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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在离开之前,把他唯一能想到的留住自己的办法发挥出最大的作用,他不相信自己对他的感情,所以宁肯选择利用替自己父亲雪耻后的感激之情来拴住自己。
既然这样能让他有安全感,祁让索性顺水推舟的没有阻止,说不定还能顺便完成这个世界里未知的原主的愿望。
被戳破心思的窘迫和被人包容的奇妙暖意在一瞬间同时包裹住了陆澜。
他看着神色淡然的祁让,有些控制不住心底蔓延开来的疯狂爱意,他想吻他,就在现在。
祁让却看着他又道:
“你怎么就知道,我会选择留在锦城?”
说完微微歪了歪头,勾起一抹笑意,
“或许我的选择是和你一起离开呢?”
陆澜看了他半晌,猛的上前抱住了他,一口咬在肩膀上,痛意和陆澜闷沉的声音一同传来,
“祁让,老子想上你。”
祁让:...哦吼,你胆子还挺大。
他拍了拍陆澜的肩膀,
“所以当年那笔军款是被工党所截的?”
陆澜在他肩上点了点头,
“那笔钱名义上是用给国民革命军购买军需,实际上却是蒋校长和日本政府在政治上的秘密交易,而且当时与前一同运过去的,还有几件国宝。”
祁隆当年其实并不知道那笔钱和国宝的用处,只是那根“钉子”得到消息后,一边安排人将钱款截走,一边又鼓动着国党高层将此事草草了结。
说白了,祁隆没错,那根"钉子"也没有错。不过是"大我"之下"小我"的必然牺牲,从民族大义上来看,甚至谁都要赞一声做的好。
可是被牺牲的人呢?
祁家世代从商,一直兢兢业业,有口皆碑,在清政府的统治结束后,祁隆也很有长远目光的选择投靠了国党,一边做着银行行长,一边努力将祖业发扬光大。结果却死的不明不白,背上了污名,祁家几百年积攒下来的家产也趁机被封,传承彻底中断。
陆澜始终记得,祁家被封的那个晚上,那个在他心中一直骄傲的少年,只来得及穿着里衣被推搡着跌倒在雪中,又一次次站起来,固执的挡在祁府门口,最后脸上只剩麻木。府中的下人们团结一心想要反抗,又如待宰的羔羊被枪击倒在地。
滚烫的血迹流淌在一片苍白中,祁府陈旧的牌匾落下,大雪纷飞,像要掩盖住人间所有的惨痛,而他就站在离祁府门口不过十几米的地方,没有动作。
那时的他,对少年还只是有着兴趣,不想为了一个人而与国党发生冲突。而在以后每每看着少年从家中偷偷溜去祁府附近发呆时,他都会悔恨无比,想着要对他再多些包容,找出那个使少年失了家的罪魁祸首。
并非一定要以命偿命,他只是为了对自己,对那个少年,有个交代。
可是却没想到,这一查,就查了五年,也扯出了一连串冠冕堂皇下的阴暗。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还是挣扎着更了,有点乱不知道交没交代清楚_(:з)∠)_为了避免jj屏蔽,所以两个党派都改写了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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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一吻便颠倒众生(6)
街道两旁的商铺林立,挑着担子的小贩叫卖在人群中。秦强穿着便衣灵活的在各个街口穿梭,七拐八拐的躲到了一处裁缝铺前,掀开帘子,却正对上了金贵儿的脸。
他抑制住了下意识里转身就走的冲动,镇定道:
“金副官在这办公?”
金贵儿却答非所问,
“秦组长这又是要往哪里走?”
秦强的眼神毫不避闪的看着他,摘下了伪装的帽子,
“抱歉,我的行程,你还无权过问。”
说完他转身欲走,却被另一个人用枪抵在眉心后退了两步,
“这是什么意思?”
金贵儿笑了笑,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接秦组长回公做个客。”
秦强注意到他说的是公馆二字而非审讯室后,心思一动,放弃抵抗似的向上做了个投降的姿势。金贵儿便向他身后使了个眼色,和他一同押着人上了汽车。
祁让和陆澜晚上回家时,看到的就是秦强坐在客厅沙发上,金贵儿和他挨在一起,一只胳膊挽住了旁边的人,另一只手拿枪抵着他腰部的场景。
他有些犹豫的看着两人,
“你们这是...?”
秦强摊了摊手,叹了口气,
“已经这样半天了,祁少爷您快劝劝他放了我吧。”
两人在沙发上坐了多久,秦强几乎就在金贵儿耳边杂七杂八的念叨了多久,他简直不知道一个大男人怎么能有这么多废话?
金贵儿面色十分难看,将腰间的枪又压在腰上进一步抵了抵,
“少废话,老实交代。”
祁让怔了一下,重新审视了一遍眼前这个自第一次见面就十分油腻的人,看向身边的陆澜,
“就是他?”
陆澜看起来倒没什么意外,将手中的外套挂到一边后,伸手握住了祁让的肩膀,眼神带着询问,
“我和金子回避一下?”
祁让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