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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淑摇摇头,婴儿肥的脸一板一眼地说:“母妃说永淑是长姐,要懂的端庄。”
    傅徇被她小大人的模样逗笑,抱着两个孩子玩闹了一会,才站起身看向郑贵妃,郑贵妃会意,让嬷嬷们将两个孩子抱下去,随着傅徇一道进了内室。郑贵妃屈膝行了个礼,问:“不知陛下有何事吩咐?”
    傅徇让她起身,喝一口茶后,缓缓道:“朕打算立珏儿为太子。”
    郑贵妃有一丝的惊愕,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微笑,她道:“本该如此,珏儿是懿德皇后的独子,也是陛下的嫡长子,自然是太子的不二人选。”
    “另有一件事,朕还想来问问你的意见。”傅徇又说。
    郑贵妃看他一眼,“陛下是想封韫玉公子为继后了吗?”
    郑贵妃很聪明,与她这样的人聊天看似轻松,却时而让人无力招架,傅徇略有些愧疚,“你生有永淑,又抚养着珏儿,此事朕理应来问问你的意见。”
    “臣妾没有意见。”郑贵妃语气平缓道,“臣妾没有做皇后的打算,也没那个本事,陛下要选谁做继后,那是陛下自己的事,臣妾只有一个要求。”
    傅徇对她豁达的态度有些意外,脱口问道:“什么要求?”
    郑贵妃道:“无论谁做继后,珏儿都要待在广阳宫,由臣妾抚养,这也是懿德皇后的遗愿。”
    傅徇原本还有意将傅珏带去给沈之秋抚养一阵子,堵上外面朝臣的话头,可是郑贵妃既然如此说了,他反而不好拒绝。郑贵妃一生性子都极为淡泊,难得肯为了两个孩子费心,傅珏养在广阳宫,傅徇倒也放心,于是道:“如此甚好,只是要辛苦你了。”
    “算不得辛苦,只希望陛下立了新后,不要忘了懿德皇后。”郑婉儿直直看着傅徇的眼睛,似乎要将傅徇眼底的愧疚看穿,傅徇却很快掩藏起来,他站起身,露出一个再寻常不过的笑容,道:“那是自然。”
    从广阳宫出来,傅徇直接回了甘泉宫,陪沈之秋一同午睡,这么重要的决定,按道理来说,应该让太后知道的,可是自从谋反事件后,傅徇就再没去过永寿宫,周太后也没有露过面,傅徇依旧以太后的身份供养着她,但却不再拿她当母后。
    正月二十前,傅徇招了一次睿王进宫,睿王还是以前的闲散王爷模样,但是大约是婚后生活幸福,整个人红光满面的,傅徇交给了他几个秘密任务,睿王接到的时候,眉头都拧在了一起,直呼:“堂堂天子,怎么做这种事!”
    傅徇没有理他。睿王将事情办妥后,官员们的休沐时间也结束了,新年第一天上朝,傅徇就宣布了两个重磅消息,一是决定立嫡长子傅珏为太子,来日继承大统,二是要封韫玉公子为皇后。
    两个消息砸下来,砸的下面的文武百官头晕目眩,引起了轩然大波,他们一时不知是该劝谏立太子的决定太早了,还是劝谏继后立得太过随便了。
    最终,立太子的事情暂无异议,封后的事情引起了激烈的讨论,基本都是反对的声音,说韫玉公子身为男子,从无子嗣,没有资格封后,又说自古以来从没有男子做皇后的道理,还说皇上偏宠男妃,本就有违阴阳纲常,等等言论,七嘴八舌的。傅徇撑着头,安静听他们说着,看着从前反对声最大的赵云臣这次没了声音,倒是觉得新鲜。
    “众位爱卿说完了吗?若有异议着,下朝后单独来御书房见朕,朕与你细细理论。”傅徇出声道,文武百官闻言面面相觑,不知道皇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一听到单独理论几个字,总觉得不是什么好话。
    散朝后,果真有些臣子愤愤地来了,金福和元角安排他们,一个个去御书房见傅徇,进去的时候慷慨激昂,出来的时候面色苍白,一连几个都是如此,吓得后面排队的官员惴惴不安,匆忙就出了宫。
    傅徇和睿王坐在御书房内,见没有人了,睿王才歇下来喝一口水,翻着面前的资料道:“你让我查了二十几个人的把柄,如今才用了十个,剩下的人还来不来了。”
    傅徇坐在对面,翻着那些资料,里面大多是他认为会反对的最厉害官员的罪证,罪证不大,但若是傅徇真的追究下去,有的会被贬谪,有的会被没收产业。北吴是严禁官员嫖/妓和私设产业的,这些与百姓无害,但是罪名的大小,全是傅徇一人说了算的。
    傅徇告诉他们,这些事他早就查到了,之所以一直没有处置,是因为韫玉公子说他们才能出众,这样的小污点不足以掩盖掉他们的功绩,所以才压了下来。几个官员吓得胆战心惊之余不免对韫玉公子心怀感激。
    睿王无奈道:“为了娶个皇嫂,派人去调查官员的行踪,皇兄,臣弟当真不知该怎么说你了。”
    “那就闭嘴。”傅徇道,“这些资料收起来,如还有人来,继续给他们看。”
    之后几天,朝堂上依旧有反对之声,只是一天天少了下去,后来,赵云臣赵大人的一番言论将大家说的心服口服,他说:“皇上贵为天子,天子立后,虽是国事,也可算家事,既是家事,陛下大可以自行做主,陛下是和韫玉公子朝夕相处的人,自然是了解了韫玉公子的人品才愿意做此决定。立后立贤,只有贤德良善之人,才能协助陛下管理后宫诸事。北吴的男人,上至公候伯爵,下至普通老百姓,皆可以娶男妻,陛**为一国之君,又有何不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