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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到营口有好些距离,我让快手跟着你。”
阿柱做事向来讲究稳妥,跑到帐中就果然叫了快手出来。.
千说万说与负责看守的甲士盘缠好些口舌,竟也说动了甲士,快手这便跟了前来。
白允沫直摇头:“阿柱这个人总有自个的主意,你拿他没办法。”
“不过也亏得有他,才能把你一路照拂到这里。”
“也是,回头把泊玉姑娘给他做媳妇才好。”
子桑笑着把头搁在白允沫肩上:“我也是个要娶媳妇的人了。”
隔着风雪天气,低头咬着她的耳垂:“过两日便娶。”
白允沫笑她:“越发地表现得有些下作了。”
“谁让我有得娘子令我下作呢。”
快手走在旁边隐约能听见马上人言语中多有呓昵之态,便四顾想要转移注意。
转头便对上大雪一张浅淡的蓝眸,这头银狼都要当爹了。
而在他们几个身后,阿柱伸手拉住泊玉:“我让他等备了锅炉,趁着现下有水,你先洗。”
阿柱能说会到,把一干守在边上的甲士磨得两耳生茧,总算是给他们备了口用来烧水的锅炉,正烧着水呢。
泊玉皱眉转了过来,看着阿柱面上略有些僵的笑意,步子渐松,一双眼又看着阿柱的手。
阿柱的手此时正握在泊玉的腕上,一刻也不肯放,两人便这般对看了好一会。
“好。”泊玉终是应了下来,抬步回到帐中。
两人静静坐在锅炉前,阿柱不敢看泊玉,话语里也少了许多欢笑:“你先洗罢,我在外边给你看着。”
帐内小,不过长宽三丈之地,幸而有个帐门可遮,知泊玉是女子,自多有不便要避人耳目。
泊玉看着锅炉上的烟雾有些怔,嗯了声。
此时天色已然有些暗了,阿柱起身点了灯,然后筹措好一会才从身上拿出一件黑呼呼的东西。
那东西细长,上边缕着好些花样,形制是一方木簪。
“跨岁都得带件新的物是在身上才好。”
把木簪往前递了递,阿柱脸慢慢就涨红了:“在太阿山里看见有黑楠木,可是难得的好东西,就暗自削了一方给你做了个,手笨刻的东西也不好看。”
泊玉姑娘低下头,看着那东西,好一会才伸手来接,细指轻抚上边的花式:“极好。”
她的声音与往时稍有些不同,比起之前的轻柔,多了几分清冷。
“我看你发上那只铜簪有些宽粗沉重,与你不太配,这支木的轻巧。”
黑色的楠木簪,通身细滑,端口亦是被磨砂过了,圆润得很。
玉指反复在端口上来回顺动,一双眸子再又盯着阿柱。
“喜……喜欢吗?”阿柱有些慌张,也有些惊惧。
泊玉姑娘眼里那副楚楚动人的样子完全没有了,只有寒意,片刻又似都化作了淡然。
“喜欢。”
看着泊玉姑娘挪前一些,阿柱往后坐了坐,然后又惶恐地站起来:“水好了,我去外边帮你看着帐门。”
还没走几步,他便被的拽住了。
“你坐下来,我有话同你说。”
锅炉上的水开时冒泡,烟雾洇着四散开来。
阿柱感受到了热意,额头有些渗汗,平时他都是抓着泊玉姑娘的手腕。
这次指与指扣,泊玉姑娘的手指慢慢往他掌心里拢。
清凉,浸骨,也亦若寒冰铬心。
明觉寒凉身子仍是不觉有些发热,阿柱瞪着脸越发贴前来的泊玉,身子便硬得无法动惮。
“你送我新物,我却没甚送你,小女愿以身许之。”
这话说得倒是轻柔,阿柱却仍是咽了口水:“不,不必。”
手还是往他腰带上伸,泊玉姑娘的话也忽然便多了起来。
呵气生兰。
“你不是老想听我的事儿么?”
“我我听着,坐下来好好说。”阿柱伸手去拂开阿泊玉的手,腰带却已然散开。
泊玉的力量不知怎的就变得这般大,阿柱拨不开,反被她一下压倒在毡面上。
泊玉姑娘柔软的身子便整个都附贴着
“我学的,可都是侍候人的功夫,男子都喜欢。”说时一支手便探进了衣内。
阿柱生平最爱与人吹自己与清欢楼姑娘个个都好过,实际上连姑娘小手都没摸过几回。
阿柱哪里受得住泊玉姑娘这一摸,身子梆梆的,面上也全都红了。
玉指遍体小走,捏骨捉肩,画线抹颈。
炉上水滚,帐外风雪盘缠,似龙蛇相环,声势里若钢与柔的相撞。
炉上水滚,帐内湿气绯然,似仙谷梦境,烈焰里是干柴与盛火的相炽。
水沸至热,有溅洐浪之态。
一曲终了。
“娘子,前边便是寨口。”子桑拿鞕指着前边桩木隔离处,隐约能见得外边候着一辆大车。
所是费了好些功夫才到的这里。
白允沫几是被子桑抱下马来的,待她下来后,嗔说:“我自个能下得。”
“我喜欢这样。”子桑嘿然,跟着一起往外走。
大约是见得陈仗大,所以才特地来通知吧,似拉着两三车的东西。
候在寨口的人一见了白允沫就泣涕不已,原是白氏里的管事,四十多岁,侍候白氏一族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