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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常一句问候,倒让海善心中动容,早年在宫中读书,他和胤祺、富尔祜伦年纪相仿,出入并肩而行。同直郡王、三贝勒、四贝勒也是同窗。
    可长大了之后各有各的境遇,他只是个无爵位的闲散宗室,加上他阿玛那个人……堂兄弟间早就疏远了。不想这个八贝勒居然过来关心他,真是难得了。
    有道是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胤禩问这么一句,本是随手做好人,不想这个堂兄感动的热泪盈眶。他心中一动,就道:“五叔病情如何了?兄弟在内务府,若是堂兄有用得着的地方,只管说一句就是。”
    海善眼睛亮了,他抱拳道:“八贝勒这么说,海善到时候也就厚颜了,多谢。”
    “自家兄弟,堂兄何必如此。”
    裕王是宗室长辈,同辈兄弟和晚辈都要来送,宗室里的女人们自然也要来,她们都在裕王老福晋那边劝慰,或是跟着太后,直到礼成各自回府,八福晋亦是如此。
    夫妻俩回到府中,胤禩就让福晋帮他记住,明儿就叫人往恭王府送个礼。
    “我知道,就挑药材送过去。”八福晋答应着,又问道:“爷,说起来,五叔做什么了?我听说早年没了的七叔,如今的二伯,汗阿玛都很照顾,如今又只有五叔了,怎么反倒冷淡起来。”
    “我也不太清楚。”胤禩皱眉道:“反正我学着办差开始,汗阿玛对恭王府就略冷淡。但恭王府并不见门庭冷落,宫外各王府同恭府关系都还不错。我猜芥蒂是打噶尔丹之后,因为二十九年的时候,恭王还做了大将军。后来汗阿玛亲征,二伯依然随驾,却没了五叔的份儿。”
    “这事,除了汗阿玛和二伯之外,我估摸着只有大哥和纯王清楚。”胤禩摇头:“只是,时过境迁,问大哥怕让他多心。”
    “对了!”八福晋忽然道:“我在后头也不知道,太子今儿去了吗?”
    直郡王府里,道琴也问道:“太子随驾去裕王府了吗?”
    “去了。”胤禔小心的削着苹果皮,随口道:“太子都带病上书要求悼念二伯,汗阿玛怎么会不让他去呢。别说他了,我瞧着你书房有幅画,都画了一半了?你有身子呢,别太伤神。”
    “知道了。”道琴笑道:“那是年初画好的底稿,画的是小耗子屯粮。”
    “诶!”胤禔停下手里的动作:“送我的吗?”
    “……”道琴也愣住了,随即却撑不住笑的弯腰,“小耗子,那是给咱们家弘昱的!他和你一个属相,你忘了。”
    胤禔心里有点失望:“哦,给儿子的。”
    道琴瞧着他,忍着笑道:“若是王爷不嫌弃,明年我方便了,给王爷您绘一副生肖图,高兴了没有?”
    “咳咳,这可不是我要的,是你主动送给我的。”胤禔美滋滋的继续削苹果,突然想起,如果给他画生肖图,难道要画硕鼠吗?
    硕鼠硕鼠,百年之后,说不定有人会说,自己正是咬断太子继位机会的大老鼠呢。脑补许多民间传说故事的直郡王捧着削好的苹果,笑的发抖,活像个傻子。
    直王夫妻的几个孩子各有特点,苏日格有骄傲却不骄纵,弘晗自尊心强但也不过剩,乌日娜年纪小、父母又对她的身体很着紧,于是这孩子比起骑马拉弓更喜欢写字画画。
    而二阿哥弘昱,就像个自在的影子,他上有备受父母看重的兄姐,底下还有更小的弟妹。父母爱他,但人的精力就那么多,他就跟在兄姐身后,看着弟妹平安成长,也欢欢喜喜的到了七岁。
    今年冬天他和乌日娜都要去种痘,两个孩子一个是秋末生的,一个是冬天生的,所以道琴才提前给他们预备了礼物。
    胤禔看见那张小老鼠屯粮图,都没想起自家二阿哥和自己一个属相……这可不好,排行中间的孩子就和中等生一样容易被遗忘,胤禔拍拍脑袋,苏日格属羊、弘晗属狗,弘昱属鼠,乌日娜属虎、冬冬属蛇。
    福晋肚子里这个,预产期是明年一月,那就是属猴了。他们家又要多一只小猴子,而且,胤禔顺着这个往下想,突然使劲拍大腿,今年年末是福晋三十整寿!
    道琴生在十二月,正赶上年末大节接连而来,直郡王打好了主意,干脆给媳妇报个产假不方便,躲在府里好好给她过个生日。头件事就是要让他媳妇高兴,嗯,这个他得想想。
    秋末的时候个,恭亲王一病而亡,一贯爱面子的康熙连表面文章都不做,仿佛死了的不是他弟弟,而是某个远支宗室。至于丧礼和谥号,那就让礼部和内务府参详着办吧。
    皇帝甚至连恭王府的承继问题都非常敷衍,最后没人继承恭王的王爵,只是海善得了个贝勒的头衔,恭王其他儿子俱为辅国将军、奉国将军。
    说苛刻倒也不算很苛刻,但说大方,反正亲王郡王是没影子了。
    “大哥不知道吧,老八可是厉害,当着汗阿玛都敢弄鬼了!”
    富尔祜伦跑到直王府,说是请胤禔尝尝他新得的好茶,实际上是来抱怨的。他道:“雅尔江阿也弄得不高兴,汗阿玛属意他掌管宗人府,按说继承爵位这事也该他开口。”
    “结果胤禩提了?海善很领他的情是吧。”胤禔吹吹茶杯上的热气,笑道:“他在内务府,夸海善两句,或是操办丧事回奏的时候提一句,汗阿玛也不关心谁承爵,何况海善还在宫里读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