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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湛扬陡然摸到了这个东西,要说他怕肯定不至于,但也恶心龙啊。
    何端恒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有了之前的怀疑,何湛扬很容易就联想到,当年楚昭亡国之前,曾经发生过一场莫名其妙的瘟疫。
    因为叶怀遥的缘故,他特意偷偷调查过这段往事,瘟疫先是在边境的军队当中发生,而后逐渐蔓延开来,消息传到京都之内,这才引起重视。
    当时本来已经要被控制住了,周军却突然挥师打来,时机把握的恰到好处,一路势如破竹,造成了后来楚昭的败亡。
    只怕所有人都一直以为那不过是天灾而已,现在看来,却未必如此。
    何端恒,端方审慎,恒定守一,正为“恪”中深意,而吴恪“无恪”,怕是要将这一切尽数抛弃。
    何湛扬从刚刚看见令牌的震惊当中回过神来,稍微冷静了一会,却说什么都想不明白,对方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那时在风上殿上得知叶怀遥的经历,何湛扬震惊之余也大为难过,心中发誓,一定要为师兄出了这口恶气。
    但想是这么想的,问题是如今已经千年过去,世事几经离合,周国虽然尚存,但当年的皇室却已经被太监之子夺权,早已经不复存在。
    他想报仇,总不能将怒气发泄在那些无辜的百姓身上吧。
    本来都觉得希望渺茫了,何湛扬可说什么也没想到,当年害了师兄的人,竟然会是自己的亲哥哥!
    要论感情,论在他心里的地位,一百个何端恒加起来都比不上叶怀遥,这点毋庸置疑,可就是这样,何湛扬才觉得更加愧疚。
    毕竟他跟何端恒之间有撇不清的血缘关系,何端恒犯十分的错,他总要沾上一分。
    这让他以后还怎么见叶怀遥?
    何湛扬在旁边的书架上砸了一下,愧疚与恼怒沉甸甸压在胸口,让他恨不得大喊大叫一番,抒发心中郁气。
    他烦躁地在殿中来回踱了几个圈,忽然一激灵,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来。
    不对,不是以后怎么见的问题,关键是,何端恒现在干什么去了?
    他鬼鬼祟祟的,不会又有什么坏事要干吧!
    何湛扬想起来自己一路摸进来的顺利,更加怀疑。
    何端恒跟他不同,是南海龙女所出,母亲身为贵妃,也是正经的龙族。
    他的年岁又长,虽然没了龙角,但长兄性格软弱,王储这个位置,何端恒也并非没有一争之力。
    这样的身份,手中怎么也得有一些训练有素的私卫,怎么他连半个都没遇上?
    刚才何湛扬一心一意地想进来查看,他在这龙宫中几乎就相当于横着走,就算被人发现了自己私闯何端恒的宫殿,顶多也就是挨顿骂的事,因此也没太在意其他。
    这个时候冷静思考,方才咂摸出些许不对来。
    他必须要找到何端恒!
    何湛扬记起了还放在自己那里的那对龙角,作为何端恒身体的一部分,这角虽然被斩断了,但应该感应犹在。
    何湛扬不再徘徊,将瘟神令牌包好揣进袖子里,迅速离去。
    何湛扬并不知道,何端恒也把目标放在了鬼族深渊之中,更加想象不到叶怀遥目前的处境。他毕竟多年难得回一次龙宫,没有哪个人特意用这种事来搅他。
    倒是玄天楼那一头,也很快收到了叶怀遥传回去的消息。
    赤渊入口处阴气深重,各种灵符都无法传出,叶怀遥先后传回去的两到消息,都是在他打算进去找人之前留的后手。
    他当时尚且不能确定丁先生的真实身份,更加无从得知赝神竟然是打算以深渊中所有的厉鬼作为贡品,即刻发动成为天魔的计划。
    不过即便如此,叶怀遥也凭借精准的判断力抓住了重点。
    他在传音符中将鬼族深渊的情况描述了一遍,又言及赝神会躲进这片地方,多半是自身也出现了某些问题,不排除他采取某种极端措施的可能性。
    不需要再具体,其实赝神想要成为天魔地魔还是人妖都已经无关紧要,只需知道“他要搞事”这四个字,就足够了。
    燕沉收到消息的时候,同样下山调查鬼族一事的展榆刚刚回到山上。
    展榆身为一只单身狗,可没有魔君这般一酸就能酸出个镇子来的醋性加持,并未有幸进入鬼王宴。
    不过他的收获不小,也同样查出了失踪修士们行踪经历的异常,正在跟燕沉分析。
    “哪有这样的巧合,那么多的人一起中了禁术或者剧毒。”展榆道,“大师兄,我看他们多半是中了什么圈套。”
    燕沉道:“这圈套背后的目的还不清楚,其中肯定有什么古怪。”
    展榆道:“是啊,我那个方向失踪的人数不算多,也不知道七师兄那边如何了,怎么还没回来……”
    说人人到,也恰好是他提到此处,天边忽然飞来一只纸鸟,拍着翅膀凑到了燕沉跟前。
    燕沉伸手,纸鸟停在了他的手指上,绿豆大的小眼睛亮了亮,口吐人言,发出的正是叶怀遥的声音。
    “师哥,我目前已经进入鬼族。不过鬼王宴没有办成,因为他们家的锅被我和容妄砸了……”
    纸鸟说出的第一句话,就让展榆和燕沉脸色同时一变。
    等到听叶怀遥完完整整地将情况讲了一遍之后,展榆不由地捂住胸口,觉得快要被这个不省心的师兄给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