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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剑微微收紧双目,面色益发阴沉的厉害,拳头捏紧后又松开,片刻后重新靠回座椅,冷冷看着阮清羽,一字一句道:“不愧是‘炼狱’的首领,一句话便将解刚与整个组织都撇清了关系。”
    阮清羽仍旧目无表情:“程家的遭遇虽然与解刚脱不了关系,但真实凶手却仍旧在你身边逍遥快活,我想任谁都不愿这样的事情发生吧。”
    程剑盯着面前的青年,目光深邃而难以捉摸,良久,深不可测的撇嘴一笑,道:“如果你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话,我想我们之间的谈话可以到此为止了。”
    面对程剑的毫不买账,阮清羽默了片刻,最终提起一口气道:“我想请你做个交易。”
    程剑这时缓缓抬起眼帘,似乎有了听下去的兴致。
    阮清羽道:“我想跟你交换一个人,筹码是,当年事实的真相,还有一个你一直想要得到的东西——飞羽令。”
    ☆、入狱
    东陵街最不起眼的酒肆,今日却来了一群特殊的客人。
    每个人看起来都很普通,却又能在细节处看出他们的不同寻常。
    就好比此刻为首一名黑衣装扮的清瘦男子,雪白的脸蛋上却生了一颗极丑的黑痣,看起来文质彬彬弱不禁风,冷峻的眼神却似藏有无数刀光剑影,血雨腥风,没有足够目力的人,还是很难发现的。
    此人正是阮清羽,脸上的黑痣是刻意伪装,为了顺利开展今日的隐秘计划,所有人都做好了乔装改扮。
    桌上,整齐地铺着一副地图,阮清羽将劫狱行动一一布置到个人,并进行了反复推演。
    “在坐的每一个人,都曾与我并肩作战过,与我有着过命的交情。虽然炼狱已解散多年,大部分弟兄也都有了自己需要守护的家室,今日依然为清羽随传随到,无半分怨言,这份恩义,清羽铭感五内。这次的行动,若能顺利进行,当然最好,若不幸失手,我也必定会保全大家,让每个人都能全身而退。”
    阮清羽说到这里,看向离自己最近处的亲信管严,道:“管严,若计划失败,谨记,切勿恋战,应当以保全实力为主,尽快带领大家退出外围,各位安全撤离后,等待时机,以便第二次行动。”
    管严这时道:“阮帅毕竟一直都是我们的主帅,这次行动明明能填补许多漏洞,阮帅为何执意孤身入险,只将我等安排在外围,万一阮帅失手被擒,诏狱可不是普通人待的地方……管严斗胆请命,愿伴阮帅左右!”
    “阮帅若是顾虑兄弟们的安危,那也是忒把弟兄们看轻了,我崔豹可不是有了家室就成了贪图享乐忘恩负义之辈!”
    “是啊…阮帅!…”
    众弟兄纷纷应道。
    面对众人一番慷慨义气,阮清羽虽有感激,却道:
    “清羽深知各位俱非爱生恶死之人,只是当年各位将组织交到清羽手上,清羽不仅没能扭转危机,反而亲手将炼狱遣散,如今又因不得已缘由将在坐召回,心中甚感亏欠不安,唯恐不能报答。承蒙各位弟兄不弃,今日仍称我一声主帅,已实在不敢令各位为我冒险。
    各位不必为我担虑,即使我不幸失手,也不会有性命之忧,陆展虽然为人狠毒,倒不至于取我性命,毕竟这样做对他只是有损无益。我在狱中,也能洞悉内里环境,那时他们放松戒备,我们也好里应外合。
    管严,你是二次营救的头领,虽然不与敌人正面冲突,处境依然危机重重,非经验充足手段老练者不可胜任,你要多费心思了。”
    “阮帅放心,管严定当不辱使命!”
    劫狱行动安排在了七日后的夜晚,正值驻守轮班,十名杀手潜入队伍,分别占据了外围要害,悄无声息将附近的看守人处理,使得阮清羽顺利进入。
    诏狱里有座单独的狱室,铁栅打造,专门关禁一些重要罪犯。一身乔装的阮清羽一路直奔目的地,引开了门口两名值守人,将其击晕,取走了他们身上的钥匙。
    这间狱室设置了双重隔离,打开第一道门后,阶梯之下尚有一座铁牢。阮清羽顺利进入第一道门后,只见下方中央平台之上,一名身材枯瘦,囚衣染血,破洞处道道见血的囚犯,双手被铁链左右吊起,低垂着脸跪坐在铁笼里,一动不动,看样子几乎没了气息。
    室内昏暗,阮清羽看不清他的脸,靠近时脸色方已大变,原来眼前人竟非解刚!
    那囚犯这时忽然睁开了眼,抬头冲阮清羽狞笑,阮清羽只觉脊背一阵透凉,方意识处境不妙,铁牢四壁忽然传来隆隆脚步声,转眼间几十道红影鱼贯而入,将阮清羽围在中央。
    队伍中施施然走出一名中年男子,身材高瘦,一身富贵装扮,笑容和气似可招财,可不正是昔日同僚——陆右亭陆展?
    “好久不见,老友,这身锦衣卫装扮,倒也挺适合你。”陆展用两眼在阮清羽身上扫视一圈,若是一般人,恐怕要被里面的寒光扫出一个激灵。
    阮清羽只淡淡一笑,面色如常道:“数年不见,陆兄风采更胜当年,如今,离指挥使之位,恐怕也只一步之遥了不是?”
    “这个,当然还得看上面的意思。”陆展笑的意味深长,故作艳羡道,“怎比老友,不问江湖,自在逍遥这么些年,还得了位红颜知己。”
    阮清羽拧眉,听的出他最后故意加重的语调,面色转冷,道:“陆兄今日想必也是有备而来,这阵仗,怕是早就提前做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