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10页

      “崽崽,过来。”他勾起唇角。
    耳朵炸毛一样的竖了起来,狐不归被这一声唤,从脑袋红到了脚趾头。
    无知小师父,你没告诉我,恐惧太过强大,要怎么办呢?
    “怎么,要我抱你么?”大师兄见她愣着,打趣道。
    狐不归面对黎白的时候,就是个一点就炸的状态,被他这句话激的几乎想掉头就跑,但她想,总不能一直这样躲着,对她对大师兄都不好,遂强撑着,僵硬着手脚走到他面前,随后硬邦邦的挨着他坐下。
    耳朵亦僵硬着竖着,显出出主人极度的不安和紧张。
    狐不归刚来的时候,黎白便瞧见了,她藏的倒是好,可那对耳朵却露在外面,真够笨的,一双雪白狐耳时而沮丧时而振奋,无意识的动个不停,看的他心痒难耐,想一把抓在掌心里。
    此刻崽崽安静的坐在他旁边,可浑身都硬邦邦的,一双耳朵更是直挺挺的。
    小丫头在紧张什么?又在害怕什么?
    他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纤长的指便轻飘飘的落在她耳朵上,轻轻弹了弹。
    “啊!”小丫头立刻弹了起来,她急忙用手护住耳朵,一张小脸滚烫通红,结结巴巴的道,“大、大、大师兄……”
    他笑着问:“怎么这么大反应?”
    小丫头吓了一跳,低头不敢看他,脸颊红扑扑的道:“没事没事……”
    他不再吓她,叫她坐下,她踌躇半晌,还是挨着他坐了,可表情却实在紧绷,丝毫都不自在,他便有些担忧,伸出手想摸摸她的脑袋,她却受到惊吓,浑身都在抗拒,立刻闪开,手指便落了空。
    心里陡然空落落的。
    崽崽不让他碰?
    为什么?
    崽崽怎么了?
    “师兄抱抱好不好?”他垂下眼,轻声问。
    “不、不要了吧。”崽崽不但拒绝了,还往旁边挪了挪。
    嗯?
    这是嫌弃吧?
    崽崽居然开始嫌弃他了?
    对了,这几天崽崽确实对他很冷淡,甚至不愿意坐在他的身边……
    他做错了什么?
    喉咙一堵,酸涩自心口浮起,他看向崽崽,可崽崽居然躲开了他的目光。
    这真的太难受了。
    他忍不住问:“不归,你究竟怎么了?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么?”
    崽崽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连连道:“师兄很好,师兄很好。”
    她脸颊愈来愈红,仿佛身体都在散发着热气,该不会病了吧?他伸出手掌,想摸摸崽崽的脑袋,崽崽却“嗖”的站了起来,惊慌失措的道:“我、我先走了。”随后她转头看向门外路过的姬星和,连连喊道,“星和等我。”
    不等他回应,她便逃也似的跑出了庭院,像是他要吃人一样。
    掌心很空,眼前也很空。
    一眨眼,人没了。
    他看着远处欢声笑语的崽崽和姬星和,忽然明白了。
    崽崽这是,喜欢上姬星和了吧?
    她曾严肃的同他们说过,不成大道便不会考虑儿女私情,但遇上了姬星和,动了心,又觉得自己曾信誓旦旦的说过那样的话,便羞愧的无法面对他吧。
    一定是这样了,那崽崽的行为便能解释的通,想同姬星和在一块儿,又碍于誓言,想同自己说,却羞愧的无法面对,所以来了又走,一直紧张害羞。
    崽崽真是的,这种事儿有什么不好说的,他作为宽宏大量的师兄,当然会支持她。
    修道一途当然得认认真真,绝对不能考虑儿女私情啊,这种事他怎么会阻止呢?
    ·
    狐不归简直是从大师兄那里逃出来的,就在他身边待了一会儿,已经汗如雨下,身子半边都麻的使不上劲儿,她一定是哪里坏掉了。
    她跟姬星和打了招呼,便又摸去了无知小师父那里。
    无知抱着奶罐子,喝的正开心。
    狐不归狼狈的冲进去,道:“师父,无法面对。”
    无知满足的打了个饱嗝,奶声奶气的道:“无法面对就逃避嘛。”
    狐不归道:“怎么逃避?”
    无知道:“云烟客栈后街有一汪冰泉,一枚中品灵石洗一次,多冻几次,什么杂念都能消。”
    狐不归火速便去了。
    后街临河,两岸遍地花灯。
    狐不归很快便在人潮汹涌处找到了冰泉,临近百米之内,便察觉到深入骨髓的寒气,愈往里走,便愈冷,一片凝霜挂雾。
    外界明明温暖如春,可冰泉这片地域却宛如来到了冰川之上,白雪皑皑,沿途的树枝花木都被冰雪覆盖,气温也极低,饶是修士,都冻的有些发抖。
    狐不归看见前方有人“扑通”跳了下去,瞬息间又爬了上来,哆哆嗦嗦的道:“算了算了。”
    狐不归捏着刚同姬星和借来的几块中品灵石,缓缓走到寒泉边,丢进入一枚灵石,那寒泉之上的禁制便渐渐消融,露出清澈的冰泉之水来。
    狐不归毫不犹豫的跳进了冰泉之内。
    真的,不能再这样了。
    这次同大师兄见面之后,她话不敢说,更不敢靠近他,甚至刻意与他保持距离,这样,实在是太难受了。
    那样好的大师兄 ,若是知道她有这样龌龊的想法,怕是一眼都不想在看见她了吧?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仿佛哪里坏掉了一样,总是无法自控,但不能任由这样亵渎的想法再继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