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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子郗抬手挡住微光:有事
    顾沉怒气冲冲走上前,将掌中信纸拍到案上:燕清!你未免太过分了些!
    燕子郗身体后倾,拉开同顾沉的距离,平静地看着他的眼睛,怒气有余,杀气不足:顾将军,注意你的措辞。
    顾沉一拳捶上案桌:太子殿下!陈柏伟下狱是你做的
    消息还挺快,燕子郗嘴角勾起冷笑:不是我。顾沉心里莫名一松,就听得一句:你觉得可能吗
    猖狂!可恨!
    顾沉脑中那根弦一下断了,上前揪住燕子郗衣襟将他提到跟前,他手攥成拳,威胁地移在那张俊秀的脸上,作势欲打。
    离得太近了些,燕子郗面色开始泛红,顾沉只以为他怕了:你放不放人
    燕子郗才不怕:他被大理寺下狱,本宫能怎样做
    顾沉注视着这张可恨的脸:若非你暗中使人下套,他如何会入狱陈柏伟犯事前,见的最后一人便是太子殿下的人。
    燕子郗不慌不忙:噢,消息挺快,陈柏伟入狱,将军如此快便掌握了这么些消息,本宫是否有理由怀疑你暗中结党营私
    形势悄然逆转。
    他冷笑一声,用手拿开顾沉揪住他衣襟的手:将军,蛮力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这里是都城,不是漠南,你既在此,就要守此地的规矩。
    顾沉捏紧拳头:燕清,我不知为何你如此针对我,但你我有怨报怨,有仇报仇,莫要牵连旁人。
    燕子郗一笑:如何叫牵连旁人陈柏伟隶属你的势力,我动他便是动你爪牙,顾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词,你可听说过
    顾沉用兵如神,但是于政斗上却全不开窍。燕子郗完全有理由相信,若安王得不到他的兵权,定然能轻而易举毁了他。
    他好整以暇地坐回去:这里是都城,而你身在朝堂,从不存在什么不要牵连旁人,你的每一个下属,都会成为你的敌人打击你的理由。而你却一上来就告诉本宫你知道陈柏伟之前见过的人是本宫的人,这本是你所掌握的最大消息,你却立马透露给了本宫,然后本宫立刻可调整部署,并且参你一本结党营私。
    他看着顾沉隐忍的表情,微微一笑:戴罪之臣,你要做的不是立即为他洗清罪名,而是如何把自己同他关系洗清,再加以营救。
    燕子郗多说一句,顾沉心里就凉一分,这个太子说得不错,他也并不像表面上那么草包。
    顾沉声音沙哑:为何要告诉我
    燕子郗靠在椅子上:不为什么,将军可打过猎一个愚蠢等死的猎物有趣还是会反抗的猎物有趣
    他语气里全是恶意戏弄,以及十足的轻视,顾沉深恨:我回都城后,曾听闻太子消息,太子殿下年幼丧母,并不算得陛下喜爱
    不止会用武力威胁人了,这个任务目标还不错。燕子郗站起身,想了一下,学着顾沉的样子揪着他的衣襟,只是同样的动作,顾沉做来杀气十足,燕子郗做来却温软得像在调~情。
    他眉眼间满是风华:那又如何即便本宫一无所有,也足以令将军从极盛到极衰。本宫再提醒你一句,这是都城,不是边境。陈柏伟之事难道还没给将军一个教训
    顾沉碰见过许多棘手的敌人,却无一人能给他燕子郗这样的感觉,这是一个看着漂亮无害的,却心比谁都野的敌人。
    是的,敌人。
    他不看燕子郗的脸:我会救出陈柏伟。
    燕子郗一笑:拭目以待。现在还请将军出去,本宫还有要事要做。
    顾沉默然出去,他身形高大紧绷,在快出门前顿道:末将还是想问,太子为何针对我
    燕子郗一愣,指了指自己才好几分的手腕:将军将本宫伤成这般模样,还好意思问我
    那也是你先发疯打我,顾沉不看燕子郗柔软的表象,扯了下嘴角,撩开帐子出去。
    燕子郗又坐回去,继续在纸上写着些东西。
    顾沉夸下海口,说要救出陈柏伟,可是很快他就发现极为困难。陈柏伟欲买地皮,被燕子郗下套勾去,险些买了宗室地皮,虽然交易并未成功,可这个罪名已经扣下,这罪名虽可大可小,可看样子,是要重判。
    陈柏伟虽然行事不着调了些,却也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顾沉实在不想让他沦落狱中。
    他虽是将军,可在都城根基并不深厚,在这样的问题上,又根本不能以身份压人。
    顾沉忙得焦头烂额,偏偏日日都见罪魁祸首燕子郗在他跟前晃,甚至还跟没事儿人一样时常讥讽于他。
    顾沉眼睛都快发红了,他也并不是驽钝之人,既然他不擅长这些阴谋诡计,那还不如先用武力胁迫这个讨厌的太子解决此事。
    而此时正巧禁军需要磨练,顾沉向皇帝上折请求率领禁军围剿一次山匪。
    皇帝欣然答应,燕子郗身为监军,又并非危险之事,定然要同去。
    出发前,燕子郗好不容易骑上一匹最温顺的马,他一见顾沉泛红的眼睛,冷笑一声骑着马朝队伍前面走。
    顾沉望着他背影,眼睛都差点穿了。
    第9章 报复社会阴暗太子受x被逼造反将军攻九
    燕子郗胯~下马儿温顺,走在禁军最前,他满身矜贵,骑着马也不像是去剿匪的,反倒极为悠哉悠哉。
    顾沉不知不觉间盯了他半天,燕子郗回头,一脸冷淡:顾将军,本宫身后有花
    这冷漠又嘲讽的语气一下令顾沉不快起来,他捏紧缰绳:末将只是想问太子殿下,亏心事做多了,夜晚可睡得着觉你锦衣玉食之时,可有想过还有人因你构陷而身陷牢狱
    燕子郗微微一笑,极清中绽放极艳:本宫夜夜都睡得极好,不劳将军费心。
    脸皮真厚,顾沉心里鄙视,直到燕子郗回头去才低下眼睛。
    黑风崖山匪占据天险,常年易守难攻。
    顾沉面前摊开一副地图,他是少有的军事奇才,莫说一座黑风崖,便是十座天险也能拿得下来。
    他手指在地图上一绕:此峰陡峭,仅成一线,山匪全靠此天险才能作乱,上面至少有上百人火力。但我们不必正面交锋。他说到此,不知为何抬头看了眼燕子郗方向,就见那人又在眺望青山,眼神放空,全没将注意力放在这上面来。
    顾沉心里又不高兴起来,他一个大活人摆在这里,这太子怎能目中无人到此种程度。他略提了声音:太子殿下不听部署
    燕子郗稍微看了他一眼:不听,随将军如何部署。
    顾沉暗自咬牙,这样也好,更能利于他布置一切。燕子郗眼神却忽然往顾沉脸上一扫,毫无温度地勾唇:将军部署时最好仔细一些,本宫若有何事,不说将军回去会如何,至少狱中那人绝不能活着出来。
    顾沉诧异于他的敏锐,还是神色如常道:末将自会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