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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言语中已经有放弃的意思,沈蓉这时候却也顾不得了,对她来说,有对荣华富贵十分渴望的父亲在旁,就算母亲想要与她断清干系也是不可能的。
    况且,比起自己亲生父母,沈蓉眼下更注重的“娘家”,是她大伯父一家。
    只要长公主肯对她多看重一些,消息传出去,就算安王对她无动于衷,能让安王府的其余人对她看重几分,就足够她经营筹谋了。
    可是这会儿胡氏已经被她伤透了心,无论沈蓉怎么软语哀求,都不肯为她在长公主处说上几句好话,言语之中还有以后再不管她的意思。
    沈蓉愤恨之余,又有些慌乱,转念忽然想到了那位随她上京的表姐,不由微怔了怔,眼底显出几抹深思。
    ……
    翌日午后,白楚在梧桐院中,要了壶清茶,配上刚出炉的栗子,优哉游哉地听着小八回来给她兴冲冲地说起宴后男女主的趣事。
    在原书中,本应是柔嘉郡主贼心不死,仗着皇后的宠爱,在国宴上光明正大地针对白音华,正巧撞上安王出来演“我就是个纨绔你完全没必要浪费精力忌惮我”的戏码,当着帝后的面,当场就跟柔嘉郡主给怼上了。
    凭他暗处的心计,柔嘉郡主自然不是对手,激怒之下对白音华就更加口不择言起来,道:“白家大姑娘内里藏奸,手段狠毒,安王若是肯为她张目,不如就将她娶进家门,省得出来祸害别人。”
    碰——正中下怀!
    安王佯做怒极之下,脱口而出:“看柔嘉郡主的品行,你口中的毒妇说不准正是贤妻,本王就是娶了又如何?”
    在那个情景下,所有人都觉着白音华是真真无辜受害的,跟她无关的事,平白就被柔嘉郡主说出来毁了名声,可怜极了。
    安王话都说出来了,若是不嫁给他,谁人还能娶?圣上总不可能把跟自己侄子有联系的女人收进后宫或者赐给皇子的。
    理所当然的,在安王和柔嘉郡主的恶名之下,白音华收获了在场大部分人的同情和惋惜。
    可惜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有周柏轩警告之后,柔嘉郡主不敢再对白音华如何,安王要再想如愿,只能另辟蹊径,方才演出一场“随手指亲”的戏码来,顺便还能显露出自己鲁莽轻狂的一面,要不是沈蓉横空出世,这还真是一箭双雕的好事情。
    偏偏就有个沈蓉,将好好的计划全盘打乱了。
    有一个例外已经是极限,白音华这下是必须要参加选秀了。
    听小八说,安王昨夜潜入白府,同白音华之间好一番解释诉情,最终表态,就算是她参加选秀了,也一定能想办法让她嫁作自己的王妃。
    至于前头还有指天立誓绝不碰沈蓉的话,白楚听过就忘了。
    连男配除了女主都没有过其他女人,男主怎么可能破例呢?
    安王他亲爹,也就是先帝朝的废太子,可是从小长在宫里的,留下一星半点的人脉给他也不稀奇,加上男女主的主角光环,总能如了意的。
    唯一的问题就是,等白音华真的参与了选秀,面对着尚在壮年的皇帝,和已经长成的皇子们,还会对安王这样情深不移么?
    白楚饶有兴致地眯了眯眼,她怎么就这么恶趣味呢。
    “双喜,准备一下,咱们去白府一趟。”
    虽说想出去玩不怎么现实,但要说回娘家一趟,去褚玉阁说一声就是了。
    白府内,张氏跟着白音华一起烦恼着选秀的事儿,一听白楚来了,一改以往冷淡抗拒的态度,连忙将人迎进来,寒暄的话还没说两句,就迫不及待地问起沈蓉来了。
    “听说这是长公主授意领进宫里去的?”
    白楚弯唇笑道:“到底是自家人。”
    言止于此,没有明言,但隐约透露出长公主对沈蓉的看重就已经让对面母女俩神色凝重起来。
    如果白音华要和沈蓉同入安王府,论安王的心意自然是白音华全胜,可她们都是知道安王暗藏野心的,若是为了成就大业,获得长公主的支持,安王的心会不会又偏向沈蓉呢?
    在前途未明的时候,白音华再看白楚也不像过去那么碍眼,温柔亲善,体贴关怀,举止间又有待原主的模样了。
    白楚笑盈盈地领受下来,离选秀还有两个月,离正式赐婚成婚更是有一年左右。
    依白音华的掌控欲,哪肯沈蓉这个不确定因素在安王身边?对自己再情深又怎样,看看沈瑜之,成婚一年不到,连她的信也不回了,全然疏离的态度想想就心酸。
    在她们母女俩面前抛下鱼饵,白楚转头就去找白子稹了。
    “大哥,真的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白子稹性格严肃一点,但对弟妹们多是爱护的,面容线条稍稍和缓了一些,以前还没感觉,如今再见到这个妹妹总觉得她活泼可爱,真像他年幼时所期望能有的妹妹模样,可惜只得了个小霸王似的弟弟,两个妹妹不是处处精致得体,就是腼腆害羞,见着他就躲开。
    “无妨,年节休沐,我本就无事。”
    白楚笑眼弯弯,面上却带出几分为难的踌躇,“我……知道一些事,却也不知道跟谁说。想想大哥您最厉害可靠,所以,我也只好来找过来了。”
    白子稹沉声道:“出了什么事?”
    “姐姐最近,好像不太好。”白楚双眉轻蹙,“我方才去给母亲请安,又和姐姐出来走了一会儿,无意间听闻姐姐身边的奴婢提及说是最近晚间都睡得沉,反而是姐姐先醒过来,才惊醒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