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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旻瞧着他一双手把衣襟揪得死紧,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孩子还得慢慢教啊。
    “郎岚。”喻旻问他,“你想去吗?”
    听到有人唤他名字时郎岚身子明显抖了一下,倒是还记得说话要看着人,“想的。”边说边点头。
    “他幼时也学过一些拳脚骑射,上阵杀敌不行,自保还是足够的。”郎逸给喻旻定心道。
    喻旻点点头,略想了想,“可在我帐中做名掌案。”又朝问郎逸:“既是历练,应当不拘什么职位吧。”
    朗逸颔首:“自然。”
    军中掌案只管文书誊抄收发,间或做些杂事。相当于是部院衙署里头最末级的执笔,郎岚是正经的五品京官,这个职位确有些寒酸了。
    郎岚不擅长与人打交道,军营里头粗莽大汉又多,他这副文文弱弱的样子免不了要吃亏。想来想去只有放在自己身边安全些。
    喻旻打发林悦带郎逸下去补些手续。
    郎逸朝他一揖,感激道:“多谢大帅。”
    喻旻忙双手将人扶起,虽说他现在掌着帅印,职位远高于郎逸。但他一直视郎逸为长辈,不能受他大礼。
    “大人宽心,我自会照应郎岚。”喻旻扶着他道。
    朗逸平日作出一副严父形容,此时却狠心不下了,方才还正色非常让林悦不需特殊看顾。
    这会听见喻旻如此说,缓声谢道: “需得劳大帅费心了。平常照应即可,该历练还是要历练,他性子过于温和柔弱,不适合在朝做事。”
    想来是知道郎逸在兵部境遇,便不舍得留他在兵部了。“军中也许是个好去处。大帅肯带他,下官万分感激。”又嘱咐道:“他的身份也先不声张,让他同常人一样。吃穿用度便按着职位份例,不必特殊。若是有所过失,也不必顾及本官薄面,该如何便如何。”
    喻旻一一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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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北上
    转眼便是中秋团圆日。喻夫人亲自做了月饼,一家人坐在中庭里赏月。
    皓月当空,月华如银。
    喻老夫人难得没早睡,歇在树下的躺椅上跟喻旻说话。
    喻安好容易风雅一回,拿一支笛子呜呜咽咽地吹曲儿。喻夫人满脸嫌弃地去踢他的藤椅:“仔细吵醒孙子。”
    喻旻倚在一棵枣树上笑,“不妨事,醒了有奶娘哄。”
    喻安继续呜呜咽咽地吹。
    月上中天,喻老夫人已经在躺椅上睡着了。喻夫人靠在喻安身旁缠着要听相见欢,喻安便翻着曲谱艰难地气若游丝地一直吹……
    喻旻替祖母拢了拢云被,又看看不远处依偎一起的双亲,心底突然漫出收拾不住的不舍。
    算来这是他第一次离家。去的是他朝思暮想的地方…
    第二日一大早喻府便忙活开了,开始给喻旻收拾东西。
    喻旻正要去京北营,喻夫人领了两个妇人到他院子里,三人开始收拾要用的衣物。
    看见门口摆着的两口大箱子,喻旻忍不住提醒道:“里衣军营都发,平时穿轻甲,平常衣物用不上多少的。”
    喻夫人低头忙活,一边操心道:“袜子鞋子帽子总要带吧!平时不当差的时候总要换常服吧!”
    喻夫人以为军营同京北大营似的,每月还有休沐。
    喻旻继续辩道:“用不上常服的……”
    喻夫人直接忽略掉喻旻,朝理衣柜的下人招呼:“诶诶——那套深灰的袍子拿过来!毛毛领那件披风得带上。”
    喻旻 “……”
    “您先收着吧……我去大营了。”原本还想再嘱咐一声别收太多,看喻夫人那忘我的劲儿十成是不会听的。
    喻夫人摆手, “去吧去吧。”
    喻夫人探到窗户口喊: “儿子,你平日看的书也帮你装几本哈?”
    “好——”
    这边衣服收拾得差不多了,喻夫人到另一头的书房拿书。拿了书架上就近的几本。想着放桌上的应该是平日看得多的,便顺手也拿了。
    拿妥了便抱着一摞书准备搁箱子里。哪知衣袖带翻了桌上的笔架,喻夫人慌忙腾一只手去扶,书太重一只手没拿住稀里哗啦掉一地。
    喻夫人丧气地嘿了一声,拣书的时候看到有东西从书页里露出来。她随手往外一抽,是几张信纸。
    又顺手抖开了,打头俩字是阿旻,喻夫人心不算细,没觉得这称呼有什么问题,加之老听林悦这么叫,一时间没多想。
    落款是卫思宁。别的皇子她不知道,这位却是很熟的。
    当年京中盛传,先皇后先是被这个皇子活活气得发病,后来过世的时候都不愿让他在跟前给自己送终。
    气的为娘的死前都不想看见,这得作多大孽啊。
    这样想着,眼睛却飘到信纸上,写的都是些寻常话,可她总觉得有丝丝不太对。
    当下继续在夹信的书页中翻找,又找出来两封。
    寻常的信,寻常的内容,什么都很寻常。
    喻夫人把信折好,重新夹回去,心头却诡异地平静不了,总觉得三封信不对劲,又找不出哪里不对劲,顿时百爪挠心似的难受。
    她正出神,下人提溜着鞋过来找:“夫人,这双云锦白底靴可要装上?”
    “北方风大,这料子不顶用,拿那双内里镶了鹅毛的。”这么一打岔更想不明白了,她一边收拾一边想着晚上问问得儿子,这个卫思宁似乎品行不太好,还是莫要同他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