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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姝哪里知晓是那赵姑娘是溪歌,见了溪歌的信,欣喜不已,说自己第二日便去找她。溪歌看着信,气消了不少,想着明日一定要让她在宫门口好好等上一等,以解她心中怒气。
    佟姝第二日便去了王家,只是左右没有瞧见溪歌,过了许久才问王刘氏:“舅母,溪歌呢?”
    其实王家的人并不知锦阳的闺名,只是知晓佟姝与锦阳关系好,见她一副寻人的模样,说出的名字又是自己不曾知晓的,便猜到是在说锦阳,便道:“她今日不在。”
    佟姝有些失落,倒也没有追问,在王家呆了一会儿便回去了,一路上都有些闷闷不乐,她昨日信中都写明了,她怎的不在家中等呢?不过一想到她如今已能出门,也替她感到开心。
    而另一边,赵溪歌又命六子在宫门候了一整日,待宫门落下,六子只身回来,她那火气又上了来。六子便是之前去请佟姝的那人,他一早便领了公主的命,在宫门口等着佟姑娘,可惜一日下来,并没有佟姑娘的影子。
    六子走到溪歌面前就跪了下来,把头垂到了地上:“殿下,奴才实在没有见到人。”溪歌知晓不是他的问题,只是眼里的怒气实在遏制不住,只得挥手叫他退下。六子一边谢恩一边赶紧离去。
    溪歌硬是没有给佟姝写信,她实在气得不行。而佟姝只以为她这几日有些忙碌,虽有些失落,倒也不觉异常。
    等了几日,还是溪歌忍不住了,她又出宫去了酒楼,叫了另一人去请佟姝:“你便问问她,可是能抽空来见见本宫?”她的话里还藏着怒气,那人小心翼翼地应下便往佟府去。
    佟姝看着这人,依旧面生,看着服饰也不是王家的人,心下又有些失落。那人站在一旁行礼,他并不敢将公主的原话说出来,佟家虽是商家,但得公主如此重视,又是皇商,他纵是用脚想,也知得罪不起。
    “佟姑娘,您今日可是得空?我家主子想请佟姑娘过去叙一叙。”
    佟姝觉着奇怪,她才来京几日,怎老是有人来请?她在京城,除了溪歌,并无什么故友:“你家主子是?”
    那人头身子弯得更低了:“锦阳公主。”
    佟姝一听,心下一惊,再一想,莫不是前几日那来找自己的赵姑娘便是锦阳公主?自己与她素未谋面,她怎么还三番几次地相邀呢?
    锦阳公主她倒是有所耳闻,是王贵妃的女儿,亦是圣上最得宠的小公主,算起来也是她的小表姑,只不过他们一心从商,从来不敢去攀这种皇家的关系。如今锦阳公主找上门来了,莫不是想要拉拢佟家?
    佟家的财力是有目共睹的,有王家这一层关系在,佟家自是不会与王贵妃为敌。难不成是三皇子想要争得储君之位,需要大笔的钱财,才想到佟家了?
    兹事体大,佟姝不敢轻举妄动,便客客气气地回道:“今日真是不凑巧,我待会儿便要出门去了。我们才进京不久,铺子里多有事忙,还请公主谅解。待铺子里的事大致明白,我定会亲自登门拜访,敢问公主可是住在宫里?”
    那人也一时挑不出错来,便回道:“是在宫里,佟姑娘让侍卫通传一声,奴才自会过来领路。”
    佟姝应下,那人便也回去了,只是想着前几日六子的经历,心里依旧有些惶恐,忍不住回头多看了几眼。
    佟姝想着,这人莫不是不信自己?也是,宫里头的人心思缜密,这公主边上的自是不同凡响,既然扯了谎,那边要装出样子来。她这般考量着,也就真的起身往外头走去。
    那人虽见佟姝离去,知晓她并不是说谎打发自己,可他依旧觉得公主那儿有些难以交代,是故他回去的途中便行得慢了些。
    溪歌坐在包厢里等了一会儿,便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看着外头的街上人来人往。看了一会儿,恰好见着佟姝朝这边走来,虽有六年未见,她仔细瞧过几眼,却也将人认了出来,她心下一喜,又见佟姝边上并无自己叫去的人,冷哼一声,真不知她的那几个手下是如何办事的,看来是她太仁慈了些。
    眼见着佟姝并没有停下的样子,她生怕佟姝错过寻错地方,想出声唤住人,又顾忌着身份,伸手从腰间取出一锭银子,朝佟姝身上扔去。
    宫中自是学过骑射的,投壶又是他们爱玩的,溪歌这一扔,倒是扔得很准,那银子砸在了佟姝身上。
    佟姝痛呼一声,停了下来,看着地上的银子,惊疑万分,弯腰拾了起来,又抬头去看,到底是哪儿掉下来的这银子。寻了一圈,正好看见了站在窗边的溪歌。
    佟姝先是被溪歌的美貌镇住,又觉得这人眼熟,细想起来,眼中顿时满是喜色,她亦是认出了人,再低头看着手中的银子,也反应过来,看来是溪歌认出了她,特意这般叫住自己的。
    左右她也不是真的有事,她立马进了酒楼。那去请她的人正好瞧见了此幕,虽有些疑惑,但也着实松了口气,快步过去,想要追上佟姝。
    谁知才跨进酒楼,便被六子拦住了:“你厉害啊,怎么被你请出来的?”
    “我可请不出来,我都不知她为何会到此。”
    “看来她与公主自有缘分。人已经上去了,你也别去凑热闹讨骂了,公主想来不会再生气了。”
    “那就好,我这一路实在是害怕极了。”
    第 7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