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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从幕府出来,项籍毫不意自己方才被叔父训斥一顿。
    他对昭娖说道,“前几日听到与子期说想要饮酒吧?”
    昭娖微微一滞,很快答道“确有此事。”
    项籍咧嘴一笑,“们都到营中饮个痛快吧。”
    等昭娖和虞子期等真到项籍营中了,瞧见一名娇媚柔弱的女姬手持酒樽跪坐项籍案边。身上衣饰是贵族里最为流行的楚服,美儿雪白的肩膀露出来,领开丰腴都能隐隐约约的瞧见。
    昭娖转头望向身侧的虞子期。
    “虞姬。”虞子期用口型说道。
    昭娖一看见大名鼎鼎的虞姬就眼前,不由得多瞧了几眼。虞姬着开胸露背的楚服感受到那些男们有意无意间放自己身上的视线,默默的垂下了头。
    项籍瞧见昭娖多看虞姬几眼,但目光中并不含淫*邪之意。相反似是瞧见什么新鲜物什忍不住好奇多看了两眼而已。
    姬妾不是妻,虽然项籍宠爱虞姬,但是场的都是自己从年少时候就开始结交的弟兄。更何况只是多看了几眼而已又不是前来讨,项籍也听之任之。如果妻子被侮辱,夫君势必要拔剑血溅当场。可是为了一个姬妾……要是哪个男的真那么做了第二天都不到就会沦为众的笑料。
    项籍帐中的酒醇厚且不含渣滓,与别的浊酒不同是上好的佳酿。虞姬项籍的示意下走出席台给虞子期昭娖等斟酒。
    昭娖对着身边已经跪下来行礼的虞姬微微侧开身。
    “有劳美。”昭娖轻声道。
    “贱妾不敢。”说罢,虞姬起身芊芊十指从宽大的袍袖中伸出勾起案上酒樽的弯钩,向昭娖面前的那只羽觞倾酒。
    虞姬的手指修长且肌肤白皙,而且整只手并不全部露出。宽袖外只是露出葱白的指尖格外撩心绪。
    美斟酒姿势秀雅中带了稍许妩媚,昭娖也只是一笑而过。并不像之前那样对着她看。
    虞姬刚离开昭娖案边,外面传来来嘈杂的闹声。
    “放开,老夫要进去一劝项将军。”苍老的声音中夹带着难以言喻的愤怒。
    “不行!将军有令,闲杂等不得随意入内!”帐前的执戟郎中急急说道。
    “竖卒!老夫乃将军亚父!滚开!”
    一阵争执,昭娖霍然觉得眼前一亮。一名苍发老者大步走了进来。
    昭娖看清楚那老的容貌想起他就是那日遇见的老范增。她赶紧起身退出茵席之外。
    “将军营帐之中何来妇!”范增也不看营帐中虞子期和昭娖,直接对主席位的项籍质问。
    项籍被这突如其来的范增给打了个措手不及,但他还是正襟危坐茵席上。
    “这妇只是服侍衣裳用度而已,并无他意。”
    这话说出来谁都不信啊!昭娖退走一步稍稍别过脸去。有些不忍看到项籍说着这一番胡扯的话脸上还十分正经的样子。
    “是吗?”范增冷笑一声,转头看向跪几案边的虞姬。瘦削的楚服将她苗条的身子衬显的格外柔弱。范增近乎是尖锐的目光让她觳觫跪伏于地。
    “贱妾……只是服侍将军衣食而已。”娇声燕语格外动。
    可惜这份娇柔没有获得范增多少同情心。
    “老夫还未曾出言相问,贱婢竟敢先行答话?”
    这下,项籍脸上也不好看了起来。
    范增脸上浅笑,可眼中却无半点笑意。
    昭娖张了张口,立即被虞子期扯了袖子。昭娖感觉到袖子被扯立即闭嘴,坐看那位美颤抖不已。
    为了个姬妾说话,的确不合规矩。
    “哲夫成城,哲妇倾城。懿厥哲妇,为枭为鸱。妇有长舌,维厉之阶。乱匪降自天,生自妇。匪教匪诲,时维妇寺。”大雅之歌从老范增嘴里唱出来难免就带了一些凄厉。
    这诗说的是周幽王妄听身边妇长舌之语,过度宠爱褒姒,结果落个身死为笑的结局。
    要是换了别万万是不敢如此规劝项籍的,可范增是项籍叔父让他拜的亚父。哪怕话说的再难听,项籍也只能是认了,而且态度要恭谨。
    “籍谨听亚父教诲。”说罢,项籍双手持胸前跪拜下去。
    当天虞姬就被送还彭城了。也亏得项籍宠爱她才分派几名甲士护卫上路。
    虞姬之去没有引起多少波澜,很快齐王田儋之弟田荣被秦军困东阿随时有破兵之虞的消息传来。之前田荣是应魏王魏咎之求出兵救魏。现魏都城破,魏王魏咎请求章邯不要城破之后屠城,便开城投降的那天**而死。
    七国贵族君王视平民为个财产,像魏咎这般的,当真无前!
    “这魏王当真……无愧于魏。”昭娖得知此事沉默良久后对虞子期说道。乱世之中命如草芥。可是能做到魏咎这般的太少了。
    齐国告急,项梁立即决定率军攻打东阿,先解了东阿之围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姬妾的地位极其低下,就连一头牛的地位都比姬妾来的金贵。在世人眼里牛还能耕地创造价值,姬妾除了陪睡就没有多大功能了。
    77东阿
    东阿位于齐国境内,上一战对秦得利,来不及继续穷追猛打。项梁下令拔营向东阿而去。昭娖以前和张良前去齐国已经领教了齐地临海多雨的天气,没想到到了夏季齐国的天气还是没有任何停止下雨的迹象,甚至让想到五六月的梅雨时节。