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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纷纷望去,只见红衣女子落座于藤椅上,长发迤地,风情万种之姿引得在场之人垂涎三尺赞叹不已。
    此人正是神都之主——岐乐,拥倾城倾国之貌,然而能见其真容者寥寥无几,今日不知刮的什么大风竟让她亲自现身。
    沈孟庄上前一步自报家门,亦将此行目的一一告之。
    岐乐手里随意摆弄着红纱,时而掩面轻笑,时而盯着沈孟庄上下打量。然而这一切俱被站在他身后的陆清远看在眼里,若说岐乐的视线如蛛丝将猎物紧紧缠绕,那陆清远的目光则如利刃,一刀刀剜着落败者的皮肉,千刀万剐求死不得。
    “原来是这样,说起来小女子还真见到了那只蝙蝠。”
    “在哪?姑娘若能据实相告,沈某不胜感激。”
    岐乐倚着藤椅,盯着沈孟庄仰头轻笑一声,娇声媚语道:“沈哥哥莫急,妹妹记性不大好,需要点时间慢慢想,不如沈哥哥陪妹妹好好想想,兴许就能想起来了。”
    陆清远脸色阴沉,正欲上前却被沈孟庄拦下。
    只见沈孟庄仍温和地看着她,客客气气道:“姑娘有何要求,沈某自当奉陪。”
    岐乐闻言立即从藤椅上跳下来,眉眼都笑开了花,站在桌前,手里拿着骰子漫不经心地赏玩,道:“对赌十局,输一局脱一件,先脱光的人则算输。”
    沈孟庄面不改色,问道:“赢者如何?输者如何?”
    岐乐坐在桌上,滚动着手里的骰子,娇声道:“若沈哥哥赢了,妹妹自然据实相告。若沈哥哥输了,便要永远留在神都,永远陪着妹妹可好?”
    沈孟庄沉默片刻,随后爽快地应道:“好。”
    “师兄!”
    陆清远站在他身后,扯了扯他的袖子,噘着嘴不满他的决定。
    沈孟庄摸了摸他的脑袋,安抚道:“信我。”
    赌局伊始,两人皆胸有成竹。你来我往,七局已过,沈孟庄输了四局,赢了三局。
    已至第九局,两人身上皆只剩一件单薄的里衣,若再开一局,胜负将定,同时也将有一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赤身裸体了。
    岐乐隔着里衣打量着沈孟庄的身材,脸上尽写着“我很满意”四个字。其余人交头接耳纷纷议论,猜测谁输谁赢。
    此时魔界中,石魔向暗傀禀明实情后,便接到命令即刻寻找被叼走的火种,不可耽搁。
    石魔一路上和其余的血蝙蝠沟通,想着能不能同类互相感知,也省去慢慢找的功夫。
    一群血蝙蝠抓着石魔的胳膊和肩膀,吃力地在空中扑腾着翅膀。
    石魔抬头看着它们,问道:“唉,小鸟,你们知道那只叼火种的傻鸟在哪吗?”
    停在石魔脑袋上的血蝙蝠好整以暇地叽咕道:“叽咕叽咕,咕咕叽,叽咕。”(我不知道。)
    石魔顿时宛如石化般僵在那里,这傻鸟说的啥,叽叽咕咕的。
    “你说慢点,再说一遍。”
    “叽咕叽咕,咕咕叽,叽咕。”(我不知道。)
    “什么叫你不知道?你们不是同类吗?那只傻鸟在哪,你怎么可能没感应?”
    “叽叽叽咕,咕咕咕叽,叽咕叽咕咕叽。”(同类也没有这种功能。)
    “你们这么笨,以前是怎么待在尊上身边的?尊上脾气也是好,没把你们烤了吃。”
    “咕咕咕叽叽,叽咕叽叽,咕叽叽咕咕叽。”(尊上没你这么胖。)
    “嘿,我看你们就是欠烤!”
    ……
    阁楼内,第十局将开,岐乐突然一挥袖,屏风转动,隔开众人,将沈孟庄与自己围在一方天地里。
    “沈哥哥,现在就你我二人,若你输了,什么都不穿的样子只有我一个人看了。”
    沈孟庄仍镇定自若,看着桌上,淡淡道:“开始吧。”
    与此同时,屏风外的陆清远急得团团转,周不凡倒是毫不着急,凑热闹似的扒着屏风,企图透过缝隙能偷窥到里面的情况。
    叶蓁蓁与冷山岚虽未凑这个热闹,但也只是站在一旁,既插不上手也帮不上忙。
    陆清远走到墙壁下,打掉灯罩看着眼前的蜡烛,随后用剑挑起扔到一旁的轻纱下。顷刻间,火势蔓延整个屋子,陆清远看着身前的大火,下意识后退了两步,然而心里着急沈孟庄,仍是硬着头皮继续走到其余的蜡烛旁,直到将所有的蜡烛都扔到地上,将整个屋子烧起来。
    大火燃烧,浓烟翻滚,众人惊呼着四处逃窜。屏风内的两人听到外面的动静也迅速停下手里的动作,沈孟庄一把揽过一旁的衣服穿好即刻走出来。
    岐乐正欲起身出来,突然闯进一个人,随后耳边“咻”的一声,竹签如一把利剑插在她双手的手腕上,将她整个人钉在墙壁上。
    疼痛如约而至,瞬间从手腕蔓延至头皮,岐乐张着嘴正要大声尖叫,陆清远忽而上前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另一只手拿着一枚竹签在她脸颊处上下摩挲。
    陆清远看着她,脸上仍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爽朗地笑着,瞳孔映着熊熊的火光,艳丽如许,轻声道:“漂亮姐姐,我师兄不是什么人都能看的。”
    话音刚落,只见他手腕一扬,便将竹签径直插进她的眼睛里,随后向下一挑,将整个眼珠生生剜出来。
    岐乐张着嘴痛苦地呜咽,然而嘴巴被他捂着,细碎的声音全都吞进肚子里,眼眶的血和泪交缠打湿了衣襟,整张脸早已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