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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2章 孕吐。
    贺珏看向那近在咫尺的灯火, 现下已经不动了,正好生生地燃烧着。
    “若是叫多了……”贺珏心里砰砰直跳,说不定道不明的情绪萦绕全身, “叫多了你如何?”
    靳久夜摇摇头, 再没有力气说话。
    贺珏没有得到回答, 整整一夜他盯着那盏灯, 想到了过往种种, 每一刻的画面都浮现在脑海中, 男人的面容始终挥之不去。
    他叹息着,将人搂得更紧, 对方闭着眼睛,也不知有没有意识。
    贺珏轻声道:“日后你若自罚,朕便十倍罚自己,是朕对你不好, 是朕的过错。”
    “不要……”靳久夜还是听到了, 哑然开口。
    贺珏凑得很近很近,“夜哥儿, 你可知道,朕怎么舍得让你受伤?你若对朕有一两分心思,朕对你早已千分万分了。”
    “便由着它去,好吗?”贺珏按着靳久夜的胸口, 感受着那里的跳动, 声音压抑着, “就算我求求你了,哥。”
    靳久夜沉默了许久, 没有回答了。
    一夜无话,直至天明。
    贺珏没有等到靳久夜的回答, 次日免了早朝,他窝在永寿宫陪着靳久夜。午膳后孩子被抱过来,贺珏亲自哄了会儿,对靳久夜说:“朕给他取名了,按辈分算,朕从玉,下一辈应该从水。”
    “叫什么?”靳久夜问。
    贺珏笑着回答:“之前说好的,不渝,朕对你至死不渝。”
    靳久夜垂眸,看着孩子那双黝黑的大眼睛,“中间多了个不字,可行么?”
    贺珏道:“可以的,就这么定了。”
    靳久夜没再说什么,之后几日贺珏没再上朝,秦稹带着几个臣子日日守着勤政殿门口,齐阁老忽然也休假回家,齐乐之更是见不到人影。直到一旬一次的大朝会,贺珏必然要出席的,齐乐之也再躲不过,他一进太和门,就被秦稹拦住。
    “贤侄,总算见到你了。”秦稹拖住齐乐之的手就是一阵寒暄,齐乐之想挣脱都不能,被迫一直拉着走到了太极殿上。
    “贤侄,你与陛下一同长大,可谓是最要好不过的兄弟,这件事还未宣扬开去,陛下那边还需要你从中规劝啊,否则天下人该如何看待陛下。”秦稹苦口婆心地将这番话翻来覆去地说了许多遍,齐乐之只能连连点头。
    “是,秦大人说得对。”齐乐之连连应和,然后又道,“这个时辰上朝还早,我去勤政殿劝劝陛下。”
    “那敢情好,去吧,去吧。”秦稹终于将人放走,齐乐之从太极殿直奔勤政殿,出了门就松了好大口气。
    到了勤政殿,依旧被宫人们拦住了,好在张福进去禀报,不一会儿见到了贺珏。
    “贺小六,你这回闹得也忒大了吧。”一进门也顾不得什么礼节,齐乐之急匆匆说道。
    贺珏笑了笑,语气温和,“大么?”
    “还不够大么?”齐乐之气呼呼道,“我现在成天在家里被老头子追问,今日出个门,又被秦老头子缠了半天,好不容易解脱出来,待会儿下朝后还不知如何,宠媳妇儿也没有这般宠法的。”
    贺珏在宫人的伺候下收拾好衣物,“也不全然是这个缘故,朕累了,想要休息一段时间。”
    “什么意思?”齐乐之狐疑地问。
    “就是字面意思。”贺珏没说什么,径直往外走,齐乐之紧随其后,“你家那小子取名没有?”
    “还没,有个小名叫着,等大些了再取名,免得福气压不住,冲撞了。”老规矩素来是有的,孩子一般养到三四岁开蒙才取个正经名字,毕竟养不活的孩子太多了。
    贺珏点点头,又问:“阁老这次似乎不怎么反对?”
    齐乐之叹了口气,“他虽然不来找陛下您,可在家里拿臣撒气呢,非说是我带坏了你,可我又不喜欢男人,跟我能有什么关系?”
    贺珏听到这话,忽然笑道:“还真跟你有关系。”
    “什么啊,陛下可别乱说了,要是被外头人听见,臣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秦大人那张嘴……”齐乐之想想都打个激灵。
    贺珏道:“难道不是你替朕出的这个馊主意?朕本来也没想到的。”
    “天啊,陛下,你说话要凭良心!”齐乐之几乎快叫出来了,贺珏嘿嘿一笑,“你快去吧,朕要用早膳了,还杵在这儿干嘛?”
    “臣也没用早膳。”齐乐之委屈巴巴地说道。
    贺珏冷冷拒绝,“朕要与靳久夜一块用,旁人在不方便。”
    “什么鬼?”齐乐之没脸看,“贺小六你……如今真变成昏君了!”
    贺珏挥挥手,御膳房的小宫人们已经提来了食盒,该有的早膳一样不落,布满了整整一桌。
    “早膳这么多,陛下肚子里有十个小人么?”齐乐之惊呆了。
    贺珏没好气道:“要你管,朕拿来哄人的。”
    齐乐之气闷了一会儿,还能说什么,如今他这个发小在陛下心目中毫无地位,除了用来背锅挡刀,简直一无是处。
    他很有自知之明地告退,贺珏连看都没看一眼,坐上膳桌等靳久夜过来,天可怜见,昨晚上他被他亲爱的影卫大人赶到勤政殿来了,连屋门都没进一下。
    “陛下,臣还有一个问题……”离开的齐乐之突然又返回来,贺珏不满地皱眉,“有话快说。”
    “您这一出打算怎么唱啊?得唱到什么时候?”齐乐之靠近了,压低声音问,“您得事先跟臣通个气,臣心里好有个底,该不会真打算怀胎十月吧,臣怕是唱不了那么久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