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95页

      声音欢快的好像是去宫里吃糖果。
    “但是你不能受伤。”霍承纲一把抱住她,紧紧的箍筋,亲了亲她耳廓,反复嘱咐一句,“你明白吗,不能受伤。”
    霍骄皱起鼻子,嘀咕道:“刀剑无眼,这很难啊。”
    “那就用你的聪明让这件事变简单一些。”
    霍承纲表情格外郑重,甚至有些凝沉,他一字一句道:“记住我的话,不要受伤。必要的时候可以躲。”
    霍骄眨眨眼睛,有些心疼霍承纲了。他总是这么平静无澜,内心暗自惊涛骇浪。霍承纲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站出来安抚人心的那个。
    也不知道这些年是谁在安抚他的心。
    霍骄手情不自禁放在他胸口上,霍承纲心跳坚而有力,温烫的胸膛沉稳的心态,如他这个人一般。
    霍骄喟然一声搂住他的脖子,紧紧环抱了一会儿。她慢吞吞开口道:“太子妃说,你先前把包漪萱的婢女留在长春宫了。现在这个婢女要反水。太子担心你为了我在面前树立好形象,不能好好处理小荷,误了大事。”
    夫人外交。
    霍承纲微微讶然,抬眼看着霍骄,“太子妃还和你说这些?”
    “恩。”霍骄语气听不出情绪:“太子妃说,你手下也培养了一队死士,是你从军中带出来的。”——不过不是以流孤堂那种训练方式。
    可死士的作用都是一样的。
    太子党这些年也没少办过脏事。
    霍承纲沉默了一会儿,道:“是,他们原先是岐岛水寨的水贼。小国公陈棠捣毁水寨后,就被收编了。”背在身后搅弄风云的铁掌慢慢攥成拳头。
    揭穿了,他的善从来都是伪善。
    玩政治的人,没有谁手上是干净的。
    追根究底,这世上像郭璟那样正直不阿的人是少数。霍承纲嘴角噙着笑,表情有些疏离冷淡。
    霍骄一无所查,她枕在霍承纲耳畔轻轻叹息道:“小荷的事让我去吧。你不要插手了……我不想让你为难。”
    霍承纲目光愕然,满脸复杂,盯着霍骄半晌不语。
    “霍先生,你答应我吧。我保证,我不会再用极端断方式处理事情了。”
    她没有直言那个杀字。
    “霍骄,霍骄。”霍承纲低声呢喃着她的名字,亲吻着她头顶上的发旋。
    *
    霍骄进宫前,董谦玉来送她。天上仍淅淅沥沥下着小雨,董谦玉撑着把竹骨伞在屋檐下等她。
    这小半年来,他又抽条了。鞋里的木屐终于去了,平地踩着乌靴,高出霍骄半个眉眼。
    董谦玉道:“你放心,你在宫里不会呆太久的。”
    霍骄心道,她是为了保护皇后去的。贤德妃什么时候动手还没有个准数,连霍先生都只敢说两个月内。董谦玉口气倒是大,一副未卜先知的模样。
    董谦玉一笑,替她解惑道:“霍先生加了把火。唐行发现了小泉公公之死的秘密。霍先生把证据交给了内务府。”
    董谦玉把伞往霍骄这边倾了倾,遮住她肩头,不疾不徐道:“如今皇上已经知道,太和殿除草一事,是楚王利用了自己的亲哥哥鲁王殿下。一箭双雕,伤害了依赖小泉公公的鲁王,离间了太子和元熙帝的父子之情。其心可诛!”
    痴呆鲁王素来依赖照顾自己长大的小泉公公,小泉公公一死,鲁王混混沌沌了好久。
    可霍骄却知道,小泉公公之死是鲁王殿下一手策划的。就为了打击太子和楚王,让他们狗咬狗。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霍先生既然已经掌握了证据,肯定知道真相。他把一切往楚王头上推,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霍骄问董谦玉:“皇上惩罚楚王了吗?”
    董谦玉道:“没有。皇上没有发作,只是贤德妃请皇上去钟粹宫时。皇上派了大太监训斥,说贤德妃身为贤德妃,应当配得上‘贤’‘德’两个字。大公主和驸马不和多年,鲁王至今未娶妻,楚王膝下无子。她做母亲的都不知道管束。日日只知道风花雪月。”
    霍骄惊讶的张大嘴巴……皇上变的可真快。
    以前元熙帝不是最喜欢这种调调了吗。娇弱无依的女子一心一意扑在他身上。
    *
    钟粹宫。
    贤德哭肿了眼,掌事宫女玉菊拧了热帕子,轻柔的为她敷着核桃肿眼。曹玉珠心如死灰的躺在床上,看着雕刻繁复的天藻井。
    “凭什么。”曹玉珠流泪道:“我是他的发妻,我给他生儿育女。他在外东奔西跑打仗时,我一心一意照顾着儿女。后来他功成名就了,却当了陈世美,娶了绵昌候的女儿当皇后。”
    “如果我不争取,我还有今天的一切吗?”
    掌事宫女玉菊吓得浑身紧绷,一言不发,低头装聋作哑,只尽心服侍贤德妃。
    曹玉珠本也不是说给她听的,只是心里苦罢了。从陈妤老蚌得珠,有孕开始。元熙帝就变得越发冷淡疏离,一心一意只扑在陈妤身上。
    好像陈妤只要回心转意了,她以前做的那些恶事、丑事都不存在一样。
    贤德妃心里恨极,她这一生无论做过什么恶事,至少守身如玉。没有给皇上带过绿帽子,那陈妤算什么东西,一个和自己亲弟弟乱伦诞女的淫妇,有什么资格为后!
    涿州陈家没有灭时。曹玉珠一直以为皇上是忌惮绵昌候一族。不忍对越国公全家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