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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湛扬心中疑虑重重。
    在玄天楼的时候,很多事情他不会想的太复杂,可以安心当个没心没肺的小师弟,但现在独自遇到状况,就不得不多存一个心眼了。
    何湛扬暂时把怀疑按下,说道:“我认错人了,你下去罢。”
    他说完之后,又故意嘀咕一句:“长了一脸讨人厌的相,下次少在我面前晃悠。”
    说完之后,何湛扬扬长而去。
    在场的人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心道这位小殿下当真是跋扈蛮横的很,管天管地,还能管到兄长殿中侍从的长相来了。
    不过何湛扬这样轻易走人,大家都是求之不得,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都是喏喏称是。
    何湛扬回到了自己的宫殿里,脸色立刻严肃下来,派了人出去,令他们想办法将田生这些年的行迹都给查一遍。
    他对龙宫中的人并不信任,都是派了自己从玄天楼带来的侍从出去查。
    好在田生并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并没费多大的功夫,他这些年来的经历已经都摆在了何湛扬案头。
    何湛扬耐着性子,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发现对方应该是没有说谎。
    这些卷宗都是以本人命数直接烙刻上去的,不能伪造,清晰地记载着田生离开西海的日子,最长从未超过三天。
    那么会不会是有认识他的人,变成了他的模样?对方的目的又会是什么?
    何湛扬沉思着。
    田生这样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要说想冒充成他的样子,故意攻打一个国家陷害他,那可就太夸张了,所以剩下的解释只有一个。
    那就是,叶怀遥遇到的那个“吴恪”,因为某种原因需要隐藏身份,就随便变幻了一个模样。
    如果要长期扮演另外一个人,变幻的样子是自己想出来的,没有参照,就很容易变着变着忘记了原本的模样,出现破绽。
    所以最好的易容方式,就是找一个熟悉的人模仿,田生这样几乎不出西海,又卑微底层的人,正是最好的选择对象。
    谁对田生熟悉?谁需要遮掩身份?谁有攻打楚昭,将叶怀遥逼迫至此的本事?
    虽然很不情愿过多联想,但所有的问题都指向同一个答案,何湛扬惊疑不已,心中又不是很能够相信。
    此事事关重大,他表现的十分沉稳,暂时将这些疑云与忧虑都按下不表,谁也没有透露。
    何湛扬借口心烦,将下人们都都赶了出去,自己不声不响地关在寝宫中一阵倒腾,收拾出的符咒伤药看也不看,一股脑地塞进自己袖子当中的乾坤袋里面。
    将一切准备停当之后,他抱着剑静静端坐,闭目养神,等待时机。
    深海之下看不见日升月落,但也会根据潮汐区分昼夜,何湛扬等着入了夜,龙宫中无人走动了,这才翻窗而出,再一次潜入了何端恒的寝宫。
    龙宫居于深海之中,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够轻易进入,整片海洋里的所有生物都处于龙王的管辖之下,因而几百年来也难得会发生什么危险。
    这座宫殿之中,由于主人不在,守卫就更加松懈了,不少小鱼小虾都恢复了原型,钻到珊瑚海贝里面睡觉。
    何湛扬施了个潜行术,在海水中无声一滑,连一丝涟漪都没有惊动,很快就潜入到了何端恒的寝殿里。
    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发现什么,又想发现什么,在里面转悠了一圈,四下看看,茫然没有目标。
    但不知为何,这座宫殿中总是萦绕着一种让何湛扬十分不适的气息。
    水中修成人形的鱼虾龟贝都属于精怪类,对些微邪气不会产生太大的感觉,倒是个个浓睡安然。
    但何湛扬修习的是玄天楼的正统功法,灵气运转之间格外敏锐,很快就发现,他这种不适感,在靠近宫殿西侧的时候格外明显。
    何端恒的妃子在五十年前因病逝世,他一时也没有再娶,此时宫中并无女眷,而何湛感觉不对的方向应该是藏书殿。
    他小心地绕过守在殿中轮值的守卫,绕至殿后,从窗户摸了进去。
    随着进入到藏书殿当中,何湛扬顿时感到整座殿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死气,怪不得会让人觉得这么不舒服。
    他手结法印,一层淡淡的银光从他手中漫溢出来,随着水波向周围缓缓扩散,充斥整座宫殿。
    这个时候,何湛扬发现,银光到了一排书架之前就无法靠近了,隐约还有滋滋的响声发出。
    总算有些收获了!
    何湛扬精神一振,收了银光之后跑到书架面前,将上面的书全部都挪了下来,仔细翻找,发现了一块木牌。
    木牌的背面写着“收瘟解毒,扫荡污秽”八个字,正面则画了一只长有很多条细腿的虫子,背上生着带有斑点的壳,让人一看就想作呕。
    何湛扬的手一颤,看清楚这东西的那个瞬间,第一反应就是将木牌扔掉。
    他勉强将这个念头忍住,忙不迭地将它放回到书架上,心里头还是觉得膈应,就往自己的手上施了个清洁咒。
    这可不是普通的东西,这是瘟神令牌啊。
    瘟神一共有五位,能够掌握五方瘟疫,使之不得侵犯人间,但即便如此,他们仍然被世人所畏惧,就是因为这些瘟神,不但能够管束瘟疫,也能释放瘟种。
    一个不小心沾染上,简直是灭顶之灾,别说凡人,就连一般的得道者都不会轻易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