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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方征被一个治保团小队长抬起下巴,似乎捡到宝似的,一把将方征拖了过去。槐沙等人赶紧跟过去,那个小队长才不管,兴奋向坐在狮子狗上的首领汇报:
“您看看,这脸,这身体。”她甚至撩开方征一点衣衫下摆,“锻炼得很好啊。”
槐沙苦苦哀求道:“这是我们屯里的……真的,我有树皮,树皮……在这里。”她从口袋里取出来呈给那人。
那个小队长扫着树皮,抬头征求狮子狗上的首领意见,那首领面无表情。但小队长立刻会意,轻蔑道:“骗谁呢?!这种假东西,也敢糊弄我们!?”她眼疾手快一把将树皮烧了。
槐沙立刻哭了起来,话都不利索:“不,您,这我们——”
毁尸灭迹。方征心底冷笑,哪里都一样,黑得要命。男人女人都一样,跟性别无关,人性通病。
“你们居然敢伪造证据!”那小队长振振有词道,“念在初犯,不处罚你们已经很仁慈了,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滚!”她已经把方征拖到一边,一副明确收缴了“赃物”的模样。方征从中看出了祖姜境内的问题:执行部门,缺乏监督。
“你!”槐沙尖叫道;“我们要告白纱区的女祖去!”
方征估计白纱区是行政区域的名称,女祖是一万人以上的氏族长,又是行政区域的管理。这种古老的家族政权更像个蛮不讲理的僵尸了。方征觉得槐沙基本不可能成功告状。
“你告去,你随便告。”那小队长笑得更开心了,边赶人,槐沙哭着跑了。
“首领,”小队长把方征拽起来,“这品次,如果送到瑶城去……”
直到这个时候那女首领才慢条斯理开口:“什么瑶城,给我送回家去。”
那小队长犹豫道:“上个月那个规定——”
那狮子狗忽然咆哮起来,女首领十分愤怒道:“什么破规定。大国主被连子锋迷得神魂颠倒。什么不允许男性私奴。我告诉你,连子锋在瑶城里面就是个公用的血种,不知道被多少女祖用过的破东西——不过区区一个男人……”
忽然间方征从地上跳起来,闪电般跳到了那头狮子狗身上,从背后钳制住那女性治保团长的脖颈。
刚才的小队长和附近士兵惊叫着想上前制服他。方征伸出毒片往她们手上一划,顿时口吐白沫倒下去两三个。
狮子狗跃起前蹄咆哮着,方征紧紧勒住那女性首领的脖子,腿也夹着狮子狗的背脊,他大声吼道:“不要动!再动我杀了她!”
那首领脖子和四肢上都有尖刺,但方征刚才动手发力的瞬间,反过来把他的金钟罩用于进攻,金钟罩一瞬间把她脖子上的倒刺都给崩碎了,让他直接能掐住柔软的脖颈。
其他的治保团员有些投鼠忌器,她们的确不敢第一时间攻击,但是立刻飞来两只金刚雕,往方征头顶啄来。
忽然间,一只铜箭同时呼啸而来,从金刚雕的爪缝间射过去,把它们两只卡在一支箭上,箭磨破了它们爪子皮,只射穿了掌根不致命的肉.缝,但两只雕就像被串在绳子的上的鸡似的栽落在地不断扑棱着。
众人抬头看去,远处的房间顶上,站起一个矫健的身影。那些治保团的队长与成员皆大气不敢喘,不知谁去查看了一下那支铜箭,立刻恐惧地伏跪在地:
“子,子锋大人!我们不是——!”
乌压压一片全跪了,方征发现就连被他制服的女性首领,也流露出真实的恐惧。她刚才背后恶意揣测子锋,听得方征不假思索怒从心起。再加上他也不想被带去那个女首领家里,就借机出手。
不过现在……他冷笑心想,什么看不起,什么女尊男卑,背后打嘴炮再响都不作数,在真正力量面前,见面就怂了,她们见到子锋连个屁也不敢放。
但子锋并没有走过来,反而窜入夜色中不见了。那些跪地之人静悄悄了半天,才敢抬头。她们不知所措地发现,自个儿的统领还在被方征控制着呢。
“你!”她们想逼方征下来,又弄不清到底是什么情况,急得团团转。
方征觉得差不多也该收网了,他略松开一点被勒得快口吐白沫的女首领脖子,大声道:“我不是你们祖姜的男奴隶。我是你们大国主宴请去瑶宴的贵客!进来的时候,出了点小事,我和使者走散了。子锋大人刚才是在警告你们——不要来惹我,枉送了性命。我欢迎你们随时挑战我,在这一路上——”
拽方征那个小队长变脸快得跟什么似的,立刻殷勤大声道:“这一路上!我们自当尽心尽力地伺候好英雄!”
第95章
“先别伺候,”方征似笑非笑,“杀我的那批大概很快就到了。你们想好了再说。”
刚才被方征钳制住的治安团统领终于得以发声,她叫桔丁,边咳嗽着神色大变:“英雄这话从何说起!我等绝不会任由宵小在祖姜境内放肆!”
桔丁理解错了方征的意思。每十年一度的瑶宴冲突颇多,许多素有嫌隙的部族首领到来后,会相互倾轧争斗。桔丁以为方征的旧敌也追到了祖姜境内。
这种情况,治安团多半都睁只眼闭只眼,他们要打就打,只要不伤害到祖姜国民、破坏不是太大,雄性争斗也是一种选择优秀血种的办法,甚至有人以此为荣,获得了国主的青睐。
但是方征刚才展示出的实力,和子锋大人明显“罩着他”的表态,又不一样了。桔丁于是表忠心般地放言,要在这一路上护卫方征。无论子锋大人是否计较她刚才的无礼言状,眼下都是个很好的拉近距离讨好机会,许能将功补过或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