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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后态度对比实在是过于鲜明,让五月想要嗤笑出声,幸好她及时忍住了。
    “今年死掉的人不少啊。”警长的语气有些像是抱怨,“这一年都还没过完呢,死的人就超过去年的两倍了。还有好些人失踪,唉……”
    “唔……铃原家的人好多都……”
    五月把所有铃原家相关的记录都抽了出来,发现不仅有死亡的档案,甚至还有一份报案的记录夹在了其中。
    可这份报告记录却并不完整,像是只随随便便地写了几句,就随手丢进了里面。文字内容也是断断续续的,语意不明,五月都看不明白。
    “铃原家啊?”
    听五月这么一说,警长念叨了起来。
    “今年他们家可惨了。刚一开年,老太太就掉河里了,捞上来的时候大半个身子都被鱼给吃没了。老太太的独生子没过几天也被山上的野兽吃了,就剩一骨架。”
    义勇和五月不言不语。警长没有意识到他们的沉默意味着什么,继续唠唠叨叨地说。
    “婆婆和丈夫都死了,就剩下小铃原这么个媳妇和她的独生女了。不过听说最近就连小铃原的女儿都没了。唉!你说这是个什么事儿啊!”
    “‘没了’?”这个词用得很微妙,让义勇感觉到了一丝异样,“究竟是去世了,还是……”
    “这我也不知道啊。”警长摊手,“那小姑娘本来每天蹦蹦跳跳的,这几天也不出来了,白天也好晚上也好,根本见不到人。大家猜估计小姑娘也死了,小铃原就是害怕影响自家酒肆,所以故意不和大家说。”
    叙述铃原家的事情时,警长的语气总有一种事不关己般轻飘飘的感觉,听得五月心里不怎么舒服。
    关于亡者们的事情,警长似乎说完了。趁着他还没有说出别的什么掐媚话语,五月立刻插空把那张不完整的案件记录放到了警长面前。
    “这是什么?我看到上面写了铃原的姓氏。”她指着其中的墨字,“还有‘被丈夫殴打’之类的字眼。您对这事情有印象吗?”
    警长俯了俯身,眯起眼,盯着纸上的内容看了好一会儿,这才了然般地“噢”了一声,重新倒回在椅子里,肚子上的肥肉压出了一道道的沟壑。
    “就今年的事情。差不多也是刚开年的时候,小铃原跑到警局来报案,鼻青脸肿的,说她丈夫这十几年来一直在殴打她,她实在忍不下去了,所以问问我们能不能帮忙。”
    五月倏地站了起来,。
    “你们帮她了吗?”
    她忽然这么激动,着实把警长吓了一跳。他很不自在似的摸了摸肚子,说道:“咱们能帮什么呀,这不是铃原家的家事嘛。况且,小铃原会被她丈夫打,肯定是她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呗。况且,做错事被打不是天经地义嘛……”
    这话听得五月都傻了。她感觉自己的三观受到了极大的挑战,整个理智都快要完全崩塌了。
    “这算什么天经地义啊?你的思想是不是有问题?”
    她大吼着,将桌子锤得砰响。
    明明一滴酒都没沾,但她却好像比喝了酒还要更口无遮拦。
    警长被她瞪得有点慌,咕咕哝哝着说了几句什么,但都是些为自己辩解的话。
    他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任何问题。这不由得让五月更恼了,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义勇拽住了。
    “我们告辞了。”
    丢下这句话,义勇就带着五月离开了,不管警长在追在身后如何说些请客吃饭之类的话,都没有再回头。
    但就算是走远了,五月依旧是愤懑不平。
    “那个警长……”
    义勇打断了她的话:“没必要和那种听不懂话的家伙多费口舌。我们知道他有多愚蠢,这就够了。”
    “……好。”
    很无奈,但确实没有任何可以改变的办法。五月心里其实也很清楚,那种固执己见的家伙,是绝不可能会因为自己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而改变了心中的陈规。
    “唉……接下来去哪里呢,义勇先生?”
    今夜的喧闹还未结束,街上依旧是行人如织。义勇心里基本已经可以确定小铃原就是盘踞在这座小镇的恶鬼,但铃原酒肆里还有那么多的酒客,暂时还不能贸贸然地闯过去。
    “等到破晓的时候再去吗?”五月问。
    义勇点了点头。
    “暂时就先埋伏在铃原酒肆附近吧。”
    “明白了!”
    在酒肆前找了个不会被注意到的小角落躲好。本应该专注于酒肆里的动静,五月的注意力却全被走过眼前的一个异色瞳的中年男性吸引去了。
    这瞳色也太酷了吧。她暗戳戳地心想着。
    而他也注意到了五月。
    像是被吓到了似的,他猝不及防地跳了一下,随即快走几步,绕到五月面前,盯着她上下打量,如同猫一般细竖的瞳孔急剧收缩。
    “哦呀……哦呀哦呀哦呀?”
    他一把抓住了五月的袖子,惊讶地大喊。
    “泷音五月,你不是应该在清原读书的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第25章 无法被爱的鬼·其叁
    五月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下意识地把手抽了出来, 匆忙躲到义勇身后, 只探出一只眼睛,不着痕迹地打量起这个奇怪的陌生人。
    义勇小心翼翼地护着五月, 也在看着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