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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毕竟不熟,林悦有一句没一句地说,他便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倒也能聊下去。
文是殷何等精明,谈话间就看出林悦是个没什么弯弯肠子的直性子,开口接话的时候也就越来越多。
他无意中看见林悦腰上别着的棕绿兽皮匕首,顿时来了兴趣,“你这把匕首做工倒是少有的精致。”
林悦最不经夸,一听这声就兴致勃勃把刀解下来往上一递,“是吧,你瞧瞧里面,更精致。”
文是殷松开缰绳接过,顶着刀鞘往外轻轻一滑,银色的刀身露出些许,上面密密嵌着的小棱形在日光下闪着白光,他不由真挚一声叹:“好刀!”
林悦眼睛都亮了,“看不出你对兵刃也有研究。”
文是殷笑道:“小时候喜欢琢磨,还自己亲手打制过不少。我父王嫌我玩物丧志,后来便不准我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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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 晚了,抱歉。明天应该会继续晚的,因为阿酒被拉去干苦力了,码字时间骤减。大家见谅呀,啾咪。
第53章 有病
楼延郡在武川西北,紧邻青州。往日北胡人总在这边和大衍边郡居民互市贸易,如今两国兴战事,民间贸易仍在。
为以防万一,喻旻初到武川便下令兴修防御工事,如今正好赶在年节前完工。
常日堆积的积雪已经化开,露出土层里郁郁青青的新苗。从乌支山奔流而下的淇河已然解冻,带着些许浮冰哗啦啦往下游流去,春意渐萌,凛冬将过。
沿着边郡围墙一直走,隔两里便有烽火台,瞭望塔也建的比原来多了好几倍。居民互市被三丈高的石墙围在郡城东南方,出入人员皆要拿文书自证身份。
巡视得差不多了一行人便入城歇脚,顺便采办一些年货。
文是殷因为有事在身,早早脱离了队伍,林悦跟在他身边。
林悦屁颠屁颠跟去的模样叫卫思宁闹心得很,更被他一口一声文兄叫得后牙槽紧咬。
只得把喻旻看得更紧了。
曲昀瞧出了端倪,捧着茶盏逗趣儿道:“大王子踩你哪根尾巴了,怎么人走哪你瞪哪。”
“嗯?” 喻旻这才得知,也好奇地看他。
卫思宁瞎话张嘴就来:“你看错了吧,我有瞪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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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节里哪里都热闹,这家食肆生意火爆,一壶茶喝得见底了店伙计才揩着汗过来招呼。
曲昀扫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木牌菜名,随意点了几个北疆的特色菜,喻旻对吃的没什么讲究。曲昀便没问他。
最后朝卫思宁问道:“有什么想吃的?”
卫思宁郁闷得眼皮都懒得掀,“随便。”
喻旻点头道,“那就再要一份醋溜辛菜吧,多加醋,这位爷爱吃。”
卫思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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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城中转了半晌,所需东西置办齐整了才慢悠悠朝城门走去。
和文是殷约定的碰面地点在城郊东南一座瞭望塔下,文是殷和林悦早到了。
返程并不急,几人便牵着马晒着太阳步行,顺便可以观赏沿途美景。
大衍开国圣祖皇帝曾开辟福泽万里的丝路,作为东西交通、贸易大道。楼延作为西北塞的货物中转站跟着繁华了几百年。楼延人崇佛,喜好在山壁石岩上雕刻各种佛陀雕像,久而久之成为楼延一景。
雕像艺术欣赏起来不难,若要鉴赏可就难多了。
譬如迟钝如喻旻,也能从一堆佛像里面瞧出哪个好看哪个逊色,却说不出为何。
一行人里头只有文是殷曲昀遇上工艺精湛的能品鉴一二。林悦跟喻旻的艺术造诣不相上下,但在旁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问些问题,曲昀便耐心跟他解答,实在不会的文是殷便从旁稍作提点。就这样走走停停,天黑才回武川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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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旻拿了一本北疆地方志正靠在床头看,卫思宁走过来熄了床头一盏灯,一手抽了喻旻手里的书。
他方才沐过浴,身上还绕着一层热气,若有似无的檀木香气随着他的动作在周围飘散。 他动作迅捷,很快把喻旻外袍扒了,往外一扔。
喻旻反应过来,迅速捂住已经半敞的中衣领口,“停停停!”
卫思宁没有束发,长发泻在喻旻的两颊,轻轻拂过他的耳际和脖颈。他慌忙拢好领口,直往床里躲,
卫思宁微微侧头,露出一个颓丧又委屈的表情,伸手使劲把人拖回来。
中衣很快被扒下,紧接着是中衣。
喻旻仰躺着生无可恋,“殿下,你这样当心英年早逝。”
卫思宁含住他的耳垂,潮湿的喘息喷在他颈侧,“那也绝计是个风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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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旻醒的早,全身骨头像是被揉碎了再装上一般,实在睡不舒坦。卫思宁躺在身边睡得呼吸绵长。
昨晚上到最后他实在跪不住了,哪怕卫思宁威胁他再跪不好就绑着他。
他被搞得精疲力尽,心说绑吧绑吧老子一点儿劲也不想使了。
结果真就被绑了……
最后被解下来之后已经累的有气进没气出,混着脑子想明天一定去找曲昀问问有没有抑制疯狗**的药,或者让他早泄也行。
卫思宁觉出身旁的动静,闭着眼睛就伸手捞人,喻旻正火大着,想也不想便低头往他手臂上狠狠一口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