个房间,陆九襄拉开灯,将顾言抒摁在墙面上,几乎没有多少前戏就进入了她,顾言抒闷哼一声,有点承受不住,身体往下滑,又被他抱着腰托上来,他不动,只以这种羞耻地姿势占据着她。
    顾言抒哑然中含了哭腔,“陆九襄……”
    “宝贝,”他俯下身在她耳边低喃,“我来之前,你喊的我什么?”
    顾言抒咬牙不说话,克制隐忍得眼泪水直在眶中打转。
    她难耐地扭了扭,可是对方仍然纹丝不动,她心里急了,“九襄,你,你……”
    “要我怎么?”他细细地磨着,唇边吊着一抹云烟般一拂而逝的浅笑,顾言抒有点迷离,她看不清他的模样,可是想到此前无数的旖旎,不知怎么的,那些羞耻的话一股脑儿全倒出来了,“我难受,你动一动……”
    他清润如水的眼波掷入一颗石子,潋滟起无数涟漪,他身上清冽的气息沿着室内的暖气一缕缕钻入顾言抒的鼻子里,她勾着他的后颈,又难受地扭了扭。
    陆九襄眸色更深,像发着什么狠誓,他说,“今晚做到你哭。”
    两个小时以后,陆先生后悔地抱着抽抽噎噎的小姑娘走入浴室,替她清洗,看到她脖子上的红痕,眼光有些歉悔。
    洗完澡后,顾言抒累瘫了,彻底缩入他的怀里,陆九襄从身后抱住她,将她揽入怀中,他撑着一直手肘,在枕上侧躺而下,顾言抒皱了皱眉,累趴地不想说一句话,眼睫上沾了一点点细小的水珠,他低下头替她吻去。
    “小抒,人与人之间的相遇、交往、结合,都是很简单的水到渠成的事情,为什么要有这么多考虑?”
    她不说话,只是因为累得睁不开眼,可是她不敢苟同他的想法,难道这些都不需要考虑吗,她的耳朵又被他吻住了,轻轻啄了一下,“我只是希望你能简单一点,把你的心打开,我们的时间还有很长。”
    “你不明白。”她像是赌气一样,就是不认同他。
    陆九襄揽着她的腰,将她翻过来,顾言抒的眼角还有一滴滴晶莹的水,是方才又沁出来的泪花,他叹息了一声,不再吻她。
    “不明白什么?”她不说话,陆九襄微笑缱绻,替她抚开眼泪,“现在,你需要学会相信别人,相信别人不会害你,相信别人对你的真心。”
    “这个别人,也包括我。”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可是最后一句,却还是让她轻轻一颤。
    原来,他真的什么都早已看破了。
    “还有,”陆九襄的声音携了分警告,顾言抒被托住下巴,迫不得已睁开眼,他居高临下地警告,“以后离席昭远一些。”
    “陆先生,我现在可不可以理解成,你吃醋了?”她惊讶地一本正经地嘲笑他。
    “别挑战我。”他目光一沉,顾言抒感觉到有什么又开始顶住自己的腿,吓得她感觉拉上被子盖住了自己嘴巴,只剩下一双清光闪闪的眸子荡呀荡着。他失笑,去揉她的发,渐渐地去平复自己微乱的呼吸。
    清晨八点钟,睡梦里的顾言抒被陆九襄无情地叫起床,“今天上午十点钟,你有两节课。”
    他先声夺人,顾言抒连睡觉的借口都找不到了。
    嘟嘟囔囔地从被窝里钻出身,穿戴整齐了才走出来,陆九襄顺路送她上学,路上顾言抒才考虑到自己夜不归宿的事情很可能已经败露,她在想要怎么圆场。就算舍监和老师们都不知情,那几个室友估计不会饶她。
    但她问出来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了,“你什么时候知道了我的课表?”
    “你很惊讶?”
    陆先生专注地开车,并没有怎么想理会她的意思。
    顾言抒眼睛一直,“你又以权谋私?”
    这个成语用得——
    陆九襄唇角微微挑开,“你三年的课表,我都知道。”
    “啊?”顾言抒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