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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自古以来的太子,都一步不敢离宫吗?离宫必有全副仪仗?那紫禁城的东华门是做什么的,整日就让太子呼啦啦全副仪仗的折腾?
    胤礽心里不痛快,回到帐篷,太监给他更衣的时候没抹平褶子,太子冷冷的盯着太监,太监吓得跪在地上身如抖筛。太子去康熙的帐篷之前,冷道:“让他滚出去跪着!”
    胤禔和胤祺都吃了饭,俩人就坐在帐篷外头捧着热茶碗说话,刚才胤祺还气胤禛:“四哥我一会还给你唱歌!”
    “我不听!”胤禛大声抗议,胤祉在一旁捧着汤碗笑的差点呛着。
    宫里规矩,太监受罚不敢大呼小叫,那太监被拖出来也不敢吭声,只是跪着,瞧那样子仿佛是哭了。
    “大哥你看。”胤祺拽着胤禔,“那是不是太子身边的?”
    如今已经到了晚秋,北边天黑的快,胤禔仔细看了一下才道:“好像是,许是犯了事吧。夜里风凉,咱们进去罢。”说着起身,顺势给秦吉了使了个眼神,叫他过去打听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胤禛吃了饭,出去溜达一圈消食,结果没有半盏茶的功夫又转回来了。
    “怎么了老四?”胤祉正在满肚子搜刮故事,胤祺缠着他讲故事,见胤禛回来,“这就回来了。”
    “太子那里好像罚了太监,我瞧着有点不对,就回来了。”胤禛也是个厚道孩子,还道:“不知道什么事,咱们也小心点。”
    胤祉、胤禛的母亲都是主位,胤祺养在太后膝下,虽然学业宽松,但是也没有被养成个傻子。太子的事情不要多嘴,对太子就敬着就对了,这都是母亲的嘱咐。
    慢慢长大了,小孩子读了书就明白,所谓敬着无非就是敬而远之。这个二哥,说是哥哥,可不同于大阿哥,又不全是哥哥,不一样的。不能叫二哥,要叫太子殿下。
    宫中娘娘们倒没什么特殊的想头,只是都懂得“近则不逊”的道理,万一有个什么冲撞,太子发作、或者被皇上知道了,那必然是自己儿子吃亏,所以孩子小的时候,离得远点最好。
    惹不起总躲得起,皇上那么爱重太子,可自己的儿子也是宝贝。小孩子有时候闹起来没深浅,她们不想让儿子赶着撞南墙,被人杀鸡儆猴。
    胤祺随口秃噜一句:“也不算什么吧,毓庆宫的太监常常受罚。”
    “你怎么知道?”老三、老四异口同声,连胤禔都好奇起来。
    “我跟着妈妈去慈宁宫,有时候会听见顾谙达去禀告啊,毓庆宫死了太监什么的。”胤祺一脸惊讶:“我还以为你们都知道呢。”
    一三四面面相觑,无言以对。看吧,不管你动多少脑筋,都比不了接触信息源的人。
    “祭孔诶,汗阿玛只带太子。”胤祉叹口气:“我也想,这毕竟是孔先师的府第。”旁边的胤禛深以为然的点头,胤祺半打瞌睡并不关心,而胤禔在出神。
    要说做皇帝,尤其做个不那么“正统”的皇帝,也是够闹心的。嘉靖能甩手不伺候,康熙就得给孔子他老人家三跪九叩,还是从孔庙大门口下辇车,自己走进去。
    姿态做的足够,胤禔心想换成自己恐怕是做不来。别说他,就是胤礽恐怕也做不来。毕竟这会皇太子和皇长子在政治上就是两只小菜鸡,而旁边这三个更小的孩子,就是仨鸡蛋。
    什么时候算是修炼出来了呢?胤禔觉得,像康熙这样,不管这事喜不喜欢,只要必要就去做,并不影响心情的时候,就算修炼到家了。
    比如现在皇帝愉快的和孔尚任逛孔府,看见孔府的水井,还要尝一尝。而太子就不行,胤禔和他也算从小一起长大,眼看着这位东宫殿下心情不佳。
    皇帝身后的起居注官密切关注皇帝的一举一动,在本子上记录今天发生的一切,面对微笑的皇帝,谦卑的陪臣,胤禔荒诞的觉得,自己仿佛在看大清朝“新闻联播”,就差寻个画师给皇帝照相,不,画像。
    康熙皇帝在曲阜同衍圣公孔毓圻等人进行了亲切交谈,并对孔家和大清朝的教化问题进行了深入交流,衍圣公表达了对皇帝的感激之情,并说要编撰《幸鲁盛典》记载这场盛事,留作子孙后代瞻仰。
    皇帝对此表示了赞许,并答应了关于孔府扩林、置守卫、除租赋、设百户等请求。总而言之,这场祭祀真是宾主尽欢,成果斐然,极为圆满。
    胤禔对此却只有一个感受,你们的花活儿总算完事了,咱们可以回京了。再不回去,就得在路上过年了!
    第48章 少年时光的终结
    “大哥, 南边有什么好玩的吗?”
    “大哥,都说南边女人漂亮,真的吗?”
    前一个问题来自于富尔祜伦,后一个问题来自于海善, 真的要承认上梁不正下梁歪, 恭王常宁有点散漫, 儿子也养的张口就来。
    胤禔呼噜着海善的小脑袋瓜:“你这都是听谁说的?嗯, 小心五叔听见了揍你!”
    “去去去, 都一边去。”季兰呼噜堂弟和弟弟一边玩去, 然后脸上带着笑容, 张口就是:“所以, 南边到底好不好玩啊?”
    胤禔叹口气:“说实话没什么好玩的, 我觉得夏天去还能好点,秋天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美。何况汗阿玛有正经事,我们也就是老实跟着罢了。”
    整个南巡除了认识沈瞭挺有意思, 顺便挖了一下他表哥的隐私之外,乏善可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