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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姝跟着来到二楼的厢房前,却见那人停在了门口,并不前行,她正要跨步推门,却见那人拦住了她。她并不知溪歌是有意为难她一番,她有些奇怪,难不成自己认错了人?
    佟姝在门外朝里头说着:“姑娘,在下佟姝,可否一见?”
    溪歌一听她这般称呼,越发来气,难不成这人根本没认出自己来,然而却是个浪荡子,见着个略有姿色的女子便想上前勾搭?
    佟姝倒没有怀疑是不是自己认错了人,她虽六年不曾与佟姝相见,但她命暗卫仔细几下佟姝的模样,回来后,按照暗卫的描述,将佟姝的画像大致画了下来。也不负她一张画像画了几月,得暗卫的再三确认,如今与人楼上楼下见了一面,她便猜得差不离了,又听人报自己派去那人亦是跟了回来,便笃定外头站着的就是佟姝。
    屋内没有声音,佟姝越发怀疑是自己认错了人,她又回想了一遍方才见到的模样,虽与六年前相比模样有变,可她却莫名觉得那人就是溪歌。佟姝还是想确认一遍,但又不好在外头明目张胆地唤溪歌的名字,女儿家的闺名总归是要藏一藏的。
    佟姝看着门外站着的两人,同他们商量:“两位兄台,我有一句话想问问你们主子,你们能否避让一下?我保证绝对不偷溜进去。”
    那两人对视一眼,想着眼前之人是公主看重之人,不可得罪,便走到了一边。而屋里溪歌也听见了佟姝说的话,她不知佟姝要说什么需要叫人避开,可未免她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她也叫屋里的宫女和侍卫将耳朵堵上。
    屋里的人一听公主的命令,不仅用力将耳朵堵上,还紧紧闭上了眼睛,生怕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
    佟姝见两人走远,就趴在门缝上,两手护在嘴边,轻声道:“姑娘,你可是溪歌?”
    溪歌一听,心里的气消了一些,看来这人还是认出自己来了,只不过不敢肯定罢了,但想起这人前两次糊弄自己,便又有些生气:“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六年未见,有变化的不仅仅是外貌,便是声音也起了变化,佟姝听着有些熟悉却又不是那般熟悉的声音,也不敢笃定,又继续道:“若是溪歌,我便在外头等等,若不是,我便不打扰了。”
    溪歌听到这,颇为满意,转念一想,佟姝特意叫人避开,不想叫人听去自己的闺名,也算有心,便道:“你进来吧。”
    佟姝一喜,转身对那两人道:“多谢二位。”那两人也明白过来,是公主让她进去的,依旧站在那儿不动,果然,佟姝才进屋,屋里的那些宫女和侍卫也都出来了。
    “溪歌,果真是你!六年未见,你竟这般美,害得我以为自己认错人了。”佟姝自顾坐下,盯着溪歌看。
    溪歌哪儿有见过这般阵仗,又是恼怒又是羞涩,脸上微微带红:“你的意思,是我以前不好看了?”
    “不是不是,以前就好看,如今更是倾国倾城,难怪你爹娘以前不准你出门。”佟姝翻过桌上的一个杯子,放在溪歌跟前。
    溪歌看了一眼面前的空杯,抬眼看着佟姝:“你这是何意?”
    “你作为东道主,不该替我沏杯茶吗?”佟姝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依旧盯着溪歌看,似乎是想把这些年不曾见过的都给补偿回来。
    溪歌深吸口气,摊开掌心:“把我的银子还我。”
    “我胳膊都砸青了,不当收些赔偿吗?”虽是这般说着,佟姝依旧乖乖地将出方才地上捡到的银子放在掌心,伸在溪歌面前。
    溪歌气呼呼地伸手去拿银子,却是一把被佟姝抓住了手,她正抬头要瞪佟姝,佟姝却已站起身,快速弯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溪歌羞红了脸,一手捂住脸,一手将银子夺过来放好,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你做什么!”
    佟姝依旧笑嘻嘻的:“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可爱。”
    溪歌拿起茶壶替她沏了一杯茶:“少说话,多喝水。”
    佟姝拿起杯子品了一口茶水,又道:“明明相隔两地时有那么多信,见了面却叫我少说话,溪歌可真是表里不一啊。”
    “我只是见你写了信来,怕你难过,出于礼节给你回信罢了。”溪歌想着,这人儿时可没这般讨厌,管过几个铺子后,人都变得讨厌了,又看了一眼她的脸,还是如儿时那么好看。
    佟姝没有再拆穿溪歌,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是这样,可惜我日日思念你牵挂你,原来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啊。”
    溪歌没有顺着她的话说,反而问道:“你这几日可是很忙?”
    佟姝没有多想,将这几日在京城忙的事大致一说,溪歌便也原谅她了,只嘱咐她多休息,别忙坏了身子。
    “只是头几日最忙,今日便空了一些。你如今能出门了,我也不必去王家寻你,我们在外头玩更好。”佟姝看溪歌儿时便一直觉着王家的规矩有些多,两人在王家都放不开,便道,“过几日我便在城东置办一处别院,我们可以在那儿歇脚,也不必日日寻到酒楼来,也不会有人打扰我们。”
    其实溪歌原本也有意置办一处别院,听佟姝如此说,倒也省了她的事,嘴上却又调侃着:“你该不会在各处置办了别院,在别院里金屋藏娇吧。”
    佟姝听了大笑,又用手轻轻勾了勾溪歌的下巴:“可不是么,我置办那么多别院,都只为了藏你这一个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