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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英睿虽然被一些大臣们反对,但站在他那边的人也有不少。
又拿出来了先帝遗诏,还伪造了元瑾瑜弑君的证据,强硬地举办了登基大典。
不过,紧接着就要迎敌了。元英睿打出的旗号是“诛杀乱臣贼子”,兄弟二人互相指摘,反正都是对方的错。
尽管对此有疑问,但元英睿到底占据优势,这个皇位给他带来了很多的便利之处。
比如蔺康时,他遵从皇命,一定要死守凤岭,不容此地有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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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纪越所言,凤岭城是一座大城,其内屯粮颇丰,水源不绝,更有精兵良将,还有天险阻隔敌军。
实在是难以进攻。
黎白在这里待了多日,眼看着城门前的战场上没有什么进度,双方就是胶着对峙,看上去谁都打不过谁。
“没办法,仗要一点点打,饭要一点点吃。”纪越端起茶碗喝了水,他动作潇洒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么文雅。
在这里又没有什么修炼的,也不能找人打架,连电视都没有。
黎白觉得有点无聊。
纪越知道,他这些日子到山里面转了好几圈儿,时不时地还会带一些野果子回来。
这里山脉连成片,黎白速度又快,谁知道他到底去了哪个山上。
“你是有急事吗?”纪越问他。
黎白:“没呀。”
纪越:“那你怎么如此焦躁?”
黎白无辜地看着他,说道:“我特别无聊。”
纪越:“不然你去其他地方转一转?只有北上的这条路会发生战争,其他的地方还是很平静的。”
黎白:“都差不多,没什么太大的兴趣。”
纪越这就没办法了:“那只能等凤岭打下来,我们才能换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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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英睿笑看元瑾瑜在凤岭一带停滞不前,因为蔺康时的关系,打下这个城池,前途渺茫。
元瑾瑜也很烦恼,他于军事一道并不精通,依靠的是周敖和其他将军。
他在大军里的作用,也就是表示决心和鼓舞士气了。
“舅舅,这仗还要打多久?对面就算现在是敌人,以后也是我的子民啊!”
周敖:“蔺康时不好对付,他最善守城,凤岭地形特殊,于他有益。”
元瑾瑜皱眉:“岂不是要拖延?我们现今三十万人,元英睿必定在召驻军来此,时间久了,对我们也是不利啊!”
周敖:“他手里的兵力还要留着守京城,不会派出太多。”
二人在此商量事情,还没个结果的时候,就听有人来报,说是纪越发现了重要信息。
元瑾瑜:“长安?让他进来。”
片刻后,元瑾瑜含笑,只觉自己果然是天助,一切都是这么的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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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白咬着一个青色的果子,正坐在屋子里玩三千界。
幸亏元瑾瑜还记得,给黎白和纪越单独分了一处,没让他们跟其他人一窝地住在一起。
“我将此事告知殿下了。”纪越走了进来,将配剑放在桌子上。
黎白:“哦。”
昨夜,黎白赶了纪越出门,让他趁着夜色正浓,去凤岭城内走一遭。
纪越还纳闷儿呢,不到他值班的时候,再说了,他也没这个义务啊!
他身体异于常人,往日发挥也不过一半,城墙很高,他摸黑爬了上去,倒是没什么问题。
发达的听力让他能够躲避交接值班的守卫,一路上左右躲藏,这才到了黎白所说的地方。
纪越倒了水给自己喝:“果然,蔺康时犯了急病,已经昏迷不醒了。”
大敌当前,主帅犯病,眼看着是来不及了,天亮之后不知道对面是个什么章程。
就连纪越都觉得,老天是真的站在元瑾瑜这里。
当然,最重要的是送来了黎白,不然就算有这样的机会,城内瞒得严严实实,他们不知道,那也是白给。
纪越感叹:“元英睿可真是个不招待见的啊!”
但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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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了?”元英睿狠狠地将折子向前面摔去,“凤岭败了?天险!老将军!谁跟我说的,一万人就能阻拦元瑾瑜三年五载!这才多久?啊?你们倒是跟我说说,这才多久?”
他气到坐不住,站起来绕过桌案走到堂下。
数个文臣武将在此处站着,尽皆低垂着头,不敢吭声。
元英睿胸腔起伏不断,脖颈处青筋迸起,他冷笑:“五万人,易守难攻,援军还在路上,怎么,凤岭是张纸吗?一捅就破?”
前几天还笑得开怀,今日却接到了城破的消息。
简直是笑话!
元英睿:“蔺康时犯病,什么病?他正当壮年,犯什么急病能一躺不起?!”
他阴狠的目光在各位臣子身上逡巡:“别是有人吃里扒外,穿着皮,脏着心,实际上是元瑾瑜的人吧?”
有一人颤巍巍道:“启禀陛下,蔺将军急病突发,城内大夫难以应对,一时慌乱。却不知为何,第二日逆贼攻城声势浩大,将领无措之下,才让对方得了手。”
他旁边的人也补充:“援军两万在路上,将要赶到,却被人打了伏击,全军……覆没……”
“我知道!”元英睿的怒气一点没少,反而猛地蹿高,“我有眼睛我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