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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丫鬟如蒙大赦一般,心底放松,屈膝行礼,“是,太太,奴婢这就去告诉他们一声,一旦有消息,奴婢马上来报。”
    说罢,迈着小碎步,急不可耐地走了出去,活像这屋子里有什么吃人的怪兽。
    心下没底,连忙去了老太太的院子,想要求着她支个招儿,让她的心底定一定,这着实太过煎熬了。
    “这我也无能为力,咱们家自你父亲退下来以后,大不如以往,现下本就不是开国初战事吃紧的时候了,便是你父亲,也是因着当年救了驾才由侯爵被升为国公的,这爵位只能袭一代,到了你大哥那儿,也只能是个侯爵了——这还是好的,现在的皇帝可不是先皇啊!”
    “况且新帝可不是什么好性子,这从他临政这几个月所做之事就可窥见,可见一斑,你还敢把爪子伸进皇宫?也不怕被他剁了!内侍是那么好收买的吗?你只当人家是傻子,人家还当你是个嘲巴呢!真是什么混主意都想出来了!”
    老太太不傻,拿眼觑着这个二儿媳,觉得她除了笨嘴拙舌之外,竟脑子也是个蠢笨的,什么馊主意都能想出来。
    倒是世子夫人,在一旁安静地坐着,也不多言多语,如同一个隐形人一般。
    刘二太太看着一旁闲适淡然的大嫂,心中不快,心想到底不是亲生的,就是不上心。
    眼珠转了转,蓦然一亮,“大嫂,我记得你娘家大哥之子可是礼部郎中,事关皇室,这无论如何,都是能说得上话的吧?”
    老太太眼皮子掀了掀,并不出言,虽斥责二儿媳一通,可心中不是没有妄念的,不过想要借着他人之口说出来而已。
    世子夫人撂下茶盏,淡淡一笑,神情温婉,“弟妹这话就说笑了,我的侄儿不过一五品的郎中,将将能在金銮殿上站住脚而已,那么多资历深厚的老大人都没提,他一小人儿,说多了岂不是得罪人?我岂不是得罪了娘家?弟妹可要为嫂子多想几分!”
    “这大丫头有当初皇太后的懿旨在,只要不出意外,入宫已成定局,何须如此着急?倒显着咱们家上赶着一样?”
    世子夫人语重心长,“到底是女子,还是为妃为妾,哪有这样的?咱们家难道不要脸了?上蹿下跳,只为了将女儿家送进皇宫当妾,这成什么了?咱们刘家还有许多未出嫁的女孩儿呢!”
    老太太和刘二太太同时一噎,老太太还好,成与不成,她都不甚在意,可刘二太太气得脸色铁青。
    世子夫人这话,只差没骂她们二房鲜廉寡耻,上赶着给人做妾了!
    可她一向嘴笨,别说世子夫人这一番话她没法子辩驳,便是能辩,她也支支吾吾,句不成句。
    皇后虽不能三日回门,可却能将家人召入宫中。
    每月二六之期,后宫妃嫔家人即可在外递了牌子,进宫觐见,若是皇后,只需下一道口谕即可。
    “祖母,母亲,你们且尝一尝,这是今年新进上来的母树大红袍,皇上听闻家里人喜欢,特意从他的份儿里拨出来大半,不止给你们喝,还让你们尽带回家去。”
    郗老太太道:“怎好既吃又拿,倒成了打抽丰的了?”抿了一口茶,暗暗点头,“怎么样?皇上待你可好?太上皇和皇太后对你态度如何?手中银钱可还够使?”
    郗齐光嘴角浮现笑意,露出浅浅的梨涡,倒是淡化了她五官上的锋利艳丽,“皇上待我自是极好的,太上皇和皇太后在第一次去请安时,一人送了我一对儿如意,皆是极品货色,想来应该还不错。”
    “至于银钱,”郗齐光则觉得有些无奈,“入宫将将五日,我是多大手大脚,才能叫自己手中的银钱不够使?”
    盛氏便道:“你心里有章程便成,”说完这句,她难得有些犹豫,最终还是神色为难地吐了出来,“对了,皇上和太上皇、皇太后可有提那几名妾室?”
    话外之意,就是询问她们日后的晋封事宜,宫外两人,则是何时入宫。
    第18章
    “祖母、母亲,你们大可放心,皇上至今未曾提起过纳妃一事,短时间内,应当也不会想起她们,但是我心里也明镜儿一样,这事儿,早晚都要提上日程的,就是在于何人开口而已。”
    郗齐光怅然,“最多一个月,我就会向皇上进言,将宫外的二人,还有东宫内遗留的六名侍妾晋封,为她们安排位分宫殿,身为皇后,这是我的本分。”
    “对了,刚刚在上阳宫,你在认皇室宗亲的时候,那恭淑大长公主的儿媳是怎么回事?难道她想要将自己的女儿也送入宫门?皇太后这几日与你言谈间,可有半点提及?”
    盛氏皱眉,也是巧得很,今日本就是椒房眷属入宫请侯看视之日,谁成想竟也撞上了皇后认亲之日,可到底是和婆婆硬着头皮来了,今日不看看女儿,她心中着实难安。
    本就是新婚之期,自女儿下生,女儿从未离开过自己身边超过两日,可这一去五日,未免担心,直叫她一颗心七上八下。
    不过幸亏今日宗亲也多,多的是公主的婆家,郡主的婆家一道来认亲的,倒也不显突兀。
    大婚前一日,郗齐光就曾受过这些人的朝拜,只是未曾得见。
    倒不曾想,在她拜庙之前,竟还能将这些人认上一认。
    认好了人,皇太后也不缺人聊天,也知道这初初离开娘家的新妇最是难熬,便叫她先离开,和家里人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