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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什么意思?”被被伸手撕掉闲鱼贴在眼皮上的写着[渴望]两字的字条。
“是因为话本里啊,主角们的眼睛都是会说话的,只要对视一眼就能明白对方想什么。我怕咱俩默契不够,你领悟不了我想表达的意思,所以写的更具体一些。你看,这样是不是很深刻啊。”闲鱼一本正经的解释着,毕竟又不是所有人都像叶王一样自带灵视。
被被还是个年轻的刀子,他完全对不上闲鱼的脑回路,生硬的强拧话题道:“随便你。”
“那好吧,我去帮你准备外出的狩衣,你喜欢什么颜色和花纹?”闲鱼兴致勃勃的掏出纹样本来。
“不用那么麻烦,我这样就可以。”拉扯了下身上一直不曾换下的破旧单子,山姥切国广移开视线不去看那份厚重的图样资料,不等闲鱼反驳,他又嘀咕道:“这样才适合仿制品的身份,都说了不要期待我能……”他话未说完,身旁便传来哀嚎声,他赶忙转身看去,就见闲鱼捂着心口躺成死鱼,他吓了一跳,赶忙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反正像我这种失败的审神者,怎么样都无所谓了,一个残缺的我拯救不了另一个破碎的你……”闲鱼心如死灰阴郁道。
“我、我觉得那个不重要,无论是什么情况,都可以活出价值。你、你不要说丧气话,大家可以一起努力,一起进步的…!”说着他牵强的扯了一个他认为很积极向上的笑容,而对面的闲鱼也像吸了阳气一样原地复活,又坐起来继续岁月静好的模样。
院子里帮烛台切晒咸鱼的岩融看到这一幕笑道:“不错啊,这新人不怎么说话,但其实也挺阳光的嘛。”
看穿一切的三日月笑笑没有说话。
突兀的马蹄声从院外响起,到姬君的寝室外也未曾减弱,三日月与岩融一同站起,在见到来人世又同时躲开。檐下的闲鱼正在逗弄被被,忽然被一双手从背后袭击,她尚未回过神来,便被人一把拉到马上。她赶忙扶住来人的手臂稳定身体,而原本坐在她旁边的付丧神已经抽刀出窍,锋锐的刀刃与来人腰间半开的佩刀生生撞上,激出一串火光。
以御神体直面五剑童子切安纲,未出一丝损伤。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被被的生活就是这个调调
被被:不要对我这种仿品抱有期……
咸鱼掏绳子:说的没错,反正我根本没有存在意义,不如自挂东南枝。
被被:!!!
被被:???
被被:…我觉得出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做的事! 刀…刀也好人也好,活着总是有价值的……吧……?
咸鱼:伸脖子
被被:有价值有价值!没有吧!
第171章
熟悉的气息让闲鱼放松了戒备, 被带上马的她半个身子悬空, 不舒服的拽着来人的手臂调整身体。
了解闲鱼的人都知道, 风神的结界可不是吃素的,那是连八岐大蛇的力量都能抗下的特殊神能,若所来为敌,其根本就无法突破神之庇佑接近神明的巫女。当然,闲鱼本身, 也不是个弱者。可山姥切国广刚到中将府没有多久,在他眼中的审神者就是个虽身负灵力, 却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女孩。看到她被忽然出现的陌生人掳走, 他来不及多想, 便立刻便发起攻击。
双刀对仗激起的旋风吹乱了闲鱼额前的发丝, 单手抱着她的男子颇为意外的挑眉,反倒被挑出了一丝战意。刀刃相撞, 双方毫发无损, 被视为未来天下五剑的血吸·童子切安纲也就算了, 可莫名出现的新刀却能够直面它携带灵力的一击。
付丧神与刀剑本为一体, 能够让普通人虎口开裂的力量无法对他造成伤害,山姥切国广并未执着与其硬拼力量,他反手顺着对方的力气下滑身体,又自上而下挥砍死角。尽管自身也诧异所用的御神体如此强横, 可山姥切并未因此便更改战斗方式,他清楚只依靠刀剑之锐莽撞行事害人害己,利用身体灵巧的优势设下陷阱攻其弱点才是正道。与平时所表现的性格完全不同, 实战中的山姥切相当冷静。
三日月与岩融站在一旁,饶有兴趣的看着山姥切国广与来人激战,全然没有阻止的意思,闲鱼刚要开口解释,可此时却又有一队武士破门而入。为首的年轻人正是她先前偶遇过的源贞澄,此时他满脸焦急,大声喊道:“就是此贼人,骑马闯到姬君的院落!”
后面的武士们面面相觑,但源贞澄本人全然没意识到同伴们的异常,径直拔刀劈砍过去。骑马闯入的[贼人]全然不将堂堂源氏的精英放在眼中,与山姥切国广交战时抽出空隙一转刀子,在承接攻击的同时将源贞澄击飞出去。
一面墙轰然倒塌,源贞澄躺在废墟里只觉得手臂和后背都碎裂了,可他受伤最重的还是心灵,敌人太强了,他连对方一招都承受不起。他无力的看向与对方交锋的金发异服男子,总算知道,那是他无法触及的世界……
“阿拉阿拉,对年轻人还真是严格啊……”
髭切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源贞澄抬头看去,便见源氏的双子髭切、膝丸一蹲一站在寝殿的屋顶上。与态度温和的兄长不同,薄绿发丝青年面容冷肃,目光挑剔的扫过源贞澄,道:“作为源氏的家臣,只是这样还不够格。”
“但这份忠心值得赞誉呢。”今剑与小夜一同出现在对面的屋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