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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节

      后面,随着进来的是姚清和,他依旧温雅,与今日这阳光十分适合,春风一般,分外和谐。
    走到近处,他居高临下的盯着她,视线从她脸上扫过,最后确认了全身没缺少什么,才淡淡开口,“待够了么?”
    “你说呢?我头上要长蘑菇了。”说着,秦栀站起身,许久未动,她腰间的骨骼都在响。
    “你的同伙呢?既然是你的同伙,为何没来救你。”他微微皱眉,一边冷冷问道。
    闻言,秦栀愣了愣,随后便明白他所说的是谁了,元烁。
    “我就不信他没去找你,发现我不见了,他比任何人都急。”她对元烁的了解,不是别人三言两语的挑拨离间就能改变的。
    “出事了,他也只会来找我罢了。你的同伙,并不如意。”元极淡淡的语气不免讽刺,他可没忘了那晚两个人骄傲的并肩携手离开的样子,不可一世。
    “所以,我永远也到达不了世子爷的这个高度。无论做事还是交朋友,都要权衡利弊一番。做事总是绞尽脑汁,会谢顶的。”秦栀转脸看向别处,她已经尽力让自己很客气了。
    元极顿了顿,下一刻抬手抓住她肩膀强硬的将她转了一圈。秦栀还未有任何动作,他的手从颈项一侧环绕过来,捂住了她的嘴,“你还是不说话比较好。”说着,他捂着她的嘴,一边将她往外拖。
    秦栀双手抓着他的手腕,但仍旧不是他对手,跟着他往外走,路过姚清和,他正看着他们俩,以一种难以言说的神情。
    走出房门,外面站了不少人。有姚清和的护卫,还有数个甲字卫。
    见这二人架势,他们不由得散开,给他们让路。
    被元极挟裹着走出房间,然后便顺着长廊往外走。
    秦栀抓着他的手腕,想要挣脱,因为她有话要说。
    不过他的手臂恍若铁条,根本扳不开,随后她只能脚下一转,强硬的停在原地,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
    垂眸看着她,元极停下脚步,“有话要说?”
    仰脸盯着他,秦栀眨了眨眼睛,示意就是如此。
    他漆黑的眼睛盯了她一会儿,随后微微放松了自己的手,秦栀顺势给拽了下来。
    从他臂弯里挣脱出来,秦栀挪开一步看向后面,甲字卫之后,姚清和果然在那里。
    “姚相,请把那块玉佩还给我。”那块玉佩还在他手里呢。
    闻言,姚清和好似也才想起此事似得,“倒是忘记这事儿了。”说着,他举步悠悠的走过来,迎着阳光,他很刺眼。
    抬手,他将那块玉佩递给她,秦栀快速的收了回来,“多谢。”
    姚清和清浅而笑,不知是不是承了她这句谢。
    “姚相,今日之事多谢。谢礼很快就会送达,希望姚相满意。”元极头也未回,冷淡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便抬手再次押住了秦栀的后颈,带着她快步离开。
    “多谢世子爷。”走出去几米外,姚清和的声音才传过来,载着笑意,似乎很满意似得。
    秦栀想回头,但是元极的手始终在她后颈上,根本无法回头。
    很快的,一行人顺着一道偏门离开了这偌大的府邸。这府邸很大,但是人很少,这里应当是相府。
    巷子里,停着一辆高大但朴素的马车,另还有几匹马。
    秦栀被元极押着上了马车,这才算解脱了他的禁锢。
    抬手揉了揉后颈,但是全身都没舒坦的地方,秦栀也放弃了,直接靠在了车壁上。
    元极坐在主座,即便什么表情都没有,也依旧压势极强,胆小之人见了他这个模样,怕是会不由自主的匍匐跪地。
    马车前行,速度不快,车轮轧轧,压过青石砖的道路,格外响亮。
    “元烁呢?”看向他,秦栀不由问道。
    闻言,元极的面色又冷了几分,“他在别院。”
    点点头,秦栀一边抬手揉着自己的手腕,仍旧有些疼。
    虽是面色不佳,不过看见她的动作,元极也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受伤了?”
    “不算伤,被绳子捆着,有些疼罢了。”和之前相比,这哪里算伤。
    没有再说什么,他反而是直接动手,扣住她的手臂,然后拽了过去。
    秦栀被动的挪了挪位置,看着他把衣袖推上去,手腕上缠绕着几圈红痕。
    静默片刻,他抬眼看向她,“很疼么?”
    “还好,只是不太舒服。”也看着他,虽是冷漠,不过对上他的眼睛,她无端的几分动容。
    “再有下次,我不会管你,任你自生自灭。”说着,他将她衣袖拽下来,然后松开了手。
    “多谢世子爷了,没有你,怕是元烁得大费周章才能找到我,把我救出来。不过,也算开了眼界,见识到了大魏双俊中的另外一位。”靠着车壁,她揉着手腕,一边说道。
    “见到了姚相,有何感想?”元极盯着她,问道。
    闻言,秦栀看向他,一边和脑子里的姚清和做对比,然后开口,“在我看来,还是世子爷比较俊美。不过,姚相的脖子长得很好看,作为一个男人来说,他的脖子美的过分。”
    元极几不可微的眯起眸子,“你还是闭嘴吧。”
    秦栀挑了挑眉尾,不再说话。不过,心里却是觉得十分好笑,居然因为这个生气了?
    马车匀速的前行,这个时辰,街上已经有不少人来来往往了。街边的商铺都开了门,能听到洒水的声音。
    秦栀依靠着车壁,视线从元极的锦靴和袍角上掠过,都是湿的。
    “你昨晚做什么去了?”他这个样子,显然整晚都没休息,毕竟雨是今早才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