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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节

      眸子微动,元极随后淡淡开口,“杀人。”
    听到这答案,秦栀也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既然你那么忙,何必非要亲自过来带我离开?完全可以要元烁过来,领了你的命令,我就不信姚相会不放人。”
    “你被关在相府,最起码我知道你身在何处。若是与元烁在一处,指不定又跑到哪里胡闹去了。”元极自是有理由,即便她是被关着,但他知道她在哪儿。
    这种理由秦栀也是服气的,“我和元烁才没有胡闹。我们只是在帝都闲逛而已,我凑巧戴了那块玉佩在身上,之后就有人主动找上门了。谁又想到姚相居然也盯着呢,这事儿不是归你们天机甲管么?”也不知姚清和这样做算不算越俎代庖。
    “这是帝都,谁又规定帝都是天机甲的地盘了?没摸清情况就擅自行动,你应该庆幸抓你的人是姚相。若是被西棠的奸细识破你的伎俩,多长几颗脑袋也不够砍的。”元极冷声的训斥着,听起来对她有诸多的不满。
    “放心吧,他们可没有那么聪明。而且根据我的分析和判断,潜伏在帝都的西棠奸细应该都不是公冶峥的直属下人。兴许,他们大多数人都没见过他,也不是大越族。不过,他们很怕公冶峥,我只是稍稍表现出一丝不满来,就把那胖子吓得够呛。”秦栀说着,眉头却又拧了起来,“姚相坏了我的事儿,不然那天肯定还会有收获。而且,元极,我有名有姓,你干嘛要告诉别人我叫狗子?”想起这事儿,秦栀就气不打一处来。
    元极缓缓地弯起薄唇,“你这不是也承认自己叫狗子了么?”
    “我能有什么办法?姚相非得说只承认那个叫狗子的姑娘,不认姓秦的。”瞪了他一眼,秦栀忽然觉得全身都疼,这才是怒急攻心,继而散布全身。
    “我还是觉得,这个名字更适合你。与你内在的张狂气质,能产生强烈的共鸣。”元极看着她那要炸毛又不得不忍住的样子,一边轻声道。
    暗暗咬住下嘴唇,秦栀已无话可说。早知道,她说什么也不会跟他说这小名的事儿。
    马车很快的驶到了南郊,这里异常安静,即便此时太阳悬在天上,这里也好像还在沉睡中似得。
    在别院门前停下,元极和秦栀一前一后的下了马车。
    迎着阳光,秦栀忽然感觉自己好像出狱了似得,心里一片光明。
    “小栀,你还好吧?”蓦地,元烁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下一刻,他便快步的跑了下来。
    “我没事。”看见他,秦栀不由得笑,这小子胡子拉碴的,这两天都没收拾自己,显然是也没去见汪蓓蓓。
    “没事就好,你忽然不见了,吓死我了。你以前跟我说过,有什么外星人,把人抓走无声无息,还能清洗四周人的记忆。我当时就想,你是不是被外星人抓走了。幸好问了一圈,有人看见你被抓走了,急的我赶紧就去找大哥了。”元烁看着秦栀,一边和她往宅子里走。
    “亏你想得出来。”外星人这事儿,多少年前她跟他说的了,还记得呢。
    “那时候,我什么可能性都想出来了。我还想去找汪统领,还想进宫去找我姐呢。被大哥拦住了,他派人在城里找,一个下午,几乎要把帝都翻过来了也没找到。之后,我们就真的急了,大哥本来都打算去调禁军搜城了,然后相府的人就来了。我一听,气的我够呛,什么人啊都,胡乱抓人,自作聪明。”元烁边说,边一副要去干架的姿态。
    听他说,秦栀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距离他们几米开外,元极的步子不疾不徐,他看起来依旧是那般六亲不认的冷漠姿态。
    元烁会着急找她,在她意料之中。
    而元极、、、她没设想过。
    走进大厅,元烁拉着秦栀要她坐下,一边倒满一杯水递给她,“饿不饿?我叫厨房做饭。”
    “好,这两天也没怎么吃东西。”点点头,在那个地方关着,她是真吃不下去。
    元烁随即离开大厅,而元极也缓步走了进来,于主座上坐下。
    随后跟进来的甲字卫快速的翻找出煮茶的工具,放在他身边的桌子上,点火,动作麻利。
    看着他们,秦栀不太明白他们这是要做什么,也不像是要煮茶。
    很快的,那边飘过来一股奇异的气味儿来,像酒,但是又有什么药材的气味儿,很难闻。
    “过来。”元极发话,显然是在命令她。
    微微皱眉,秦栀起身,一步步走过去。
    甲字卫也在这时熄了火,随后退到了一边。
    看着那小铜锅里的液体,黑褐色的,鬼知道是什么东西。
    元极动手将旁边一把椅子扯过来放在他对面,一边看向她,“坐下。”
    走过去坐下,她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元极缓缓的挽起两个衣袖的袖口,露出一截肌理分明的小臂。他虽是看着瘦,但是这么一瞧,那可不是瘦。
    而且,血管很清晰,印在皮肤下,居然还挺好看的。
    动手,元极将那小铜锅拿下来,里面的液体还在冒着热气。
    看了她一眼,元极蓦地抓住她的一只手,将衣袖推上去,露出手腕来。许是因为她太白了,所以那几圈红印也显得特别的扎眼。
    看着他,秦栀条件反射的身体向后退,但后面就是椅背,她也退无可退。而且手还在他控制之中,挣扎不得。
    “别动。”低斥了一声,他另一手沾了些小铜锅里的东西,然后涂抹到她的手腕上,随后揉动。
    “疼疼疼。”秦栀挣扎,那液体很烫,他的劲儿又很大,很疼。
    看了她一眼,元极随后放松了手上的劲儿,“想快些好转的话,就不要乱动。”
    “这是什么?”随着他轻揉,她也皱紧了眉头,还是不太舒服。
    “药酒。”元极淡淡回答。
    “我闻着这气味儿,怎么那么像我受内伤时喝的那种药?不会又长胡子吧?”特别像,很难闻。
    似乎很无言,元极看向她,视线在她的脸上过多停留了一阵儿,“你是不是傻?”
    哽了哽,秦栀叹口气,“你才傻。”
    没有再理会她,元极又沾了些热烫的药酒涂抹在她手腕上,轻揉了一阵儿,换了另外一只手。
    “你们在做什么?”元烁从外面回来,进了大厅便瞧见那俩人架势独特,不由问道。
    看向他,秦栀抬起已经被揉搓的彻底变成红色的手腕,“世子爷在给我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