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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溪是全屏看的,她展示的聊天记录也看得一清二楚。
右边是长篇大段,左边只有寥寥几个字。
她心里一沉,果然,再看弹幕,又开始了。
“这也叫好说话?爷笑了。”
“这女的到底什么来头啊,这么横。”
“我看她粉丝也就几十万,装什么装。”
“不露脸,谁知道是不是女的。”
“前面有道理,有可能是变声器呢。”
......我敲里妈!
作者有话说: 沈绪放:欺负我老婆你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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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封溪关上了手机,锁屏声在密闭的车内十分清亮。
沈绪放在红灯前踩下刹车,偏头看了一眼,伸手打开了音乐。
一首接近清唱的日语歌,清澈的女声从音响中流淌出来,音质无比清晰。
封溪看他,“你干嘛?”
沈绪放轻轻耸肩,“洗耳朵。”
她回过头,又觉得有几分好笑,“你也觉得刚刚的声音很难听?”
“不难听。”
?那你洗个锤子。
封溪生气地转向窗外,看着一闪即逝的路灯沉思,自己究竟是哪里表现出了可以随意拿捏的气质,难道是平时在游戏里喷人喷得客气了?还是对待女生太温柔了?
沈绪放微微偏过头,看着女孩怄气的后脑勺,嘴角渐渐浮现出一个浅笑,“但是做作。”
他严肃地补充了一句。
封溪按下了车窗,任凉风往车里灌,声音也惆怅,“如果在工作中,你遇到了这么做作的同事怎么办?”
经过一个路口,沈绪放单手转方向盘,眼睛在前方来车的近灯下显得十分沉静,“开除。”
......差点忘了这茬儿,狗男人自己就是大老板。
“看来你这个领导当得也不怎么样嘛,惹你不开心就要开除,万一人家工作能力很强呢。”
“一个性格有明显缺陷的人,工作能力的天花板肯定不高,而且......”他说着,挑眉看着封溪,“我的情绪价值,远高于他的能力价值。”
“哦。”反击失败的封溪翻了个白眼,又默默缩回了窗边。
车子开上栗山的柏油马路,视线范围内的区域明显暗了不少,只有路两旁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十几米一盏,光明和黑暗来回更迭,封溪趴在车窗上,心里有些乱。
刚刚被小墨墨摆了一道,她都忘了考虑眼前的事,封家越来越近,才开始急躁起来。
十天前,封正渊那恳切的一跪还历历在目,几乎断送了他们二十多年的父女情谊。
封溪忘不了,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她越来越安静,呼吸也越来越轻,直到封家别墅出现在眼前,梗在心头的悲伤和抗拒依旧没消散。
封溪一把握住正准备解安全带的沈绪放,掌心湿润,“我们又没办婚礼,也没住一起呢,回门什么的,有必要吗?”
沈绪放被她抓得一愣,怔了两秒,没接话,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什么东西。
他拿起封溪按住他的那只手,摊开掌心,一枚目测堪比鸽子蛋的钻戒在路灯的辉映下闪闪发亮。
沈绪放把戒指套上了封溪的无名指,动作温柔,声音却寡淡,颇有深意地说,“既然已经结婚了,该有的礼数是少不了的。”
语罢,他把封溪的手铺在自己的掌心上,不知是在看手还是钻戒,满意地“嗯”了一声,“很合适。”
封溪也敛下了眼神,低头细看,钻戒的切割面耀眼璀璨,是置身暗处也遮掩不了的光芒。
她当然也听懂了沈绪放的意思,这婚结都结了,现在再去缠问其他毫无意义,所谓的回门只是开始,将来她要面对无数种类似的场合,靠自己那点儿偏执的初心,日子会很难过的。
封溪能想通这些事儿,她只是一时有些接受不了罢了。
沈绪放不知她在思虑什么,趁着她愣神的功夫,倾身向前,朝她颈窝的方向探去。
“你干嘛?”封溪被他的突然靠近吓了一跳,警惕地往后缩。
沈绪放没理她,手继续往前探,直到“咔哒”一声,安全带解开了。
得,封溪也不想说话了。
就像接受这枚钻戒一样,死心接受了所有安排。
“酒会结束以后,我会安排你搬过去。”片刻的沉默过后,沈绪放慢悠悠地说,“当然,如果你想提前搬,我也没有意见。”
封溪没有接话,她率先下车,头也不回地往里走,嘴里念念有词,“快进去吧,外面还挺冷的。”
走进封家,保姆薛姨最先看到他们,站在门后高兴地招呼,“呀,大小姐带着新姑爷到了。”
薛姨在封家工作近十年,也算是看着封溪长大的,尤其从爹不疼娘不爱的小时候开始,早就把她当成半个女儿来疼爱了。
封溪正准备上前,手突然被牵住了。
回过头,沈绪放目光沉静地盯着她,手上的力道稍紧了紧,笑着说,“新婚快乐。”
神经病。
封溪挣扎了几下,挣不脱,也就随他去了。
饭菜早已准备妥当,只等他们开席。
封正渊坐上位,周远岚在对面,封溪和沈绪放并排坐在一起,挨得很近,看起来还真有几分新婚燕尔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