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96页

      七皇子和八皇子都蹙紧了眉头不忍再看,就连四、五皇子也都动了下身体,六王子更直接起身,若不是怕那大火也烧到自己,他恐怕已经去扶人了。
    但萧霁宁还是稳稳地坐在高座上,动也不动一下。
    火势渐渐小去,叫众人想不到的是,先前被大火包裹的吐蕃圣女竟然毫发无伤,大裘底下的她穿着翠蓝的翎羽衣裳,长裙像是用雀羽编制而成,在星光下折射出绮丽绚烂的光芒,她的乌发垂于身后,髻上钗着用蓝玛瑙和做成银蝶模样的发簪,在夜风中振翅而动,像是真的蝴蝶一般,美丽至极。
    在众人沉浸在这份美色间未曾回过神来时,她又缓缓抬头,露出引颈就戮的天鹅般雪白细长的脖颈,以一种极其柔顺的姿态跪在萧霁宁面前,抬头仰望着他。
    “请陛下为圣女摘下面纱。”桑耶出声道,“这样美丽的女子,她的夫君将是南边最尊贵的王。”
    众人默不作声,等待着萧霁宁接下来的动作。
    萧霁宁神色复杂,沉默不语——桑耶搞出这么大阵势,就是为了让吐蕃圣女嫁给他?
    可是桑耶为什么不问问他想不想娶呢?
    桑耶没问,他觉得雯静通过宝箱出现,和火中重生这样震撼的情景出现,只要是个男人都会对她动心,就算没有动情,男人的本性也会促使萧霁宁对她产生好奇,从而想要将她据为己有。
    只可惜萧霁宁并非常普通的常人,不管这吐蕃圣女多美,他也都不想娶她。
    第103章
    以前萧霁宁以为自己会和一个女子在一起, 可是后来爬上他龙床的人却是京渊,所以萧霁宁现在对其余女子都不感兴趣了。
    只是婉拒的话由他来说不太合适, 所以萧霁宁立马看向阮佳人, 给她递了个眼色。
    阮佳人今夜也在,但她方才一直不吭声,是因为她不知道萧霁宁面对这吐蕃圣女是个怎样的态度。
    毕竟桑耶从某些角度上来说也没错, 雯静这样的美人的确是个男人都会动心,阮佳人和萧霁宁有约在先,她和他只是表面夫妻,若是萧霁宁日后有了喜欢的人他绝不阻拦,还会将后位拱手相让。
    所以她在等萧霁宁的示意, 若是萧霁宁点头,那她便欢欢喜喜地多个“妹妹”;若是萧霁宁摇头, 那她就要负责将这女人拒之宫门。
    方才得了萧霁宁眼色, 阮佳人也明白萧霁宁的意思了。
    于是阮佳人立马笑起,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拿出大萧皇后的威仪,意味深长道:“浴火重生, 涅槃为凤。”
    “桑耶使者。”阮佳人凤目往桑耶的反向睨去,对他发问道, “你们吐蕃的圣女既是凤凰, 那本宫又是什么?”
    皇后乃后宫之主,皇帝为龙,这皇后就为凤。
    吐蕃圣女浴火而出, 乍一看是有些在暗示她是凤凰的意思的。
    不过桑耶倒也不慌不乱,继续笑道:“皇后娘娘,雯静她穿的并非金红,而是翠蓝,她这是孔雀,并非是凤凰,没有一丝冒犯您的意思。”
    这话倒也没差,那吐蕃圣女的衣裳还有绣有雀羽的翎眼,没有凤纹。
    阮佳人以“凤凰”为由对吐蕃圣女发难,现在桑耶否认了,她也是没法再继续往下说,于是阮佳人便又向谭清萱递了个眼色,把接下来的任务交给她。
    谭清萱好歹也是曾经能和阮佳人鼎力的对手,便立刻接了阮佳人的话头道:“孔雀?凤凰为万鸟之首,而孔雀为百鸟之王,是贵妃特享的宫纹。”
    她问桑耶:“吐蕃使者此举,是否想圣女成为贵妃呢?”
    吐蕃还真就是这样想的,雯静嫁给萧霁宁,若是位份太低,那没什么用,太高的话也不可能皇后,如今萧霁宁贵妃之位空悬,以雯静的美貌,或许可以一试。
    但这想法不能明说,桑耶就还是笑道:“贤妃娘娘,不敢不敢,雯静只不过是只笼中鸟儿罢了,她是什么身份,还得陛下做主。”
    阮佳人和谭清萱对视一眼,齐齐嗤笑道:“原来不过是只凡鸟。”
    新女人如后宫,必将遭到后宫旧人的阻拦,桑耶对此早有预料,不过这些都没事,只要萧霁宁点头,阮佳人和谭清萱都不能反抗。
    所以他紧紧地盯着萧霁宁,就等着他开口。
    而有了阮佳人和谭清萱在前头阻拦,萧霁宁现在拒绝也不算太过突兀,世人们说起也只会讲皇后和贤妃容不下吐蕃圣女,萧霁宁大度,不愿让皇后和贤妃伤心才顺了她们的意思,若是萧霁宁这样都非要让吐蕃圣女入宫,或许还会被人说他没美色所惑的闲话。
    萧霁宁从座上起身,终于走下了高位,一步步地缓缓朝吐蕃圣女走去,朝她缓缓抬起手。
    所有人皆是凝神屏息,等待着萧霁宁的接下来要如何做。
    穆奎则是抽空偷偷觑了一眼京渊,男人面无表情,幽邃的黑眸死死盯着前方的少年,似乎这世间万千红尘,他眼里只能看到少年那一抹月白。
    除了京渊之外,还有一人眼里也只能看到萧霁宁,那便是吐蕃圣女。
    她眸光轻闪,眼里似有千百话语,只待少年摘下她的面纱,她便能将一腔心事诉说与他听。
    只可惜萧霁宁的手落下后,触碰到的并不是她的面纱,而是她的手臂。
    少年以轻柔的力道将她从地上扶起,就好像很久之前,她在京都被少年从地上扶起一般,力道都是同样的轻柔,也是一样的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