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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烦啊。
前世他二人未能得善终,这辈子她拼命想要挽回,可依旧于事无补。
骆邵虞就不能信她一回吗?她都已经表现得这么明显了,她放下身段来讨好他,浑身解数哄他开心,为什么他还是觉得自己要离开他?
他非要让自己把心都掏出来给他看才能相信吗?!
甘夏烦躁气愤地捶床,忽而又泄气地把脑袋埋在枕头里。
就算骆邵虞相信她,她也不能就这件事给出合理的解释。
图是她亲手画的,洛妃是她自己结交的,若她不愿意,不配合,被从皇宫掳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铁证如山,由不得她辩驳,也由不得他不信。
都是因为她,她曾经为了逃跑假装乖巧,还信誓旦旦地放出话来说这辈子绝对不会爱上他。
她一直同骆邵虞针锋相对,厌恶毫不掩饰,说过的各种诛心之言更是数不胜数。
这样的形象已经在男人的脑海里根深蒂固,他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地相信自己已经爱上他了呢?帝王本就多疑,洛妃这件事只是加深了他的怀疑罢了。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想要坚冰融化也不可能在朝夕间完成。
甘夏趴在床上迷迷糊糊地想,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应需努力呀。
第10章 坦白
甘夏是被饿醒的,她费力地睁着眼看向窗外。
居然天都黑了!
她睡了这么久吗?
甘夏刚要骨碌着爬起来,便听到门外一声尖锐的皇上驾到!rdquo;,便又迅速趴回床上装死。
打算一会等骆邵虞来了之后吓他一跳。
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倏地放轻了,男人低沉悦耳的声音带了点笑意:怎么还睡着呢,小懒猪。rdquo;
好家伙,当面叫人家小宝贝,背地却叫小懒猪?
甘夏刚想爬起来指责他,却忽然被温热的身躯覆盖住了,男人弯着腰轻轻地抱着她,气息暧昧地洒在她耳边:小懒猪睡得这么香呀,口水都流出来了。rdquo;
大胆!她睡觉乖着呢,才不会流口水!
某些人表面老实,竟敢在背后这么埋汰人吗?
甘夏不动声色地调整呼吸,闭着眼睛装睡,看他还能说出什么混话来,准备暗搓搓搜集好了罪名,等会掐着腰跟他算总账。
鼻尖被轻轻揪了一下,男人的声音更轻了,几乎是在用气息说话,弄得甘夏耳边痒痒的:竟然还没跳起来捶朕,看来是真睡熟了。rdquo;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脸上,好像是怕把她弄醒了,动作很轻,却带着急切的意味,和浓烈的占有欲。
男人身上的龙涎香霸道而亲密地裹着她,好像她整个人所有部分,从头发丝到脚后跟,都是属于他的。
甘夏有点羞,骆邵虞的热情让她难以招架。她依然闭着眼睛窝在男人怀里,假装睡熟了的样子,乖巧地承受他火热的温度,心里泛着甜。
她喜欢骆邵虞需要她的样子,喜欢他紧紧地抱着自己,渴望她、索求她。
她恍然发觉骆邵虞这些天对自己有点小心翼翼的,亲昵中带着克制,好像生怕不小心得罪了她,她就从他手心里逃走了一样。
他是太害怕会失去她了吗?
可是甘夏知道,自己此生注定了要和骆邵虞在一起了,他们永远也不会分开。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夹杂着压抑的渴望:团团是真的心悦朕,你会永远陪着朕,再也不会离开朕了,对不对?rdquo;
甘夏想睁开眼睛告诉他说对呀rdquo;,给他一个大惊喜,却听见咔擦rdquo;一声,脚腕处传来熟悉的冰凉感觉。
骆邵虞用那条金链子锁住了她!
男人的声音低沉地危险:团团,朕再也不会让你离开了。rdquo;
甘夏被抱在怀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骆邵虞脸颊贴着甘夏的脸颊,鼻尖抵着她的鼻尖,两个人紧紧地贴在一起,不留一点缝隙,仿若亲密无间。
这样的骆邵虞让甘夏有点心疼,她不想要他这样患得患失,这样卑微地、好像俯伏在她脚边的蝼蚁一样的姿态。他是天之骄子,国之帝王,是万万人的仰望。
以他的性格,应该强势地掐着她的下巴,像电影里的霸道总裁一样告诉她,她注定只能属于他。
可这样的结果是她一手促成的,她曾经厌恶骆邵虞到极致,一遍遍恶劣地折腾他,用最尖锐的话和最伤人的行为刺激他,一次次告诉他自己绝对会离开,无论用什么方法,一定会逃离这座囚笼。
在骆邵虞心里,她爱上他,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她无论做什么,都是想要逃跑。
他内心一点安全感也没有,他也曾霸气过,但在自己面前的那种自信和傲气,早已在自己的一遍遍摧残中消磨殆尽,变得越来越卑微,越来越敏感。
他一开始也是希望自己能够爱上他的吧?现在却只求自己不会离开他,一直待在他身边,就能满足。
甘夏想睁开眼睛抱抱他,可是又怕惊扰了他。
她好想告诉他,他用不着这样。自己注定是他的,她哪也不去,这辈子都留在他身边。
可是不行,骆邵虞是不会相信的。
她睡着也不是,醒来也不是,只能呆呆地被人家抱着,咸鱼一样闭着眼睛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