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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本以为安然可能要和她讲讲绝境生存永不言弃之类的大道理,谁知听到女声干脆道:“没有。”
    程落噎住,目光不由飘向石桌上的画。
    安然善解人意道,“不小心脏了一块,为师不忍毁画,便补上了一点。”
    程落无语。
    再去细看,发现那抹鹅黄探出的石头黑黝黝的,显然就是安然所说的脏了的一块。
    “好了,”安然打了个哈欠,“早点完事早点睡觉。”
    程落正不解,想要出声询问,下一刻眉心一烫,已然没了意识。
    ……
    “落落,听说了没?燕朝时期有一座大官的墓被发现了?”
    程落落抱着书,歪头疑惑道,“和咱们有什么关系?”
    室友笑得神秘,凑近她耳旁道,“当然有,听说里面不仅有完整的医典,还有一位名医的画像。”
    程落落闻言啧啧感叹,“内部消息?老三你真人不貌相啊,这都能知道。”
    “是谁的画像?”她随口道。
    见她神情淡定,室友拉着她的胳膊让她停下来,“你还是不是中医生了?医典啊!燕朝时期的医典,指不定是第一版,你就一点都不激动?”
    不激动,程落落心道我不仅见过,我还抱着背了一整天。
    不过当着室友的面还是配合的点头,“激动,很激动,所以画像到底是谁的?”
    室友彻底放弃了,白了她一眼,“不知道。”气鼓鼓的扔下她走了。
    程落落耸了耸肩,好吧,反正她也没那么想知道。
    半月后官方公布考古成果,在一众听着就很厉害的古代物品中,程落落的目光落到一幅画上。
    乌云半掩明月,月华清冷,地上少年狼狈奔逃,身后是穷凶极恶的追兵,树上身着月白色裙摆的少女眉眼生动,唇角含着无奈的笑意。
    第19章 沧海遗珠(一)
    金碧辉煌的殿堂,丝竹声声,貌美的女姬艳而不俗,金红裙摆翻飞舞动,凝脂肌肤若隐若现。
    朝臣觥筹交错,矜持有礼。
    忽听上首一声闷响,接着传来宫人刺耳的尖叫声,穿透曼妙的乐声,传到殿堂内任一人耳中。
    霎时间,殿内鸦雀无声。
    因为谁都能听清那宫人尖叫声的内容——太子殿下!
    大齐储君,太子殿下。
    此时齐帝尚在,他瞥了眼失措愣住的皇后,眼中嫌弃不满的神彩一闪而过,大步从龙椅上起身,“施房,请太医!”
    他的贴身内侍施房施公公弯腰一礼,“诺!”
    皇后被齐帝的话惊醒,从凤座上失措起身,宽大繁复的衣袖带翻酒杯茶盏,“昭儿!”
    她扑到昏倒的太子身上,失声痛哭的模样看得齐帝又是眼角一跳,抬手抚了抚额,他摆了摆手,“来人,送太子殿下去偏殿。”
    齐帝又看向殿内,“众卿,太子有恙,劳众卿稍候。”
    这个稍候不止有字面意思,也是为了防止太子有恙与在场诸人有关。
    百官齐身应诺。
    “陛下宽心,太子殿下洪福齐天,必然无事。”娇媚骨软的声音在齐帝耳畔缓缓响起,张贵妃给傻坐在椅子上的儿子使了个眼色挽着齐帝的臂弯,款款随他入了偏殿。
    齐帝握了握张贵妃的柔荑,却将她的手臂拉开,面上不动如山。
    张贵妃识趣落后一步,在皇后得意的目光下盈盈浅笑。
    殿堂内皇家一行人离开,百官窃窃私语。
    “殿下又发病了。”
    “哎,太子殿下这身子……”
    “咳咳。”
    坐在靠近上首的位置,太子太傅严炎博严阁老抵唇重重咳了两声,下首众人立时收声,一个个正襟危坐,面色隐带沉重。
    比起他们,太子太傅严炎博面上的沉重却真实许多,此时此刻,他多想也入到那偏殿去,一观太子殿下真正病情,但陛下未来相请。
    “太子殿下是老……”太医足足把了一刻钟的脉,额头冷汗直流,又被他的童子颤着手及时擦去。
    他话语未尽,躺在榻上的少年突然睁开眼睛,眼睫轻轻一眨,目光霎时变得清明。
    “父皇,母后。”少年清越的声音打断太医的话。
    “昭儿。”齐帝微微点头,赶在皇后之前出声,他温声询问,“可还好?有什么不适?”
    少年闭目感应了片刻,睁眼道,“儿子没事,劳父皇挂心了。”他面露赧然。
    “没事便好。”齐帝仔细打量他的神色,见他面色微白,目光却炯炯有神,说话也不是之前的有气无力,点了点头。
    皇后终于抓到时机插嘴,“那你之前怎么昏倒了?”她握着少年的手,目光却若有若无看向齐帝身后。
    那里站着宠冠后宫十五载的贵妃张氏。
    二皇子齐凌双拳握起,眼睛一瞪,却被母妃一个冷眼止住。
    齐帝只做没有看到,温声安慰少年,“你既然醒来,便让太医再给把脉你开一副药,回宫好好休息,还有,莫要再饮酒。”
    显然他已经猜到少年为何昏倒,“你是太子,谁人有面子让你饮酒。”
    少年垂首惭愧,却不曾辩解,乖巧应下,“儿子记下了。”
    齐帝忙放缓神色,语气更柔,“好了,记得没有下次就是,待会父皇让人送你回东宫。”
    “是,谢父皇。”少年轻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